第二十二章 - 梧枝还亦亦 - 周楚嬛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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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薛良拒了他们的留牌,此刻总算和孟怜笙出了包厢。

刚一出门孟怜笙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入春时嗓子会不舒服?”

薛良莫测一笑,故弄玄虚道:“你孟老板的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其实是早晨拜年时听他咳嗽了,才不想看他勉强自己的。

孟怜笙笑笑不说话。

正走在铺着黑白瓷砖的走廊上,一个拐角后孟怜笙要擡手推门,可却突然注意到瓷白的食指上光光溜溜,这才知他的戒指不见了。薛良见孟怜笙怔愣,也停下来问:“怎么了?”

孟怜笙站定身仔细回想,道:“我戒指,好像落在会所里了。”

薛良道:“嗐,我当什么,一个戒指,回头我给你买个更好看的成吗?”

孟怜笙摇摇头:“要是普通的东西我就不要了,可那戒指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那是孟怜笙挑大梁当主角的第一场戏,落幕后霍俊芸给他的。

薛良立马问孟怜笙:“那戒指什么样子的?”

孟怜笙道:“烤蓝镶藏银珊瑚,旁边还雕了个仙鹤翅膀。”

据他所知,那会所里有一群年轻人在开生日趴,薛良怕孟怜笙亲自回去取会被戏迷拖住不让走,回头问贾涟舟:“记住了吗?”

“啊?喔。”

“那快去把戒指拿回来。”

贾涟舟无比震惊的一指自己:“我?”

薛良不耐烦地拍他脑袋:“别废话,快去快回。”

孟怜笙道:“那麻烦贾二爷了,仔细想了想,那戒指我拉胡琴的时候好像就没了,不一定掉在了棋牌室,一路上陪姚老板到马家三小姐的包厢里贺了个寿,可能是掉在那里了。”

薛良又在后面补充:“回来时找不到我们就把东西送到承干府。”

贾涟舟鼻子一哼嗤,很“乐意”的去了。

且说两人刚走出几步,忽听对面方向有人说话:“这戏子的能耐可真大,我看他都没说几句话就哄地良帅一愣一愣的。”

“可不是,这孟老板啊,不光模样好看,脾气也是个百里挑一的,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说出的话也中听。”那人身旁的女人说道。

“他再有多好也就是个戏子,又是个男人,良帅你还不知道,最图新鲜的主儿,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热乎着…不过以前可从没听说他好男风……呲,够伤风败俗啊。”男人又说。

“哎,戏子无义,就是个逢场作戏的意思,我就是没想到,这孟老板也是个爱攀附的。”女人语气中带了几分叹息道。

男人接过话来:“你都说了,他就一戏子,戏子嘛,让人骑久了,太能看出个眉眼高低了,他自然是一身的谄媚功夫了。”

女人拽了拽男人衣袖:“啧,老不死的,你小点声,隔墙有耳不知道啊?”

孟怜笙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细听着他俩说话,这二人的的声音可不就出自刚才和薛良一起打牌的孔氏夫妇吗?

两人越走越近,薛良脸色有点不好看,正要大步走上前,只觉袖子一紧就被孟怜笙拉到拐角的阴影处。

孟怜笙食指抵唇无声“嘘”了下,薛良不知自己怎么忍住的,反正和孟怜笙静等那两个长舌头的离去了。

孔氏夫妇走远他才拉着别别扭扭的薛良出来,解释道:“你要是上去为难,不光影响你和他们的关系,而且让我以后怎么见他们?”

薛良略想了下,觉得这确实是让孟怜笙有点尴尬,他平时是无理也要占三分,可此刻却笑了笑:“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然后一梗脖颈子:“不想见就不见呗。”

“封宁就这么大,总是会遇见的。”孟怜笙心想一把伞撑不起一片天,你是土皇帝不想见就不见了,他们把我当成你豢养的夜莺——可能还不如夜莺呢,你今天发作一番,以后记恨也要记恨到我这。

薛良心说难道你怕我护不了你吗?顿时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问道:“不过,你就一点不在意他们那么说你?”

孟怜笙认真道:“在意啊,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可我要是句句在意,那我还活不活啦?”

“日子是自己的,怎么过只有我能决定,花焉能为悦风而自败?况且把我抹黑的人未必不知道我本来有多白啊。”

薛良听了这说法,哈哈笑开了,隐隐带着几分敬服道:“好一个‘花焉为悦风自败’你倒是看得开。”

孟怜笙莞尔,“那肯定。”

薛良又想起从前霍俊芸的事,感叹道:“你们吃张口饭的不易之处就在这了。”

孟怜笙拿出怀表看一眼,道:“贾二爷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不太顺利?”说着就要往回走。

薛良拉回孟怜笙,边走边道:“不磨蹭就不是他了,你想让他办事跟拉稀一样顺当?想瞎了心吧。”

孟怜笙被薛良的这个恶俗比喻逗笑了,听他这样说也就打消了找贾涟舟的这个念头。他问:“那咱们现在要去哪?”总不能问:你想带我去哪?

薛良刚张嘴要说话,眼前就不知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钱串子似的就过去了,以至于他才反应过来嘴里被塞了东西。

不用回头就能想出来能干这事的犊子是谁,他感觉嘴里的东西是一块糖,又看孟怜笙在旁边就没随地吐东西,只是阴阴地道:“贾涟舟,你胆子肥了啊?”

贾涟舟嘿嘿一笑:“良帅刚说什么来着?我磨蹭?我这回已经很快了。”他打头走着“就是没有像拉稀那么顺利。”

薛良和孟怜笙并排在后面走,他吹了会口哨,突然忍不住噗呲一笑:“那糖没皮我一直搁手里攥着,你就没尝出咸味?”

薛良闻言立马吐掉了糖攥在手里,脚不点地的飞奔过去,说话间就要把吐掉的糖往贾涟舟嘴里塞:“贾涟舟!你丫找死!”

“哎!良帅虐待啊!”贾涟舟一会一叫唤,在后面跟着的孟怜笙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真不是两个小孩儿吗?还好是出会所了,不然两个年近三旬的儿童闹这么大动静可真丢死人了。

车上。

三人并排坐在后座,薛良把贾涟舟手里的戒指夺了过来,又拉过孟怜笙的手亲自给他戴在无名指上,赛雪欺霜的指节本就如葱段般,加上那戒指点缀更把那双手衬地玉似的剔透。

孟怜笙宛然道:“谢谢。”不谢别的,是谢今天薛良让贾涟舟帮他寻回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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