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狗咬狗

早些时候，赵主任曾因丢鸡事件帮助过何雨柱。

因此，陆宇对这位圆润的主任一直颇有好感。

这也是杨厂长选择他担任副厂长的主要原因。

有了这样的关系，将来如果杨厂长需要陆宇帮忙，陆宇也不太好意思拒绝。

第一天，天还没亮，两个身影已经开始在黑暗中忙碌。

第二天，这两个身影，一个胖一个瘦。

第三天，他们都戴着口罩，鼻子里还塞着纸团。

第四天，各自提着两个痰盂前往厕所倾倒。

第五天，在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没有室内卫生间。

第六天，想要方便必须跑到很远的公共卫生间。

第七天，无论风吹雨打，人们都要这样解决。

第八天，痰盂便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第九天，夜里，屋子里的人无需出门，都在痰盂里解决大小便。

第十天，早上再拿到公共厕所倒掉。

轧钢厂的宿舍楼里，住着厂里的一群领导。

于是刘海中和许大茂不仅要负责打扫厕所。

还要帮这些领导们倒痰盂、洗痰盂，这让他们感到极度不适。

几十个痰盂全部清理完毕，等到天完全亮时，厂里的员工也开始陆续上班了。

在公共厕所里，许大茂手持刷子，蹲在尿池边一边撒入石灰粉，一边费力地刷洗着。

那个年代并没有专用的厕所清洁剂，最好的除垢方法就是使用生石灰。

然而生石灰遇尿酸会产生化学反应，同时也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

尽管戴上了口罩，许大茂还是被呛得连续咳嗽，甚至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哎呀，咱们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许大茂一脸沮丧地对着刘海中说。

“打扫厕所这种烂活，竟然落到我们头上！”

“想当年我好歹也是放电影的啊！”

刘海中手里拿着拖把，叹了口气：“你当个电影放映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还不是工人纠察队的头儿呢，我一个曾经的领导都没说什么。”这时，几个工人走进来上厕所。

“哟，这不是我们厂的大放映员许大茂吗，怎么落魄到打扫厕所了？”

“还有刘头儿，你不是应该带着纠察队巡逻吗，怎么也在这里打扫厕所？”

“这是来体验基层生活了？”

几个工人开玩笑后，笑着离开了。

许大茂和刘海中心里怒火中烧，他们在厂里的人缘一直不好。

所以遇到困境时根本没人同情他们。

尤其是刘海中，人际关系比许大茂还要差。

主要原因是他当纠察队头儿那段时间，真是把大家都得罪光了。

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架子搜查工人，要么就把人随意带到小屋里审问一番。

没有其他目的，刘海中纯粹就是想找茬过官瘾。

所以，他几乎得罪了厂里一半以上的员工。

用直白的话来说就是：你虽然是刘头儿，有权有势，我们确实怕你。

但现在你就是一个打扫厕所的，谁都可以过来踩你一脚！

许大茂愤怒地把刷子扔在地上：“他妈的，说到底都是那个李副厂长害的！”

“如果不是他让我们去找何雨柱的麻烦，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在他背后用板砖拍死他！”

“你先放倒他，我再上去补两脚！”

刘海中笑着说。

正说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戴着口罩，提着水桶。

手里拿着拖把——这个人正是被撤职的李副厂长。

看到李副厂长进来，许大茂和刘海中吓得一哆嗦，因为他们刚才还在说他的坏话。

刘海中不解地问：“李副厂长，您这是……

李副厂长苦笑了一下：“别叫我李副厂长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已经被厂里撤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