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没事了,蛊都解除了
506没事了,蛊都解除了
宇文统醒来的时候凌璋正守在床边,看着他睁开眼睛。
“感觉怎么样,刚解了蛊,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凌璋问他。
宇文统感觉胸口轻松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烦人的疼痛侵扰,现在浑身都轻松了,“没事了这一觉也睡得沉,恢复了不少精神。”
“那就好。”凌璋笑道,心里彻底放心了。
宇文统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你的脸色不太好。”
再看他手上包扎的伤口,目光变深,伸手轻轻摩挲了两下。
“小伤,过几天也就恢复。”凌璋并不在意。
凌璋的手腕上缠着绷带,虽然看不见伤口,但看凌璋的脸色不好,就可以想象那伤口的狰狞模样,宇文统心疼也愧疚,明明凌璋早就写信提醒他了,他还是着了那贼人的道。
凌璋见他光看着自己的手腕不说话,怕他想多,就把手缩了回来,“我真没事,这只是一点皮肉伤,愈合也就无碍了。倒是你,那蛊虫实在诡异的很,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蛊虫,又是那般防不胜防的下蛊方法,幸好穆先生说这种蛊虫非常难以饲养且已经几近失传,不然还真不知道要造成什么样的乱子。”
提到蛊虫和养蛊的人,宇文统的目光就变得森冷,“南疆该好好被清理一番了。”
因为南疆的蛊术,都已经闹出了两次乱子了,这南疆的蛊师们安分的还好,不安分的真是个麻烦,凌璋也觉得南疆该被好好整顿一番了,不能就这听之任之,否则以后指不定还得有多少人遭殃。只不过就算要清理南疆,也得等三国一统以后,才能腾出时间来了。
“那蛊虫呢?”宇文统问。
“化掉了。”凌璋答道,谢十将母蛊用腐蚀性极强的化骨水将它化成了血水是事实,也不算是欺骗了宇文统,“那东西难看的很,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以后你身边还是得带着点儿预防益虫近身的药囊,免得今日的事再发生。”
但话是这么说,凌璋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因为那蛊虫并不是成虫,而是有另一种的形态,透明细小,沾到衣服了就会钻进你的衣服里去,碰到人体的高温后蜕化,然后才钻进人的体内,这种也太难防备了。
“都能给穆先生来了,我一定耍问清楚,有什么办法可以预防这种蛊虫的靠近,不然只要南疆还有益师存在一天,我就没法安心。”凌璋继续道。
宇文统擡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吃一堑长一智,南疆的蛊师我不会让他们再这么嚣张凌璋侧过脸,蹭着宇文统的手掌,心口抽痛了一下,看样子是那子蛊又想作怪,只是到底还是受到了凌璋血脉的压制,虽然让凌璋的心口有些细密的疼痛,但都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也没有引起他的身体特别大的反应,所以他不动声色,抚摸他脸颊的宇文统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对付南疆那些蛊师之前,一定耍找到不让任何蛊虫靠近你身的办法,不然不可轻易动手“好。”
宇文统现在解了蛊了,就想抱着凌璋,摸着他,亲他,可是凌璋手上受了伤,他自己胸口上也还有伤口,让他不能再进一步做点什么,只能将凌璋抱过来,细细密密的亲着。
“几天不能亲近,光看不能碰,这蛊确实是抓住了我的软肋了。”宇文统亲的凌璋气喘吁吁后拉开了些距离,一边继续啄吻着他的嘴唇,一边说道。
凌璋低头,用头抵着他的肩膀轻笑,也掩盖住了脸上短暂浮现的吃痛神情,那子蛊虽然做不了大妖,却也会在这个时候刺痛他,实在是令人不爽快。
宇文统擡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搂抱着他许久,“集芳城之战结束后就能背上直达皖国都城,都城一破,离拿下皖国全境也不远了,我现在就想尽快拿下皖国,好与你单独到一处没人打扰的地方,咱俩好好过过日子。”
凌璋擡头看他,眼神温柔,这一次宇文统中蛊给了他惊吓,他又何尝不想与宇文统过上这样的日子,但开工没有回头箭,皖国拿下以后必须尽快拿下罗海,不能让罗海有从内乱中喘过气来的机会,所以他和宇文统的这个愿意注定暂时是不能实现了。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道:“好,听说皖国北部的风光不错,咱们可以去看看。”
宇文统应声,抱紧他,亲了亲了他的脸颊,然后没忍住又往下滑吻了吻他的鼻尖,最后叼住了他的嘴,撬开了牙关。
两人难得可以这么紧抱着温存,过了许久都还没分开。
外头候着的谢十心里既为两位主子终于不用饱受折磨了而开心,又忍不住为凌璋担心,那子蛊可是还在凌璋的体内,虽然凌璋说不碍事,可这东西既然在人的身体里就不可能真的不碍事,哪怕没有母蛊的威力大,发作起来也必然是难受的。
“皇上,皇后,属下准备了补气血的药膳,两位都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用点吧。”谢十干脆用吃的来转移里面两位主子的注意力。
果然,没一会儿宇文统和凌璋就从里面出来了,两人都有段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这会儿看到桌上的药膳,自然也就想起了饿。
宇文统看了眼凌璋和自己的药膳,发现两者不太一样,他面前的以补气血为主,凌璋那份却是以镇静安神为主,不禁微微皱眉:“皇后失血过多脸色都是白的,你这药膳怎么是镇静安神的?”
谢十心头跳了一下,道:“皇后他…”
“我这几天也没睡好,就让谢十给我熬了镇静安神的药膳,一会儿我就去睡一觉,先不陪着你处理政事了。”凌璋解释道。
宇文统依然微微皱着眉,“别回那帐篷了,就在这里睡。”
谢十有些紧张的看凌璋,凌璋倒是神色淡定,要说这些年的皇后生涯给他带来了什么变化,那其中之一就是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也能在宇文统面前装上那么一两回了,“你这里吵,我回去睡。”
“我让他们到另外的帐篷去。”宇文统道,他都已经没事了,两人怎么还能分开睡?
“这里行军图,沙盘样样齐全,是最好的议事点,换地方多有不便,再说了,大帐是象征,也是安稳军心的地方,解蛊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见其他人,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已经让他们担心了,这个时候该让他们过来看看你,不是换地方。”凌璋说道。
宇文统目光缓缓的扫过了凌璋的面容,凌璋的话固然有道理,但其实都并非必要,他宇文统是什么样的人跟随他的人也都清楚,没有那么多死规矩,再说,说到稳定军心,他本人才是稳定军心的定海神针,大帐也不过是议事的地方,哪里就有那么多说道,凌璋以往不是这么死板的人,为何今日
宇文统收回目光,一边吃自己的药膳,一边道:“那就今天白天,你先去睡一觉,晚上回来,明天大军也要拔营了,等到了集芳城外驻扎的时候就不让他们另外设置帐篷了,我再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另外一个帐篷里。”
凌璋微微顿了一下,他知道不能一直反对,否则会让宇文统起疑:“好。”
可惜他那看起来微不可查的丁点儿停顿就落入了宇文统的眼中,宇文统垂眼,眼眸里的光芒渐渐变得幽深。
等用完了药膳,宇文统伸手握住凌璋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一下,担心它伤口裂开。
“我都没用上这只手,哪里就会伤口裂开了。”凌璋无奈道。
谢十给他熬的药膳是粥,他用汤匙吃的粥,受伤的手腕一直好端端的放着,别说伤口裂开了,连动都没怎么动它。
宇文统却很仔细,一定要确认没事才放开,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从凌璋手腕内侧上抚摸着,感受着凌璋的脉搏跳动。
过了一会儿他检查完了,就突然道:“对了,穆先生写给你的信呢?我看一看,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光是被折腾了,还没搞懂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凌璋心微微提了起来,但脸上则故作为难的说道:“你中蛊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担心走漏了什么风声造成军心不稳,你睡着的时候我去把它给烧了,穆先生也没有说的特别详细,信上说的我也都告诉你了。”
宇文统眸光微闪,“那就只能等穆先生到了才能问个清楚了。”
凌璋见他不再追问这事,暗暗松了口气,宇文统对他多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呼吸的变化他都能看出什么来,凌璋那悄悄松口气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就简直要酝酿期狂风暴雨了,凌璋有事瞒着他,看样子还是和那蛊虫有关的。
在凌璋没有注意的时候,宇文统的目光静静的扫过了谢十。
谢十察觉到了,擡头一看,就和宇文统凉凉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顿时吓出了一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