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必须论公处置
201必须论公处置
凌璋心中其实早已经火冒三丈,这教授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激怒他,一旦他顶撞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成他的错了,目的就是想赶自己离开太学,就算不能成功,也能他的名声受到影响。
现在外界传闻中他是嚣张没错,但不管是九公主、彭方还是宇文启,那都是这些人有错在先,他就算嚣张些也没人就能说他做错了。可如果传岀顶撞教授不尊重教授甚至打骂教授的传闻,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些人也都有了由头来指责他甚至宇文统。
想明白这些后他就算再愤怒也要忍下,并且想办法改变目前的情势,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几个学生会跟着他一起站出来。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很快祭酒等人就来了,那天考验凌璋和宇文谨的老者也在。
有些听到动静的学生也过来了,其中就有江钰等人。
"这几个学生目无尊长,蓄意顶撞我,实在是太可恶。”
"尤其是这个凌璋,愚钝不堪,我不过是训了他几句,他就敢离开讲堂,我阻止他,他还煽动学生跟他出来,影响恶劣。
仗着自己的是长者,教授先扣了锅在凌璋他们头上,重点抹黑凌璋。
凌璋怎么能让他抹黑自己,站出来,先是躬身行礼然后才开口:“学生并无顶撞教授之意当时的经过是这样……”
凌璋也不添油加醋,如实讲述了经过。
“学生自知愚钝,教授不想看见学生在他的讲堂里也是情理之中,学生亦无颜面继续坐下去,便听从教授之意起身离开,学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请祭酒和几位教授明察。”
“巧舌如簧,分明就是你仗着身份甩脸色,煽动学生和你一起闹事,还敢狡辩。那教授厉声道。”
“学生实话实说,绝无半句虚假,这一点整个讲堂里的同窗都可以为学生作证。凌璋道。”
“这一点学生可以作证,凌璋所言没有半句虚假。刚才第一个站出来帮凌璋说话的学生出声。"学生也可以作证。”
“学生亦可。”
其他学生也道。
那教授被气的脸色发黑。
说到底,就是教授在寻衅挑事,凌璋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不尊重教授的话,他会走出教室也是那教授先开口让他出去的,凌璋只是听从了,可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祭酒眼神闪了闪,他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这里面的问题。
这件事一旦闹大,站不住脚的也只会是这个教授,是他们理亏如果教授和祭酒都认为凌璋该离开太学,学生这就离开,不管谁问起,学生也会实话实说。
祭酒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么一件明显是他们理亏站不住脚的事把凌璋赶走,宇文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皇上那边问起来他也不好交代,这件事必须先安抚凌璋。
“你把你的回答再说一遍。这时,之前考验过凌璋和宇文谨的老者突然开了口。
凌璋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将刚才的回答又回答了一遍,并且一字不差。
老者听完以后抚摸了下自己的胡子,道:“恕老夫愚钝,这三个回答并没有错处,虽然是过于中规中矩了,但远不至于要赶出太学的程度,如果是这样,那太学一半以上的学生都该赶出去了。
那教授脸色更难看了,他当然就是为了故意刁难凌璋的,事情闹大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要理亏,但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脸上挂不住,他隐晦得看了眼江钰的方向,但是江钰没看他。
凌璋五感敏锐,在场众人有什么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得很清楚,自然没有漏过这一点,当即眼神变冷
祭酒道:“顾老说的没错,凌璋的回答确实没有出错。想必是杜老过于严苛了,才会对学生严格要求。凌璋初来太学,应当是没适应,也没明白教授严苛以待的用心,才会闹出误会。
"这样吧,这件事就此作罢,凌璋和几位学生回去上课,杜老也要顾及一下凌璋初来乍到还在适应中的情况,循序渐进的指导。”
凌璋一听就知道这个祭酒在和稀泥,谁都没有怪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凌璋眉头轻皱,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宇文谨也不满意,就要开口。
这时候凌璋注意到刚才帮他说话的顾老对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凌璋顿了一下,上前一步挡住了宇文谨。
顾老以为凌璋是准备就此罢休了,刚好松口气,就听凌璋对祭酒说道:“如果是学生有错,学生无话可说,可您也说了学生的回答没有错,那杜教授刚才就是在无辜辱骂学生,威胁学生离开教室,扬言明日就要赶学生离开太学,学生尊重师长,但也不会就此甘愿受这种羞辱。
"学生虽是一个学生,但也是元帅的未婚妻,除了自己的尊严,学生还要顾及他的脸面如果祭酒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置了,传出去反倒显得是学生小题大做不安好心,犯了错的人没有受到惩罚,要学生这个无辜者来背锅,又让其他人怎么看待元帅?还是说太学的教授犯了错就不算错?学生活该被羞辱吗?如果是这样,学生现在就离开太学学生既是皇上特赐入太学的,不敢有所隐瞒,学生一定会将此事如实相告。
凌璋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已经是一副受到了莫大屈辱的神情,定定的看着祭酒。
"璋哥说的没错,我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受羞辱了。宇文谨终于可以说话了。
那杜教授被凌璋一番话逼得脸色涨红,气急的指着他:“你胡说八道。
祭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以为凌璋会疑问顾忌着宇文统而息事宁人,没想到凌璋竟然反其道而行,还把这件事牵扯上了宇文统的脸面,只是一个凌璋他当然没顾忌,可要是牵扯上了宇文统,那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妥当,最后的结果肯定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凌璋,杜教授是师长,你这样咄咄逼人,毫无尊师重道的品德。刚才祭酒已经说了,杜教授只是过于严苛,并无任何恶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钰站出来说道。
凌璋冷笑一声:“我请求的是祭酒,江公子现在插嘴不合适吧,这里是太学,还是说江公子或者说江家要插手这件事。”
江钰脸色一变:“你不要胡乱栽赃。”
"那请问江公子是什么意思,我初来乍到就活该被羞辱。
“都说了,杜教授只是过于严苛了,你一定要揪着不放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没有看岀杜教授的严苛,我只讲事实,事实就是他不仅羞辱我,还威胁我,这一点所有学生都可以作证。
宇文谨也道:“璋哥,我们找堂哥来吧,太学的人欺人太甚了。说完,宇文谨就叫来了书童长乐:“长乐,你去叫我堂哥快点过来,璋哥被欺负了。
"慢着,一件小事就不要惊动元帅了,刚才的处置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杜教授言行违背了师德,不适合继续在太学传道授业,即日起停止杜教授在太学传道受业的资格。不知道这个处置凌公子还满意吗。
凌璋道:“学生只求公平处置,既然公平处置了,学生没有任何意见。
杜教授不敢置信又绝望,这个处置他当然不服气,可是祭酒已经决心要处置他,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他就看向江钰,眼神里含着求助的意思。
江钰脸色难看,对凌璋道:“你可真是威风,杜教授不过指责了你几句话,你竟然用元帅来威胁,这里是太学,不是元帅府。
“好笑,江公子避重就轻颠倒是非的口才才是让我叹为观止,杜教授无辜侮辱学生、威胁学生,祭酒也是论公处置,到了江公子嘴里倒是我的错了?江家就是如此教导江公子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凌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