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你杀人了

第656章你杀人了

“你杀人了。”

是肯定句，声音了无平仄，但仿佛带着巨大的绝望。

凌琅抓着苏小七双手不由一紧。

“但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苏小七别开脸，似乎不想听凌琅解释。

但他低沉的声音，还是不停回响在耳边。

“天罚山弟子屠杀我狼族，如今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我报仇，不应该吗？”

“……”

“小七，难道连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吗？当时你也看见了，冥夜是以怎样的手段，将我狼族屠杀，那样血流成河的场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苏小七沉默。

凌琅每说一句话的时候，她脑海都能闪过相对应的画面。

莫说是凌琅，连她自己都不敢忘。

“小七，难道你认为我报仇是错误的吗？我的族人，就该白白死去吗？”

凌琅声音轻柔，带着彷徨询问的味道。

而苏小七无法作答。

从凌琅的角度来看，他做这一切，都没有错。

可天罚山的弟子……

凌琅似乎看出了苏小七的犹豫，声音顿时有些冰冷。

“你以为他们手上便干净了？天罚山从古至今屹立不倒，凭的就是铁血手腕，你可以去看一看，他们天罚山，有哪个人是没杀过人的。”

天罚山重武，从这一点便可以窥知一二。

苏小七原本坚定的心，在凌琅的柔和的声音下，渐渐迷失，不知所措。

她原本想要质问清楚一切，然后叫他放下一切的。

可血海深仇，岂是说放下便放下？

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一样做不到。

苏小七深深吸气，原本盘旋在眼眶的泪水，倏然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