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彻底调查
chapter29彻底调查
青山县青坨营镇泥屯村。两天前下了一场雨,伴随着短暂的冰雹大风。降雨量大,持续时间长,天气预报说局地降雨最大达到150mm.县里路面的积水早就排干,村里路面土路居多,坑坑洼洼,雨后许久,泥泞异常,还是难行。“这次的雨下的真大!”余温感叹,“看水坑!”顺便提示开车的魏正亮,“魏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我还专门做过降雨量测试的实验。”“是吗?没想到你对自然科学还有研究?你理科生吧?”魏正亮回。“对。我就拿那种做科学实验的量杯,放到院子里,接雨水,然后记着时间,分段做记录。暑假期间吧,那时学校让记日记,我就拿这个实验说事,没想到最后还在学校获奖了。因为数值准确,我还画了插图,日记在全小学区传阅展览!”余温说得喜上眉梢。“你家是市里的吧?”魏正亮不经意问了一句,车停稳在路边,划下车窗,“叔,王忠家怎么走?”被魏正亮叫叔的人,面露不耐烦,赶着几只母山羊,随手一指,“就那边!”魏正亮开门下车,再次问道:“哪边?”“就那边,你往北走吧,边走边打听,还挺远呢,我也不能带你去啊,没看我手里有活吗?”那人说完头都不带回的,晃晃悠悠,扬着鞭子,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魏正亮回到车上,往北开,一路打听,一路走,果然很远。泥屯村老百姓挺实在,一竿子把他们指到王欣父母所在位置,而不是她家,比导航还准。导航能导到她家,但不一定能找到她父母。王忠和徐发琴在蔬菜大棚里料理作物,听见“有人吗”的喊声,王忠推开塑料大棚的门,弯腰弓背探头往外看,“谁啊?”“您是王忠?”魏正亮问。“对,”王忠听见来人叫他名字,转身跟徐发琴交代了两句,走出大棚,搓着手掌上的泥土,“你们哪的?”“我们是县刑警队的,我叫魏正亮,这是我同事余温。”魏正亮说。王忠停下搓手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徐发琴也从棚里出来。“咋啦?王欣也出事了?”徐发琴声音微颤。“没有,”魏正亮不忍直说。“那还是因为坤儿的事?”王…
青山县青坨营镇泥屯村。
两天前下了一场雨,伴随着短暂的冰雹大风。降雨量大,持续时间长,天气预报说局地降雨最大达到150mm.
县里路面的积水早就排干,村里路面土路居多,坑坑洼洼,雨后许久,泥泞异常,还是难行。
“这次的雨下的真大!”余温感叹,“看水坑!”顺便提示开车的魏正亮,“魏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我还专门做过降雨量测试的实验。”
“是吗?没想到你对自然科学还有研究?你理科生吧?”魏正亮回。
“对。我就拿那种做科学实验的量杯,放到院子里,接雨水,然后记着时间,分段做记录。暑假期间吧,那时学校让记日记,我就拿这个实验说事,没想到最后还在学校获奖了。因为数值准确,我还画了插图,日记在全小学区传阅展览!”余温说得喜上眉梢。
“你家是市里的吧?”魏正亮不经意问了一句,车停稳在路边,划下车窗,“叔,王忠家怎么走?”
被魏正亮叫叔的人,面露不耐烦,赶着几只母山羊,随手一指,“就那边!”
魏正亮开门下车,再次问道:“哪边?”
“就那边,你往北走吧,边走边打听,还挺远呢,我也不能带你去啊,没看我手里有活吗?”那人说完头都不带回的,晃晃悠悠,扬着鞭子,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魏正亮回到车上,往北开,一路打听,一路走,果然很远。
泥屯村老百姓挺实在,一竿子把他们指到王欣父母所在位置,而不是她家,比导航还准。导航能导到她家,但不一定能找到她父母。
王忠和徐发琴在蔬菜大棚里料理作物,听见“有人吗”的喊声,王忠推开塑料大棚的门,弯腰弓背探头往外看,“谁啊?”
“您是王忠?”魏正亮问。
“对,”王忠听见来人叫他名字,转身跟徐发琴交代了两句,走出大棚,搓着手掌上的泥土,“你们哪的?”
“我们是县刑警队的,我叫魏正亮,这是我同事余温。”魏正亮说。
王忠停下搓手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徐发琴也从棚里出来。
“咋啦?王欣也出事了?”徐发琴声音微颤。
“没有,”魏正亮不忍直说。
“那还是因为坤儿的事?”王忠问。
“王坤?”魏正亮顺坡下驴反问道。
王忠见是他二闺女王坤的事,脸色突变,怒目而视,说道:“咋的,我们都不闹了,警察还来?警察跟律师穿一条裤子了?”
余温疑惑地看了一眼魏正亮,问王忠:“律师怎么你们了?”
“你们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我们跟律师是两条道道,互不干涉。”余温说。
“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二闺女王坤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魏正亮接过话茬,用了一句在司法领域,任何情景下皆通用的问话方式。
王忠白了一眼魏正亮,蹲坐在地上,用石头揩鞋底的土,魏正亮蹲在他旁边,递给他一支烟,又拿了打火机点上,自己却没有抽。
“既然法院判我们败诉,我们也不说啥,但不接受和解。”王忠抽了一口烟,闷闷说道,“我不能让我二闺女在酒泉之下觉得她爸用她命换了钱,安生活着了。”
王忠说着这话,徐发琴在提着袖口抹眼泪。
“还是我王欣说得对啊,这法律就是保护有钱有势的人,管我们老百姓的,闹也是没用。”
“你们跟灵雅医院打官司?”魏正亮试探性问。
“你们不是也为这事来的吗?”
“是!”魏正亮郑重其事点头,“我们就是想对你二闺女死的事再查查,您看是不是能给我们提供点相关资料,比如病例、判决书啥的。”
“你们查这个事干嘛?”王忠看了一眼早就哭红了眼的徐发琴,“我们不想再提了。”
“王叔,”魏正亮抓着王忠手腕,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想要公正吗?”
王忠留徐发琴一人在棚里,自己坐魏正亮的车带他们回自己家,到家一阵乱翻,什么也没找到。
“奇怪,怎么都不见了?”王忠自然自语。
“叔,什么不见了?”魏正亮问。
“就是那个判决书啥的,”王忠想了一会儿,“准是王欣拿走了,我记得之前坤儿的所有材料,病例啥的,死亡证明啥的,都被我老伴收拾到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现在都没了,啥时候拿走的?户口本也没了。”
徐,不,王欣有多久没回来了?”
“她没脸回来,我二闺女要不是她,也不能死,是她说那个医院好,我们才去的,谁想到一下就没回来。”
“你们因为啥跟灵雅医院打官司?”
“坤儿前年得了甲亢,在县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吃了激素药,人也胖了。坤儿才二十多,还没结婚,村里有人说,甲亢遗传,得了这病,以后闺女不好嫁。王欣在县里工作,说有朋友介绍,那个县里医院有新治法,啥都能治,我们才让坤儿去的,谁想到?”王忠重重跺脚,“我说,你是警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老百姓,医院也不能信?我们还能信啥?”
魏正亮和余温被问一愣。
“那你们打官司,法院咋说的?”魏正亮问。
“说证据不足?”王忠眉间三道纹路聚在一起,“啥叫证据不足?我闺女住他们医院了,不是要死的病,却死了,咋是证据不足?就这,王欣说还托人找了律师,不也没成?律师有啥用?”
王忠深深看了一眼魏正亮,又低声补了一句,“警察有啥用?”
“王欣找的律师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