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学坏了?”
一地七零八落。
犹如喻嘉此刻散落的意识般凌乱,余光中装着特产的行李箱还在玄关处。
梁孟津炙热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冷调的木质松香混着汗意蒸腾起来,空气里仿佛酿着一坛陈年的美酒,一闻便彻底要醉。
喻嘉被一路裹挟带着躺倒在平层休闲区的巨大米色沙发上,没有回弹的力道,深深地陷了进去,白皙的脚尖勉强踩在地毯上维持平衡。
下一刻,被他顺着腿心往上一捞,稳稳架住。
窗外的天更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
喻嘉仰头看见玻璃上两个人的倒影,模糊得像一张失焦的照片。
每当这种时候,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错过梁孟津右耳上的那只银色耳钉,任由它在眼前晃来晃去。
很特别的设计,低调又性感。
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时,梁孟津却扣住她的手按在软沙发上,指尖解开她身上的系带,呼吸沉下来:“专心点。”
她想反驳:“唔——”
开放式的休闲区桌前还摆着几本摄影类杂志,以往中午喻嘉都在这里午间休息,沙发里头她常用的白色毛毯此刻就在她身下。
落地窗的帘敞着,喻嘉浑身的敏感都无限放大,只是被他轻轻碰了一下,便紧张地蜷缩起身体。
梁孟津将她的每一点反应都看在眼里,却故意使坏似的地抱着人起身,将她扣在巨大的落地窗和自己的臂弯之间亲吻。
脊背碰上冰凉的玻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梁孟津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冷?”低沉的气息落下,喷洒在她耳际。
喻嘉慌乱地摇头,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他转身压在玻璃上,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背后是滚烫的体温,心跳也快得要冲出胸腔。
修长白皙的指节泛着粉,半握成拳紧紧抠着玻璃,哪里都是粉红。
窗外有夜航飞机掠过,轰鸣声裹着彼此的心跳震得耳膜发颤。
梁孟津的喘息则像是流星擦过耳际。
她简直抖得停不下来,再憋一会像是要哭,咬着下唇边抖边要求他停住。
汗珠顺着喉结滴在她锁骨窝,梁孟津忽然撑起身,指尖拨开她汗湿的额发,呼吸微顿像在忍耐:“六十五层单面镜,没人会看见。”
闻言,喻嘉回过头,露出那一双着水雾的眼睛。
这个角度能看清女孩子虹膜里碎金般的纹路,像是他二十三岁在国际天文组织买下的那颗星星——此刻盛着他的倒影。
他声音哑得厉害,拇指按着她下
唇,“刚刚咬疼我。”
喻嘉张嘴咬住他指尖,舌尖抵着指纹粗粝的沟壑,含糊不清地说:“活该。”
这个动作刺激着梁孟津的理智,须臾,他突然埋首在她颈间低笑,震动的胸腔贴着起伏的曲线:“学坏了?”
“我——”
尾音破碎变调。
她忘了自己后来是怎样被抱着回到房间的。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像一匹银灰色丝绸铺在地板上。
男人的腕表摘下来时,金属表带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极轻的叮响。
这声响激地怀中人一抖,男人修长骨感的指节紧紧缠住喻嘉的尾指,就像是星轨绕住了行星。
天色彻底沉下,落地窗黑得像一面镜子,清晰映着卧室的一切动静。
或哭或喘的低语、怜悯温柔的轻哄矛盾地交织缠绕,引人沉溺又承受不住一再瑟缩。
……
晚上九点半,卧室灯亮起。
“来。”梁孟津站在浴缸边,一只手里拎着她的真丝睡裙,微微倾身试了下温度,那张冷淡十足的脸上此刻满是餍足的温沉:“自己可以吗?”
喻嘉裹着浴巾坐在舆洗台上,想到他一会还要去收拾卧室和客厅的狼藉,耳朵就几乎要熟透。
她脚尖落地,双腿站直便有一股酸意涌了下来,小姑娘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又气又羞赧地瞪着他。
看了一眼,梁孟津霎时明白过来,沾了洗澡水的那只手抵在拳心轻笑一声,薄薄的眼皮往上掀:“宝贝,是水做的吗?”
“梁孟津!”她扑过去要咬人,却被揽着腰跌进浴缸,水花溅在真丝睡裙上,梁孟津含着笑意的声音混着水汽漫上来:“我来好不好?”
之前几次几乎都是她累得睡过去,梁孟津趁她睡着把一切清理清爽。
喻嘉那里肯,推着他离开,嗓音娇嗔:“你出去呀。”
收拾完,梁孟津让人送了一份海鲜粥上来。
晚上两人都没吃东西,运动量又大,喻嘉肚子早就饿得打鼓。
梁孟津直接把粥端进了卧室,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看她吃东西。
喻嘉吃相斯文,细嚼慢咽,吃东西喜欢塞一点吃一点。
“你不饿吗?”她放下勺子,偏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