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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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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上装死了一阵,宋光遥才哭丧着脸坐起来,忧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真要说起来,宋光遥觉得两人还是很般配的。论情意他们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论人品宋光遥自问虽当不上一句渊清玉絜,却也说得上是个堂堂正正的人,家世上他家有钱,江照云家虽说不及他家钱财多,但祖上几代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只是都未入官场,却也能称得上一句书香门第,更何况江家祖辈都是夫子,到如今江父这一脉,不知教过多少学生,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宋光遥越想越觉得此事也不是那么没有希望了,只是,宋光遥擡头看向床榻上的被子团——尚且还不知江照云的心意如何,还有江家可会愿意自家儿子与一个男子结亲。

方才还开心摇摆的尾巴一下有耷拉下来。虽说现今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成婚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一些看重血脉传承的人家还是不愿自家子女与同性成婚的。

宋光遥念及此,又长吁短叹起来,然后就这么活生生的把江照云“叹”醒了。

“叹气作甚?”江照云悄无声息的在被子里转了一圈,露出两只眼睛悄咪咪看着宋光遥皱巴着脸叹气,见他哀叹了许久依旧未停后,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

宋光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擡头一看江照云躲在被窝里正滴溜着眼看他,忍不住抚着心口颤声道:“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醒了?”

“我早就醒了,是你自己没发现,如何能怪我?”江照云闷闷道,“一个人叹什么气呢,我想着那游记里也没什么可叹气的地方。”

宋光遥张张嘴,没敢说出口叹气是因为对你起了些现下还说不出口的心思,只好转开话题:“想起了件烦心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一觉起来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话转得生硬,江照云见他实在不想说,也没要刨根问底:“是有些饿了,待我换身衣裳,中午就在这用完饭再走。”

说着,江照云便坐起身要换衣裳。

虽说江照云没赶人出去,但宋光遥有色心没色胆,又怕自己留在屋内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闹出些不好收场的事来,所以还是慌不择路出了房门,直愣愣在院中的竹林丛旁立着。

伺候的丫鬟们进进出出,宋光遥只一心看着面前的竹子不动。

“看什么呢?”

也不知对着竹林面壁了多久,江照云也出现在竹林旁:“也没什么特别的,愣在这干嘛呢?”

“看,”宋光遥指着竹子上快速移动的一个小黑点,“一只蚂蚁。”

“嗯,看见了。”江照云顺着宋光遥的指尖看去,直到蚂蚁越爬越高消失不见,“爬远了,看不见了,走了,去吃饭。”

宋光遥跟在江照云身后:“在哪吃?”

“就在我院里吃,我让人去和娘说了一声。”

院里的饭菜一直温着,现下直接端上来用便好。

宋光遥是这问竹苑的常客,厨房最是清楚他的口味,上的菜都是他喜欢的菜色,只是相比起他来,江照云就吃的更为寡淡,清清淡淡一片,让人看着就感觉胃口大减。

江照云吃饭本就挑剔,加之病中胃口不好,现下更是不想动筷,宋光遥看他实在用的少,只得半哄半逗让他多喝了两口汤。

用过午饭,宋光遥也没急着回去,又在院里陪着江照云打发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在用晚饭前才回去。

往后的几日都比较清闲,书院也给放了假,宋光遥无事可做,便揣着一肚子小心思日日往江府跑,美名其曰看江照云病着无聊,正好陪他解闷。

对此,听说江照云病了前来探望,也想一起陪着解闷却被宋光遥礼貌又委婉地送出江府大门的陈方和安昊文表示不解。

宋光遥解释:“人多了太吵,不利于休息。”

陈方本想据理力争一番,但安昊文拽着他小声嘀咕:“你看他那护食的样,我琢磨他是开窍了,不想我们俩在一旁打扰。”

“真的假的?”陈方狐疑,“他脑袋里的那根筋终于搭上了?”

“你们说什么呢?”宋光遥凑耳去听,说话的两人却都默契停口。

“没什么,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来打扰了。”

“没错没错,我方才替江照云把脉,感觉他的病快要好了,人多喧闹,我这两日也不来了,等他彻底痊愈我们再聚。”

此话正中宋光遥下怀,他热情送走两位好友,又转身回屋陪江照云下棋。

等到又过两日,江府请来的大夫来替江照云把脉看诊,给出其病已大好的诊断后,宋光遥每日雷打不动来江府的陪江照云解闷的行程才算告落。

送走大夫,宋光遥提议:“近日天气不错,想来这几日在家也坐腻了,既已病好,要不要出去逛逛。”

“我倒觉得坐在家里也挺有意思的。”江照云拒绝出门。

“你瞧瞧,正是因为你懒得出门,成日只在家中坐着,所以身子才弱,一点风霜雨雪就能将你打倒。”宋光遥不依不挠,“你再看看我,平时勤加锻炼,所以才能在考试后依旧生龙活虎,不受半点影响。”

江照云嗤了一声:“是谁说自己考完试后晕头转向的在床上睡了七八个时辰。”

宋光遥嘴硬:“那是我没睡好在补觉,我一觉醒来就生龙活虎,大夫来诊脉都说我身体康健得很。”

左说右请,江照云都被吵烦了,想着不遂了宋光遥的愿,怕是能被他在耳边念叨上一整日,那更是没个清静,许是勉强点点头:“那你说去哪?”

宋光遥就知道这次依然能说动江照云出门,他早便有了想法,笑道:“本想着去郊外踏春,转头一想去放纸鸢也不错,或者去蹴鞠,你觉得呢?”

江照云撑着脑袋,一个都不想选,只是看宋光遥一脸兴致勃勃,也不忍心拒绝。想着现下去踏青太过仓促,蹴鞠还得邀人不说,一场下来跑跑跳跳累人得很,只好矮个子里挑高个,选了放纸鸢。

“我也觉得放纸鸢不错,现在天色正好,微风拂面,正是放纸鸢的好日子。”说罢,宋光遥便拉着江照云要出门。

“等等,左右要出门,我带上晓晓一起去玩玩。”

宋光遥停滞一瞬,没想到期盼的两人行中要多出一个小萝卜头。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阻拦,毕竟晓晓每回见他,嘴里的“哥哥”喊得一句比一句甜,而他却因为觊觎她的哥哥,试图甩开乖乖巧巧的晓晓出门玩儿,简直太不是人了。

“怎么突然蔫了,不舒服?”江照云刚打发人去母亲那,转头就见身旁之人突然萎靡许多,疑心是不是宋光遥最近和自己待久了,不小心将风寒也传给了他。

“没,没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怕不会是日日和我待在一起,不小心也染了风寒,不然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宋光遥闻言,既因江照云的“日日待在一起”而觉心中甜蜜,又因“风寒”二字暗恨江照云是块木头。

宋光遥内心又酸又甜,而木头江照云见他低垂着脑袋满面纠结,以为他是因前脚吹嘘自己身强体壮百病不侵,后脚就染上风寒而感觉颜面尽失,便体贴地没有再询问,只一劲让人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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