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7章酒香也怕巷子深

因为剧场之后还有别的团要彩排，晚上还有正式演出，不能逗留太久，陶乐他们就一一去跟所有人打过招呼表达完感谢，然后匆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场了。李一鸣也没什么老板架子，和他的员工们一起在撤装备，秦逸把摄影机收好之后就交给了小白，自己则绕去后台帮陶乐一起收拾东西。

可等秦逸走过来的时候，陶乐都没什么反应。

他在陶乐额上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

“我觉得整个人都像在做梦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那是美梦还是噩梦？”

“如果是噩梦的话，说不定反而更有真实感。”

但是现在事情似乎顺利得有些过头了。

甚至连投资的事都在逐渐明朗起来。

“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余渔一边替她拆头上的头饰，一边说，“现在网络上的那些人，有些纯粹是为了杠而杠，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有人持不同意见，但是我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没错，”小白把机器送回车上去之后，又折返过来帮忙，听到余渔的话立刻就附和道，“今天这些老师们才是专业的，人家就算看出来我们有什么问题也是想着能够怎么指点和帮我们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网上那些闲得无聊的人一样。”

“你们护得也太明显了，”陶乐笑着说，“所以我今晚没真实感是因为没挨骂？”

“但却是你看起来比挨骂的时候要不在状态。”

陶乐跟大多数人不太一样，她被骂的时候虽然心情不可能有多好，但是能很快振作起来去找问题，尽量让出的作品更精致一些。

可是现在这个状态，她一方面有些不太真实的虚荣感，另一方面反而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秦逸从她手里把最后打包进去的服装袋子提起来，“不管观众是怎样的声音，都不能影响我们本身的步骤。”

陶乐手里的袋子被他拿去了，手就下意识地捏了捏，结果就被秦逸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过来牵住。

小白很绅士地去帮余渔把袋子提过来，然后说：“余渔姐快出去吧，晁总还等着你呢。”

晁新舟已经去开车等余渔出去了，陶乐就说：“东西交给我们，你去忙吧。”

这次演出完，因为场地还得另作他用，所以大家走得都很匆忙，陶乐自己说实话脑子也还是懵的，等他们把东西都撤走拿回工作室之后，李一鸣还给秦逸打了个电话。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聊聊投资的事。”

秦逸已经猜到他上次说的话肯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明天我们约了网站的人，”秦逸开着免提，对电话那头的李一鸣说，“但是李总放心，你这边的事，我们心里有数的，等和网站那边谈妥之后，我再跟您约时间。”

没想到李一鸣在这件事上却没有打算等他们先跟网站那边聊，直接说：“如果你们时间方便，我下午去你们工作室，或者你们来我公司。”

他会这么急迫倒是让秦逸有些意外。

他和陶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看你方便，我们都行。”

“你们到工作室了吗？”

“还在路上。”

“那我直接过去，你们就不用跑几趟了。”

挂完电话秦逸才发动车子，听陶乐在副驾驶座上问：“李一鸣这是在急什么？他难道是担心网站全资之后，他分不到一杯羹？”

陶乐说完自己都愣了：“我们这个项目……这么吃香？”

前后不过一个多月，仿佛和之前他们上门去推荐的时候完全不是同一个项目了。

“所以说我们当初决定做内测表演是正确的选择，”秦逸把车开出去，“你之后恐怕没太多时间拖稿了，各方都会关心剧本进度的。”

网站那边陶乐是见识过了，他们催更的时候确实势头很猛。

“明天我已经和余渔说好了，她也会一起去和网站聊，”陶乐把手机掏出来，“但是之前不知道李一鸣要来，我还是让她回来一趟吧。”

毕竟谈项目合作的事，得三个合伙人都在才行。

秦逸点点头，于是陶乐就给余渔打电话了。

余渔答应得很痛快，在电话里就在指挥晁新舟掉头，等秦逸他们到的时候，居然发现余渔他们回来得更早。

不仅如此，连李一鸣都已经到了，而且正在和晁新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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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十分诧异地问秦逸：“我们路上也没玩儿啊，他们怎么都能比我们快？”

“先去洗把脸再下来，”秦逸说，“反正都已经在等了，不急在这一时。”

毕竟刚才上台演出过，卸完妆也没来得及好好洗脸护肤，秦逸把她赶上去，余渔也顺势跟着陶乐一起上来。

“我也去换件衣服，你们先坐。”

网站毕竟家大业大，如果以个人形式去投资，不提前谈好，很可能就只能沾点汤汁，还未必有汤可蘸。

所以李一鸣才一定要在他们跟网站聊之前，先来谈。

所以晁新舟也跟着余渔一起回来，还跟李一鸣相谈甚欢。

陶乐洗脸的时候问：“晁新舟是真打算投资？”

“我看他是来真的，而且肯定不是因为我。”

余渔换好衣服之后才继续说：“他投资眼光还是不错的，据我所知基本上没有亏过。”

陶乐就更加没有真实感了：“这还是我们之前去求投资，到处碰壁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