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七零躺不平的女配 - 朱大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2章

◎体育老师教的吧◎

从来到小庄头探亲,表现得处处关心爱护自己、兄长范十足的邓林胜,竟然对自己说不行?

邓琳琅想过邓林胜不赞同自己的作法,但没必要这么直白吧?她得问个明白:“我治牛不光能让社员们种地省力气,大家还因此对我印象更好。你知道我到大队部上工吧,都是因为我连着治好两个生产队的牛。”

邓林胜仍摇头不同意:“平山是不是有兽研所,我根本都没听说过,回去还得现打听。我没打听出来的时候,万一永安有人去平山打听着没有咋办?再说你刚学了一年的兽医,能保证每次都治好牛吗?生产队还有别的牲口呢,生病了你冶还是不治?”

一连串的问题,邓琳琅只对其中的一个有把握:“不管是啥牲口得病,我都能治。”

“教你的那个教授,真有那么大本事,只教一年你就啥牲口的啥病都能治了?”邓林胜明显不相信,就连邓琳琅说的那个教授,他心里还打问号呢。

教授自然真实存在过,人没受住打击已经去了也是事实,邓琳琅跟他学兽医则是子虚乌有,人没去的话她万万不敢这么说。

外头陈老实觉的,邓琳琅跟她哥说话的时间有点长,扬声问:“小邓,你问好了没有,要不先跟许家贵一起去看看牛?”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邓琳琅只好利用邓家人对她的愧疚:“不管咋说,这四头牛我也得治,不然以后别人会说我前两次治牛是投机取巧。”说完留下邓林胜一个人发呆,自己开门出去,对陈老实二人说:“走吧。”

邓林胜伸手想阻止妹妹,却落在半空中,再看时除了大妮和二妮,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妮好心的问:“舅舅,你还做饭吗?”

二妮已经摇头:“舅舅笨,不会烧,不会。”

邓林胜能咋办,二妮可是他带给妹妹的负担,自不能让她们饿着,认命的向厨房走,身边跟着不放心的大妮,拖着看热闹的二妮。

邓琳琅这边并不用自己走路,郑春山早套好了牛车,见陈老实把邓琳琅带来了,笑着说:“我就说小邓是热心肠,听说牛病了肯定会去帮忙。”说完招呼邓琳琅和许家贵上车。

陈老实只负责说动邓琳琅,并不用去前河大队五生产队,在挥手向许家贵告别前,小声提醒他:“小邓可能还得到县城打电话,到时你给她准备一辆自行车,比牛车快点,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方便。”

许家贵听出陈老实对邓琳琅十分信任,心里的希望又提升了几分:“只要小邓知道咋治牛,我让人骑车带她去县城都行。”

邓琳琅只当没看到陈老实与许家贵咬耳朵,一路上除了回答郑春山关于是不是准备好过年的东西之外,没说几句话――治完牛回去还得面对邓林胜,邓琳琅得再想想该如何说服他。

没等到五队村口,已经人远远的向牛车挥手,许家贵告诉邓琳琅和郑春山,挥手的是他们生产队的牛倌。牛倌跟郑老爹一样,养了大半辈子牛,因四头牛同时腹胀不吃饲料,开始掉膘,老头自责不已,巴不得快点把牛的病治好。肯定是算着许家贵快把人请来了,在牛棚呆不住,早早来等着他们呢。

走近村子,邓琳琅发现前河大队的五队,日子应该比小庄头好过一点――小庄头除了她新盖的院子,一座砖房都没有,可五队却有两三处砖房,其余的房子也普遍比小庄头的高大宽阔一些。

“来了来了。”许家贵跟等着的牛倌打招呼:“五叔,不是让你在牛棚等着吗,咋还站在这儿挨冻呢。”

五叔眼巴巴看着车上的邓琳琅,失望的神情一闪而过:“这小姑娘就是治牛的?”

许家贵自己跳下牛车,指挥着郑春山方向,落后一点向五叔说:“前进大队两个生产队的牛,都是她治好的。也不是,是她看了牛的症状之后,打电话回平山的啥兽研所,人家开方子后,小邓同志自己垫药钱抓药,给治好的。”

“我就说嘛。”五叔佝偻着腰,两手背在后头:“一个小姑娘,还能比公社兽医站的人能耐大。”

“可不敢这么说。”许家贵小声制止五叔:“不管人家能耐大小,能找到对症的方子治好咱们的牛,就是本事。”

这么说也没错。

五叔抱了希望,走路的劲头都大了些,很快便随着牛车到了牛棚。四头牛一字排开拴在牛栏上,尾巴不安的东晃一下西摇一下,后蹄子不时的刨一下地,全对槽子里的饲料视而不见。

邓琳琅看着牛圆滚滚的肚子,上前挨个拍了两下,能听出空空的声音,是真的胀气。

“许队长,这牛胀气几天了,兽医站给开的是啥药,灌下去后效果咋样?”邓琳琅把手放到牛鼻子下试着呼气的热度问。

许家贵和五叔一起回想了一下,说:“有四五天了,开始老是嗳气,多少还吃点东西。第二天开始就不吃饲料了。请了兽医站的人来看,给开的药灌下去后,能管个两三小时的事儿,然后肚子又胀起来了。这都灌过三四回了,回回都一样,我们才麻烦你跑一趟。”

邓琳琅在治好光明生产队的牛后,是从商城里兑换了几本兽医书看的,免得担了会治牛的名声,对常见病却一无所知。听到五叔说兽医站的人开的药,只管几个小时的事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牛胀气是很常见的毛病,治起来也不难,按理说公社兽医站应该药到病除才对。她暗暗让系统扫描一下牛胃部是不是有肿瘤,不然真解释不通。

结果系统告诉邓琳琅,牛只是一般的胀气,只要灌的药量足够,再给牛添饲料的时候注意一些,肯定可以药到病除。邓琳琅便问:“前几天是不是给牛喂了豆饼,而且还喂了不少,饲料铡的也有些粗?”

牛倌连连点头:“对,前些日子队里找门路买了些豆饼,我想着牛辛苦一年了,就多给喂了几口。又想着牛吃了豆饼,也吃不了几口饲料,铡饲料的时候就没往天细。”

“能把兽医站给牛开的方子给我看看吗?”邓琳琅的目标是治牛,别人喂养牛的问题,她可以提醒却做不了主,毕竟有些人就认老经验,一听谁是从书上得到的知识,先存了三分排斥。

如果邓琳琅没有说出豆饼的问题,许家贵不见得把兽医站的方子拿得那么痛快,现在却直接掏出来给邓琳琅看。用药的品种没啥问题,问题出在药量太轻,连起效一半的量都不到,难怪只管几个小时的事儿。

邓琳琅直接指出问题所在,让许家贵直接安排人按系统给出的剂量去买药。

许家贵有些迟疑的问郑春山:“她直接开方子能行吗,不是说得上县里往兽研所打电话后,才知道咋开方子。”

郑春山倒没怀疑邓琳琅:“人家自己拿的不准的问兽研所,自己都能开方子的病,还用特意跑县城打电话?”不是浪费时间吗。

好象是这么个理儿。

许家贵二意三思的安排人去买药,也不能让邓琳琅和郑春山一直呆在牛棚里,把两人往生产队让。邓琳琅觉得这段时间正好跟牛倌聊一聊咋给牛喂料的问题,跟系统现学现卖的说了一遍,听的牛倌两眼放光:

“怪不得你会给牛治病,我放了一辈子牛,有些事是我爹当时教我咋做我就咋做,为啥这么做还真不知道。”不知是不是邓琳琅刚才几句话问到了点儿上,牛倌竟是把她的理论全都接受了。

许家贵刚才也听住了,见牛倌如此推崇邓琳琅,知她不是嘴巴式,脸色好看了不少:“那个小邓,我们大老粗没文化,好些事儿不明白,你多给二拴说道说道。”

邓琳琅倒不必在此时抢功,笑着说:“二拴叔其实就是心疼牛,才好心办了坏事儿。我这也是书上看来的,跟二拴叔养了一辈子牛的经验没法比。”

郑春山听后向邓琳琅悄悄竖了下拇指,许家贵更是跑前跑后的又是从生产队拿暖壶,又是让媳妇给送蛋花茶来,邓琳琅一时还真有些接受不能。

等兽医站的人跟着五队买药的社员一起到来,邓琳琅知道自己真正的考验要开始了,跟在许家贵身后看他跟兽医站的人寒喧,而兽医站的人鼻孔朝天的看了许家贵又看郑春山,连个眼神都没给邓琳琅。

郑春山作为前进大队会计,以前也没少跟公社兽医站的人打交道,一看人的作派便知是对五队竟请邓琳琅给牛治病,还相信了邓琳琅的方法去兽医站买药不满。

心想许家贵安排买药的也是个棒槌,就不能多跑几步路到县城买药,非得去公社给人上眼药去。

这就是郑春山太过维护邓琳琅想左了――对于此时的社员们来说,大部分购物需求在公社都能得到满足,许家贵安排的时候又没特意交待,买药的社员根本没有去县城买药、避开兽医站的概念,在兽医站的人问为啥买药也没想过隐瞒

兽医站的人听说过邓琳琅接连两次治好他们宣布无救耕牛的事迹,一听邓琳琅要再次出手治牛,哪里还能坐得住,就跟来了。

他们可是集体领导下的正规机构,竟然要被一个小小的知青比下去,不给她个下马威还行?

对于兽医站人的无视,邓琳琅根本不放在眼里,看过社员买来的药后,便让牛倌快些兑药、准备给牛灌药的管子,还得准备给管子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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