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隔壁桌的包嵩瞟到那一幕,嘴巴差点张成o字:“小宇,戴总和他弟弟……”
景得宇皱着眉,面露思索:“闭嘴。”
包嵩没忍住:“他们乱|伦啊?”
景得宇差点吓得心跳骤停,球杆一扔去捂包嵩的嘴:“你是真不看新闻啊!他俩不是亲兄弟!”
幸好其他人没听见,一个个看起来面色如常,好似并没有因刚刚那一幕多想。
除去出国十二年的霍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见过这兄弟俩的相处。
戴林暄几乎对所有人都保持不远不近的态度,看得清晰,却摸不着,距离感很重。
往往不熟的人会觉得他温柔随和,可身边人感受到的只有满满的疏离,他和谁都不交心。
这也会导致很多人把他放在不切实际的高位上,很难与世俗的情|色联系起来。
就像霍文海之前八卦过戴林暄是不是还留着第一夜,却无法更深一步想象戴林暄这样的人在床上的样子。
他压根就不会冒出这种联想。
刚刚那一幕但凡换做其他任何两个人,他们都会觉得旖旎又暧昧,可因为其中一方是戴林暄,理智觉得有些奇怪,情感还是认为他们清白。
戴林暄的亲昵一直都是赖栗独享。
唯独贺寻章以己度人,觉得贺书新那番荒诞的说法更加可信。
“哥,你来一场?”霍双把球杆递过来,走到一边,“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助教抛起硬币,朝戴林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击球。
贺寻章在一旁抱着胳膊笑:“前段时间还有媒体说你要放弃这个弟弟了,根本是扯淡嘛。”
戴林暄沿着球桌走,每将一颗红球击落袋中就会对准七分的黑球。
他擦了下杆头,弯下腰俯于桌面:“就算养一条狗十二年,也没法说放弃就放弃,何况一个人呢。”
几人面色各异,这个比喻其实不太恰当,听不出来是抬高还是拉低了赖栗的重要性。
“那些报导应该是因为之前拍卖会的事。”红球落袋,戴林暄起身笑了下,“其实是小栗跟我生气了。”
霍文海好奇道:“哦?为什么?”
“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戴林暄轻描淡写道,“哄哄就好了。”
贺寻章依旧维系着笑意,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捕风捉影,何必要哄?
还是说,赖栗也不是好欺辱的性子,这么多年的私密相处多少留了些对戴林暄不利的证据,所以没法像外界想的那样一脚踹掉?
霍文海心思已经不在传言上了,台面上的红色球越来越少:“林暄这是想一杆清台啊。”
“何止清台,这是照着147在打。”霍双说,“难怪你刚刚提议玩双人场,单开别人都没出杆的机会。”
戴林暄谦逊道:“运气而已。”
隔壁,景得宇丢下包嵩,悄悄摸摸地离开台球厅。
洗手间通铺的白色大理石,明亮整洁,特别安静。
景得宇在门口驻足听了会儿,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声音才走进去:“赖栗?”
没有回应。
景得宇犹豫了下,悄悄打开旁边的工具间,找到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一张冷峻的脸——
“我操吓死老子了!”景得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走路怎么不带声音?”
“你在干什么?”赖栗看着他。
“啊……”景得宇目光下移,瞄了眼后快速移走,干笑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哈哈。”
“没你那么饥渴。”赖栗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去。
景得宇无法反驳,自己还真在厕所干过一些不好描述的事。他跟上赖栗的步伐,这不是回台球厅的路:“去哪啊?”
“随便转转。”
“哦。”
景得宇的心情有点复杂,他本来也不会多想,可赖栗刚离开台球厅的时候,某处正处于半升旗的状态。
不知道其他人看见没有,反正他和包嵩看见了。
这很好理解,只要是个gay就受不住那种顶级撩拨的姿势,尽管戴林暄可能不是故意为之。
而赖栗作为一名直男,竟然也会产生感觉?
赖栗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呃。”景得宇磕巴了半天,“赖栗啊,你哥对你……不是,你对你哥……也不是,你和你哥……”
“我和我哥怎么了?”赖栗看似在接话,其实全身上下乃至每一根头发都在表达“你敢说一句我不爱听的你就死吧”的态度。
景得宇啧了声:“走,去观景台抽根烟。”
和贺寻章那些人不同,作为赖栗的朋友,景得宇见过很多次戴林暄和赖栗私下相处的画面——
例如十几岁那会儿,他和赖栗在外面通宵放纵,直到凌晨四五点,刚起床的戴林暄驱车过来把赖栗捞走。从来不许别人近身的赖栗就像条狗,鼻子一动就知道是他哥,眼睛都不睁就往他哥颈窝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