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42年轻就是好
第42章42年轻就是好
“你身上那些伤也是置美房产的人干的？”唐焱抚摸着李睿的后颈，“齐望良的尸检报告有两份，一份在治安局，一份在我的手中，他的儿子怀疑得没错，齐望良的确死于谋杀，坠楼之前他的身上就遭受了棍棒袭击，最致命的一击是头部，坠楼后他的头部再次损伤，治安局的法医鉴定伤情的时候直接判定为坠楼时导致的头部损伤，我让阿洛伊斯带人来再次做了尸检。”
后座的空间很大，李睿盘着腿托着腮，“哥，你不方便去调查对不对？如果我去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是你指使我去的？”
上次李睿硬闯工程学院后，鲍尔和皮云海就对唐焱有了怀疑，不能说是怀疑，从来就没有相互信任过，只不过这些年唐焱对他们做的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才慢慢放松了对唐焱的戒备。
这些年，他们乐得看到唐焱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正义代表变成了如今行尸走肉，有时候往往将神从神坛拉下同样也让人觉得快感无限。
“如果让你去调查的话，你要以什么理由进入案发现场？现在案发现场已经封锁起来了。”唐焱坐下来都比李睿显得高大许多，他垂眸看着李睿的脑袋，饶有意味地欣赏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很早的时候，唐焱就知道李睿并不像普通的小孩子那么单纯，当时因为害怕他被李筱如带坏，唐焱明明不爱回家却还是经常回家，辅导李睿课业的同时，教他做人处世的道理，虽然在他成年后一直都把他当小孩子看，可不得不说，长大后的李睿完全符合唐焱心目中的样子，有点热血中二，不失正直勇敢，能够分辨是非黑白。
鲍尔很多次提醒他，不要因为自己弟弟的鲁莽断送自己的前程，可唐焱却觉得，鲁莽有时候未必是贬义词。
“首先，他们袭警，我亮出了证件，可他们还是打了我，阿洛伊斯给我做了检查，我可以以此为借口要求对那些人进行拘捕，在拘捕审讯中了解到冲突的起因，接着要求进入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同时，”李睿擡起头笑了起来，“哥，我终于知道gls的社长为什么会跟他们沆瀣一气了，有时候舆论对于民众的影响以及对权贵的胁迫是巨大的，所以他们才会将gls的社长拉到自己那边，掌握着整个奥德赛的舆论，”
“你打算做什么？”唐焱眼里含着笑，又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垂。
“将这件事的舆论影响进行扩大，我要逮捕威尔逊，不止是齐望良，还有安宁，我都要一个一个地讨回一个公道，不止是为了死去的人，更为了还活着的人。”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唐焱揉着李睿的脑袋把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睿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是你要向哥保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哥年纪真的大了。”
李睿嗅着他身上的烟味，“哥才不老，哥永远年轻。”
到了治安局，唐焱去了艾尔森的办公室，李睿直奔接待室，一打开门，山川和齐远还在等着他，李睿连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接着聊。”
齐远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如果不是山川一直强调他是个警察，齐远很难把他当作一个警察，他看上去明明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特别是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身架子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这样的人能是警察？
李睿察觉到齐远看自己的眼神后，他不满地说：“我都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你难道还怀疑我是不是警察？”
齐远冷哼了一声，“就你这张脸也能当警察，难怪治安局成了摆设。”
“我这张脸怎么啦？”李睿有些不满，“我可是治安局的门面。”
齐远撇撇嘴，“那长你这样确实可以当门面啊，连配枪都没有，我要是犯人，看到你我都要想着太使劲会不会伤着你了。”
李睿气得咬着牙，“臭小子，你少在这里侮辱人，我长得是娘们了点，可老子一点都不比那些警察差。”
“谁说你长得娘们？”齐远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你长得好看。”
山川在一旁连忙说：“是吧，我就跟你说了，他长得很好看。”
李睿顿时不生气了，他无比风骚地甩了下自己的刘海，“很多人会因为我的长相而忽略我的业务能力，等你们了解我以后你们就知道，长得好看不过是我众多优点中最不值得一提的那个。”他收起开玩笑的嘴脸，“言归正传，我知道现在小远你还不信任我，但是没有关系，我一定会逮捕威尔逊，在此之前，你保管好你父亲留下的证据，到时候作为呈堂证供，至于山川，我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拜托你了。”
山川想都没多想，“没问题。”
“欸，我还没说呢，你要先考虑下你能不能做。”李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前途，也可能会让你有危险，我不知道找你做是不是对的，但是制造舆论方面，我也只认识你一个……”
“那就说明我就是最合适的不是吗？”山川笑眯眯地看着他，“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前途，至于生命危险嘛，我相信李警官一定会保护好我的，我确实怕死。”
李睿大笑起来，“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一晚上没有怎么休息，唐焱坐在艾尔森的沙发上有些犯困，他眯了片刻后，艾尔森才匆匆走了进来，派了警员去置美房产没多久，艾尔森就被鲍尔叫去了市政厅，挨了好久的批评才放他离开，一回来就听自己的秘书说司法部部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等着他。
艾尔森又愁眉苦脸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身为治安局局长，他谁也得罪不起，这个位置还不如当初的监狱处处长，高官想不起他，他可以安然养老退休，升职后反而成了任人摆布的爪牙，什么当初提他上来是因为他有资历也足够了解治安局和奥德赛，都他妈是扯淡的屁话，摆明了就是看他没背景好拿捏而已。
一听到脚步声，唐焱就睁开了眼睛，这些年他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睡过好觉，高度绷紧的情绪从来没有松懈下来，他生怕自己松懈下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每时每刻，他的身边有太多的诱惑和陷阱，稍有疏忽，他就会从猎人变成猎物。
艾尔森看出来他有些疲惫，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刚准备给他点一支烟，唐焱说：“不用了。”他喝了一口水，“出警后，市长批评你了？”
艾尔森无奈地苦笑起来，“我是真的不容易，你也知道的。”
唐焱跟着他笑了下，“放心吧，他们不会怀疑你的，对了，你给皮云海挑的司机，皮云海没有说过什么吧？”
“没有。”艾尔森的眉头皱了起来，“就是听他说过一句，那个司机不太机灵，能不能保护他的安全都是一回事。”
“好司机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他以前的司机不就被他培养得特别好嘛？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可帮着他处理过不少学生吧？”
“所以他的司机失踪后，皮云海很着急，至今还在找司机的下落，”艾尔森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唐焱，“部长，那司机本来是可以当作证人的。”
“你看弗朗克说真话了吗？”唐焱身子朝后仰去，他看着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水族箱，“那些人，会在他们开口说真话之前就把那些人弄死。”
艾尔森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唐焱想了想，最后说：“帮我看好那个小子。”
一提到李睿，艾尔森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比起他们的行尸走肉，李睿鲜活得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年轻真好啊。”
唐焱跟着附和了一声：“是啊。”
回去的路上，唐焱坐在后座靠在李睿的肩膀上睡了一路，李睿的腕表弹出了一小块屏幕，他将之前梳理的线索资料线又补充了一些，最后他发现，几乎所有的证据还有证人都摆在了面前，可是，受害者都死了，而坏人还在逍遥法外。
李睿侧过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的唐焱，他的睫毛浓密，眉高眼深，眼角和眉间有了些许细纹，这些都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李睿听着唐焱轻微的呼吸声，他不由有了几分动情，唐焱鲜少在自己的面前展露脆弱，难得的几次，都让李睿能记住一辈子。
曾几何时，在自己眼里，李睿认为唐焱就应该刀枪不入，可见过唐焱几次脆弱后，李睿才意识到，他亲爱的哥哥并不是钢铁之躯，他也会有受伤的时候，或许在李睿看不见的时候，更多。
李睿擡手抚摸着唐焱眼角的细纹，他爱惨了唐焱身上的每一处，被他这么一抚摸，唐焱倏忽睁开了眼睛，离得近了，就连彼此的吐息都能感受到，李睿喊了一声“哥”，唐焱就顺势含住了他的唇。
一连几天，不是忙就是李睿受伤，唐焱也没了兴致，可被李睿带着点勾人意味的眼睛注视片刻，唐焱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两人在后座接了很长时间的吻，期间唐焱松开几回让李睿呼吸歇下，喘着气还没停，就又被唐焱含住了唇。车子进入停车场后，唐焱抱着李睿下了车，从顶层的玻璃房进入后，唐焱顺势脱了两人的衣服就将李睿抱着进了泳池，他将李睿压在池壁上举起他的双手，擡膝顶开了李睿的双腿，“睿睿，自己举着手。”
李睿听话地举着自己的右手，左手揽着唐焱的肩膀，唐焱兜着他的屁股让他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睿睿，说爱我。”
李睿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哥，我爱你。”
泳池里的水花激荡，李睿被唐焱抱起来的时候，嗓子干得都要冒火了，唐焱给他擦干身体放在床上后，李睿在床上翻了个身，勾起双腿晃荡，仰着头像一只小狗一样盯着唐焱，“哥，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