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问题主播（上）
余艺凡当然没什么坏心思，只是牵扯到吴晶晶，此事确实有点麻烦。当初余艺凡和李北光商议时提及正面吸引火力，再有暗度陈仓接近调查马天笑的计划。经过多方布局，之前明线自当是潇潇，且潇潇不仅闹得马天笑“鸡犬不宁”，现在又开始闹腾孙周然，这条明线便是正面吸引火力。那暗线在哪？其实这条暗线余艺凡也一直在谋划布局，在他看来，吴晶晶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对于吴晶晶的立场，余艺凡捉摸不定，所以一直不敢跟吴晶晶摊牌。直至英国之行结束后，余艺凡意识到暗黑义警团队没那么高大上，需要用尽一切手段针对，于是冒险和吴晶晶聊了聊。结果吴晶晶还真的同意了。
所以对余艺凡而言，吴晶晶这条暗线现在应该更低调，以期通过吴晶晶进一步接近马天笑，继而查到马天笑及其同伙在滨江市的关系网络。然这次如果直接让吴晶晶出马，等同于把吴晶晶摆在了风口浪尖上，且她直接对付疑似暗黑义警团队中的变态杀人狂，则她以后不好再通过马天笑接近暗黑义警团队其他成员。
正因为有这样的顾忌，余艺凡才需要回来和李北光好好商量。可他的“不老实”也早就被周毅然看在眼中，于是便在他出了办公室后被周毅然和程宣仪抓个正着。
老实交代后，余艺凡也很无语，因为刚刚李北光的意见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至少周毅然也赞同：“我觉得李队说的没错。吴晶晶这条暗线究竟能不能对付马天笑还不好说，不能因为未知且不能保证的未来收益就放弃眼前的机会。再者，马天笑真的那么容易被骗？要知道之前宣仪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程宣仪一胳膊肘拐了过去：“说这家伙就这家伙，你扯我干嘛。但我支持你，现阶段吴晶晶确实是最佳且最可控的人选。而且对吴晶晶的个人保护，我们也有经验。”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余艺凡也没什么好说。不能让变态杀人狂逍遥法外，就得尽早施展手段。三人立马前去找吴晶晶商议，一路上他们也想了各种说服对方的办法。
哪知道吴晶晶一听是变态杀人狂，且柳青青死状很惨后，这个女人没多做思考便一口答应。
“对于这种恶人，我们必须得尽快抓住他。你们想要我帮什么忙就尽管说。”吴晶晶捏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真是可恶，把人奸了还不行，还要把人杀了。杀了还不行，还要那么折磨致死，简直变态至极。”
这女人话糙理不糙，说话倒是直接。既然如此，三人也不用跟她兜圈子了。
这次让吴晶晶帮忙，首先就得让吴晶晶“自辱”。如何“自辱”，其实就是需要吴晶晶通过直播方式把自己塑造成类似柳青青的那种女人类型。为了契合这种新人设，警方会配合吴晶晶制造几个线下案例好让吴晶晶出点“负面风头”。
“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你接受这个任务，意味着短时间内你将承受极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因为你会成为负面典型，不排除遭受网爆。当然，一旦任务结束，又或者适当时候，我们警方会站出来替你说明情况。但这个时间取决于我们什么时候抓住此人。”
本来还信誓旦旦的吴晶晶听到这话有了一些犹豫，她轻咬红唇，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她有些小脾气也血气方刚，嫉恶如仇，可一旦真把自己丢进网络和现实的漩涡中，她也得做足心理准备。
见她迟疑，程宣仪也知道不可逼迫：“我们等你考虑好。”
那三人要走，吴晶晶也没马上挽留。直至出门前的一刹那，她猛地站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干，就这么决定了。人这辈子不长，最热血最好的年华也就那么几年，如果你在这些年不干出点惊天动地让自己以后都值得回味和骄傲的事情，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那一刻，余艺凡三人都有些动容。他们没想到吴晶晶会说出这番话语。
程宣仪更是鼻头一酸，指了指：“青春之气。”
吴晶晶下定决心配合警方，接下来就是她和警方一起下一盘大棋了。
当天的直播中，吴晶晶就开始“自毁”，她在聊天话题中有意提及自己故意捉弄线下的一些粉丝，且有让别人难堪甚至故意构陷让别人倒霉的字眼。当然，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每天逐步加码，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让吴晶晶的形象逐渐转为负面。
然他们还是低估了吴晶晶的热度人气，当天第一场直播后，吴晶晶这些反常的聊天便上了热搜。更有人特意剪辑出吴晶晶“出格”的言论，直接将吴晶晶定义为“问题主播”。
一夜之间，吴晶晶从人气个性主播沦落到被人喊着封杀的局面。不少人直言吴晶晶疯了，但也有人说，吴晶晶一直这么真性情流露，或许人家真的做了便是实话实说罢了。
既然这个热度出来了，警方不可能不配合炒作一番。当天晚上便传出有人报案说吴晶晶故意诬陷。这种传闻一出，吴晶晶彻底成了柳青青的路数。
在外人看来吴晶晶要被毁了，在行内人看来吴晶晶此举更是自杀。
本就因为近期的事情焦头烂额，又出了吴晶晶这档子事，王松韵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连夜给吴晶晶打去电话，质问吴晶晶为何在直播中口无遮拦。
“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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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解释，我的人气上升这么快，不就是因为我直言不讳不做作吗。”
“不做作不代表你可以把什么事情都往外倒。你现在在哪，我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毁的可不仅仅是你，而要连累我们整个公司。”
电话中训斥还不过瘾，王松韵还得赶过去当面说清楚。本来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现在还得穿上衣服出门，王松韵从浴室出来找寻衣服，可她发现进门后脱下的丝袜又不见了。
疑惑的她去看了看洗衣机，又去平常摆放衣物的地方找了找，一无所获的她想到前些天同样不翼而飞的丝袜，这会她终于有些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