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变态虐杀狂（下）
七年前的事情让柳青青进了监狱，并且断了她这条路的营生。但柳青青自己就是最大的资本，又因为她的香艳往事，反而增加了她的身价。表面上柳青青变得淡雅，时常绘画刺绣贩卖，只是别人说是买她的绘画刺绣，实则买柳青青这个人和她的时间。
往往有人买了柳青青的作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柳青青就会陪着这个人去旅游或者做些其他的活动。有了这种营生，柳青青的收入依然不菲。
余艺凡跟着补充：“但柳青青也不是什么人都去陪，又或者无限制的贩卖自己的作品。根据我查到的情况，柳青青每个礼拜会有一幅作品贩卖，意味着她一个礼拜只会接受一个人的邀约。”
李北光问道：“那柳青青最近的一副作品是谁买走？”
“是一个绰号二哥的人。他们这个圈子多以绰号称呼，基本上是内部消化交流。我已经摸到了这个圈子的踪迹，打算明天继续深入调查。只是我觉得，从这个圈子入手，希望不会太大。”
周毅然道：“我赞同余艺凡的看法，展开翅膀造型出现，多半和暗黑义警有关。柳青青的买家或许仅仅就是买家，想要找到真凶，还得从暗黑义警的角度思考。”
方亚茹也有想法：“但是这案子和之前几起暗黑义警的案子很不同。也许翅膀出现只是凑巧？”
余艺凡道：“也许是凑巧，但也许是因为换人所以才有差别。根据之前的案子，我们查到了马天笑和孙周然，我们假设之前的几起案件和这两人有直接关联，但现在，马天笑应该还在英国，孙周然也基本在警方的监控之下。这种情况下，马天笑和孙周然再次直接参与案件的可能性较低。还有，之前申军良在击杀何时光时出现的那个神秘人，以及申军良提及有人通过计算机模拟提前预判了他的行动，所以才能为他提供帮助。这表明，除了孙周然和马天笑，滨江市一定还有其他暗黑义警团队成员。所以这次柳青青案件，不排除是其他暗黑义警团队成员所为。我们之前也分析过，其他成员可能为了显示自己和前成员行动上的差别，于是在作案时，会做出和前成员些许不同的行为，来展现自己的个性。比如朱萍在作案时就表现出和前成员的差别，所以这次这个行动……”
“可哪怕要展示差别，也不用对受害者进行侵犯甚至是性方面的虐待和折磨吧？”方亚茹依旧有怀疑，“我总感觉这案子和暗黑义警以前的案子有区别。”
李北光也表态：“确实有区别，这个不否认。但是如果是新人作案，这个新人会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李队的意见。”余艺凡马上接话，“从我们于英国方面调查的结果来看，暗黑义警团队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执行理念。但如果下面的人将理念执行偏了，或者利用所谓理念行私立，则必然会出现混乱。这其实也是我们先前担心的结果，便是私刑到最后就会产生更多主观行动。”
大家对此案的观点并未统一，可依然觉得还是要从暗黑义警方面查查。
讨论过后，李北光也亲自交代了任务。既然柳青青案件和以往案件有很大区别，如真的为暗黑义警团队所为，那说不定这次这个“新手”的肆意妄为会成为警方的重要突破口。
散会之后，当天晚上余艺凡三人就去调查二哥这个圈子。
这个圈子都是一些人到中年，事业小有成就的中产阶级男人。他们有相对稳定的事业和家庭，又缺少继续向上拼搏的动力。对他们而言，适时的享受来满足自己的一些私念，成了他们的追求目标。
这些人都知道柳青青，也因为柳青青的过往从而对柳青青产生了更加特别的情愫。
在余艺凡找到“二哥”且顺着二哥这条线陆续找到柳青青的其他客户后，这些人在警方逼问下总算说了实话。
柳青青表面上是卖自己的字画和刺绣，实则有偿陪侍做外围勾当，且根据出席不同场合，柳青青的价位也不同。
“有的人是找柳青青私拍，有的人是找柳青青陪游，有的人纯粹是找柳青青上床。”那二哥也不敢说谎，只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但除了这些交易，我们私下里都不会有其他接触。这是咱们这个圈子的潜规则，谁也不会随意违背。”
“那在柳青青参与的活动中，她是否得罪过人？”
“柳青青的职业操守很好，这点大家都很欣赏。和柳青青在一起时，所有人都很放松也很享受，根本不用为多余的事情烦恼。她应该没有得罪人的记录，我也没听过有人对她有负面评价。”
所以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作案？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余艺凡他们还得逐一核实。让二哥老实交代这个圈子人员名单，已好深入调查。另一边，余艺凡也想知道除了这个圈子，柳青青是否还可能从其他渠道被盯上？
二哥以及这个圈子中人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自从柳青青出狱后，除了圈子里的人知道柳青青具体在做什么，其他人从柳青青的社交信息中看不出她有啥大问题。
比如她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信息和照片，多是一些普通正常的生活或者旅行照片，根本看不出性感和诱惑，甚至没有其他女人故意p的过分，更显得真实。
她的社交活动也很简单，即使参与活动也不会故意显露自己而异常低调，这种女人又如何被变态杀人狂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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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余艺凡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同时拿着人防空洞现场照片反复查看，希望能有新发现。
可这次，以观察力出名的余艺凡也始终找不到现场线索。这个杀手对现场的处理太强了。不仅没有留下线索，还让现场呈现自然状态，让人看不出哪些地方存在刻意处置。
“如果不能从现场找到突破口，那能不能从作案手法上进行剖析。老周，这是你的领域。”
余艺凡的想法也是程宣仪的意见，他们两人把椅子拉了过来，凑到周毅然身边，俨然做起了听众。
至于周毅然，他其实一直在分析秦法医的报告，又根据现场照片以及他对尸体的观察，他有了一些不成熟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