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重大挫折（上）
可以想象滨海医专学校食堂骚乱并不简单，所以调查起来不会轻松顺利。若不是刑警大队在李北光的带领下特事快办，还不会这么快得到结果。方雅茹介绍道:“学校食堂的混乱并不简单，我们寻找制造骚乱的源头，很快发现源头还不止一处。多亏李队派来人手支援，加之派出所的协助我们才能尽快找出头绪。我们发现骚乱一开始很可能是吴晶晶粉丝对吴晶晶的接近骚扰，这一点也得到监控组同事的证实。监控中确实显示有人接近吴晶晶，看上去在找她聊天合影。可过程并无冲突。但也几乎在同时，有人听见说又持刀攻击行为发生，于是才造成学生大面积恐慌。而有人带头逃窜更加剧了混乱。更关键在于，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看见极端粉丝攻击吴晶晶，结合现场局面这才造成彻底失控。又因为人群中不断出现流言，则混乱加剧，场面崩坏。”
吴晶晶的粉丝和极端粉丝先后出现而恰好有人在现场散布攻击言论，事情显然没这么巧合。
“找到谣言源头了吗？找到接近吴晶晶的粉丝还有极端攻击粉丝了吗？”
方雅茹摇头:“谣言源头还在确认，甚至不排除源头不止一处。至于粉丝行径，目前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人。”
余艺凡道:“如果此事是事先策划，那意味着配合者不止一人。可按照我们的设想，变态杀人狂不可能利用多人协助作案。暗黑义警小组也不可能因为变态杀人行为给这个变态提供协助。所以，这一切只能是变态杀人者自己谋划以及想办法将其他人拉进来。”
他如何将这些人拉进来？
大家的脑子飞快转动，拼命设法理清头绪。
几分钟后，又一则重要信息传来，有人发现了汶南的踪影。且这次发现不是说发现汶南的手机信号和支付记录，而是其本人踪迹。
警方在一处废弃出租屋内发现了打晕后刚刚苏醒又被捆绑的汶南。还一脸懵逼的汶南已经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自己从前一晚开始就没使用过手机。
具体情况还得等汶南恢复记忆才能弄清，可如果汶南被人挟持又利用其手机做文章，那证明汶南这一点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障眼法。
果然，被带到医院做完处理的汶南很快交代他确实说过对吴晶晶不满的话语，可他没有说要给吴晶晶一点颜色瞧瞧。从他的角度来说，吴晶晶即使十恶不赦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如果汶南没有说谎，那谁在说谎？
“乐俊成！马上去找乐俊成。”醒悟过来的方雅茹大声招呼警员行动。
余艺凡三人也冲出去协助找人。他们刚刚冲到楼下，见到韦素娟一路小跑的过来。
程宣仪看出这个女孩似有话要说，便停下来主动问道:“你有事？”
喘着气，韦素娟拍着心口道:“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一听吴晶晶出事就赶忙过来，希望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当时韦素娟和吴晶晶水火不容，可自从吴晶晶先摒弃成见提供帮助而救了韦素娟后，这两个女人早已经握手言和。虽没到关系极为融洽的地步，但见面点头招呼也是常事。现在吴晶晶出事，韦素娟想到当时吴晶晶救了自己一命，自当也想帮忙。
程宣仪问道:“莫非你知道些什么事情？”
韦素娟道:“吴晶晶为何失踪又怎么失踪这事我不清楚，但我确实发现一些情况。其实昨天食堂门口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明白事情经过。那会还没多想，便也没提醒吴晶晶，现在想想我真是该死，早点说或许就没后来的事情了。当时找吴晶晶合影女孩我认识，据我所知她根本不可能是吴晶晶的粉丝。她平时最讨厌漂亮的女主播，还经常对漂亮女生恶语相向。还有那个和吴晶晶发生冲突的男生。我之前和乐天马在一起时听乐天马提及我们学校里有人在外面借贷，这其中就有那个男生。这人喜欢赌博和高消费，有次还在乐天马那挂的账，所以我很有印象，哦对了，那个合影的女生好像也借过校园贷。”
听到这些，余艺凡他们相当激动。程宣仪更是一把拉住韦素娟的手道:“虽不至于帮我们马上找到吴晶晶，但你向我们提供的讯息可以帮我们节省大量时间。韦素娟，谢谢了，如果还有其他消息，请立刻联系警方。”
说完这些，他们三人根本不做停留便分散奔去，这会他们三人心中无比清楚该去做些什么。
如果汶南没有说谎，那就是乐俊成说谎。但乐俊成为何说谎，他的动机是什么？如果不是韦素娟提供的讯息，警方还得花时间分析寻找动机，并以此问话。这样一来，前前后后又不知耽误多少时间，这对解救吴晶晶相当不利。
但正因为韦素娟的出现，警方有了方向，这为大家争取了时间。
乐俊成如果自己消失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小子没这么傻。加之警方反应很快，韦素娟又提供了重要信息，这让警方可以立刻展开行动。
很快，乐俊成以及之前找吴晶晶合影的女生都被找到。他们被分开同时问话，余艺凡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耽误，他们需用用尽一切手段找到背后的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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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进入审讯室的余艺凡用力的将一摞文本砸在桌子上。
“乐俊成，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耗时间。上次在食堂，该警告的话我已经说过了。但这次，如果你参与到吴晶晶失踪案中，那你的麻烦会更大。我们已经查到，你在外面先后有十一笔借款。光本金就超过十五万，如果以外面的利息计算，把你小子论斤卖都不够还。但这些账单有一部分在昨天和今天早上销账。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帮你还了这笔钱？而这个人让你故意散布汶南要攻击吴晶晶的假消息，又让你在混乱中给吴晶晶制造更多麻烦。说，是不是？”
余艺凡的怒吼加上桌上摔过的证据都让乐俊成瑟瑟发抖。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更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面对着警方的质问，他吓得不仅双眼通红，更哆嗦双腿就差尿裤子。
终究，防线瞬间崩溃的他哀嚎道:“我错了，我错了。但我没办法，外面要账的快逼死我了。他又说可以帮我还钱，我就只能答应他了。”
双手用力的拍打在桌子上，余艺凡急切道:“那个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