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技术组纠纷（上）

为了不惊动泰山，也不让泰山发现端倪，贺桓立决定启用无人机来侦查，这就避免泰山发现有人在旁边，从而引起警觉。这一招无疑非常奏效，因为以泰山的心智，他不一定识别无人机。但若是有人在旁边，依他的能力肯定提前察觉。

晚上七点刚过，肖家三姐妹后院那边果然出现了动静。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窜出，继而用非常敏捷且强有力的翻阅跳过院墙进入内部。

可这一次，泰山的一举一动都在无人机的镜头之下。等他刚刚迈入院墙，早已埋伏的狙击手砰砰两枪，麻醉子弹击中了泰山。

那种疼痛让泰山龇牙咧嘴的咆哮乱窜。越是这般，药效发挥的越快。在院子中折腾了几分钟，泰山的气力渐渐散去，原本他还想爬过院墙在逃到山林中，可这一次他真的没了气力，直接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旁边警员一拥而上，立刻将泰山控制。

同样已经赶过来的余艺凡和程宣仪拨开人群冲了进去，他们迫不及待的拨开泰山凌乱的头发。

在看清泰山那张脸后，余艺凡和程宣仪都笑了，他们心中所有疑问都解开了，也宣告这个案子彻底告破。

“我终于明白肖芳芳为何要放弃泰山了，是因为她发现泰山和他们的父亲肖大东越长越像。在肖芳芳心中，她也许很多次把泰山当成了肖大东。基于对肖大东的仇恨，肖芳芳对泰山的看法也在逐步改变。加之这些年，她一定对肖大东之死无法轻易释怀，阴阳神鬼之说在她心中缠绕，让她惧怕又怨恨肖大东。于是肖芳芳产生了矛盾心理，这种矛盾心理一直困扰她，让她寝食难安。再加上三姐妹这些年的遭遇，以及肖芳芳对肖雅雅和肖恬恬的良好期望，最终她做出了决定。与其这样天天痛苦纠结，不如一了百了。她要在泰山和其他两姐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于是乎放弃泰山成全三姐妹的想法呼之欲出。而放弃泰山，也能让肖芳芳摆脱对肖大东的恐惧和怨恨。这就是肖芳芳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分局刑警队中，余艺凡做了最后的总结分析。

实际上在此之前，随着泰山被警方抓获，肖芳芳已经承认了一切。就是肖芳芳教唆泰山杀死季海桃，劫持聂小山。至于之前泰山对其他人的伤害，则多半是泰山自己为之，这也在警方的预料之中。

“另外。”秦法医拿出了自己的报告，“我对泰山的牙齿进行了检查，发现他的牙齿和正常人类牙齿有所不同。特别是磨牙和智齿位置，泰山有明显返祖迹象。这可能和泰山从小生吃野外生物有关。”

正因为泰山的牙齿如此特别，才有了季海桃那么奇怪的伤口。

至此，此案终于告破。

虽然直接杀人绑架者是泰山，但是基于泰山的精神状态，以及肖芳芳在此案中的主导作用，显然肖芳芳才是主犯。

面对这个结果，肖雅雅和肖恬恬显然都无法轻易接受。

她们的姐姐成了重犯，她们的弟弟成了杀人犯，原本想着姐弟四人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但显然，这种场景很难看见了。

肖芳芳被拷上了手铐，肖雅雅和肖恬恬安静的站在一旁。此刻姐妹三人心中百味杂陈，无法用言语轻易表达。终究，她们用拥抱表达了一切。

三人抱在一起痛哭，这种痛哭包含着对过去的痛，也要对未来的痛。

见此情形，程宣仪长叹一口气：“肖芳芳有句话说的没错，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从郑蓉被拐卖到宗头村起，未来姐妹三人的悲惨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只是决定了开头，但结尾永远是自己在书写。”余艺凡不以为然，“国家将路修到了宗头村，给了三姐妹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便利。借着这个便利，肖家三姐妹本可以好好规划自己的新人生。但是肖芳芳却带着自己两个妹妹走偏了路。她们一直游离在灰色地带，终究肖芳芳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某种意义上而言，三姐妹包括泰山确实是悲剧人物，可最终悲剧的结局，其实是有他们自己决定。”

“哎，换位思考，如果我处在肖芳芳的位置上，我的选择会比她更好吗？”

程宣仪自问却没有自答。在经历了太多类似肖家三姐妹的故事后，程宣仪内心确实对某些犯罪者产生了些许共情。但程宣仪的脑子始终清楚，这些共情仅仅是基于对这些犯罪者以前遭遇的同情，但绝对不会认同这些犯罪者后期选择的犯罪道路。

包括暗黑义警团队，程宣仪和这个团队一样憎恶那些罪大恶极之人，但是对于暗黑义警团队选择的方式方法，她不会赞同。

几天的连续紧张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在做好了案件总结后，余艺凡和程宣仪也能稍微放松一下大脑。但很快，他们还得继续跟进专案组的工作。

和这两人相比，方亚茹更加劳累。身为一中队中队长，方亚茹得负责案件总结汇报。除此之外，这些天她不停在谢尹东和分局刑警队来回奔波，身体也难免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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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尹东的情况越发变好，他让方亚茹不用整天照料自己，其本人也开始加入到专案组的工作中。

技术组方面，在谢尹东加入工作之前，黄怡然一直在配合孔令奇。虽然孔令奇在学校期间很受学生欢迎，但是在专案组这边，孔令奇没有赢得多少好感。其原因是因为孔令奇的做事方式和专案组格格不入。

专案组基于保密原则，不太愿意让太多人加入。牵扯到技术方面的问题，也大多让黄怡然和孔令奇自己解决。可孔令奇这家伙不仅不停向专案组提要求，其实就是要挖专案组的底牌，一边还把活弄到外面去做。用他的话来说，因为谢尹东的身体条件不支持全力全面介入工作，黄怡然和孔令奇的默契度又不够，所以他得有自己的帮手另外解决问题。

正是在对待这个帮手问题上，孔令奇同黄怡然以及谢尹东产生了分歧。这种分歧已经影响到三人的工作氛围，继而干扰到专案组正常工作。

不得已，身为专案组组长，江绍峰召集全体专案组成员开会研究技术组方面的问题，以期摒弃纠纷，找到更好更快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