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简单创作（上）
虽然在之前的讨论会上，警方已经用怪物来形容隐藏在暗中的那个保护伞。但是在对肖家三姐妹的问话中，除了余艺凡之外，其他人都并未用类似的词语来形容肖家三姐妹背后的那个人或者那个团队。正因为没有用到这样的词语，肖家三姐妹的情绪一直稳定，直至余艺凡对肖恬恬说出怪物和魔鬼两个词语后，一向圆滑世故的肖恬恬竟然表露出真实的不满和欲言又止的愤怒。
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种词语刺激到了肖恬恬，甚至可以刺激到另外两个人。”余艺凡眼中放光，猛然看向门口。
在那里，肖家三姐妹已经走出大门，一起坐车离开。
那么，这种词语为什么会刺激到肖家三姐妹？
如果真的存在魔鬼和怪物，那肖家三姐妹应该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她们一直受到怪物庇护，怕是早就知道了事实，所以压根不会产生瞬间的激烈反应。
但是如果不存在怪物和魔鬼，肖家三姐妹也不会出现愤怒，因为她们总不至于为不存在的事情表露不满甚至要爆粗口。
那到底存不存在怪物？又或者是另外的情况？
其实那一刻，余艺凡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些揣测，然而就目前线索来说，一切都太虚无缥缈了。他们需要收集更多证据，才能找到正确方向。
三人问话结束后，周毅然拿到了全部问话录像，他需要仔细分析，希望找到更多突破口。余艺凡则是思索再三，决定去和秦法医聊聊。
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余艺凡还顺便请秦法医吃了顿饭，除了感激之前秦法医多次关键时候帮忙之外，也趁机向他请教了不少专业问题。
至于程宣仪，她则早早回了家。家里的那位大爷已经点好了外卖，就等着和程宣仪一起吃吃喝喝，全然开启了“隔离”享受。
有张泽涛在这里，程宣仪也不用想着打扫房间了。这家伙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反正收拾也是白收拾。好在张泽涛还比较爱干净，所以卫生方面的问题，程宣仪倒也不担心。
这对表姐弟从小到大关系就好，也懂得各自习惯，所以不会过分越界。张泽涛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男人，很多时候，这对表姐弟还可以讨论一些更深奥的问题。
比如昨天看见的那个图腾标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待在家里的张泽涛也帮程宣仪上网收集了更多这方面的信息资料。可是如他昨晚所言，这个图腾标识很奇怪，似乎和收集到的信息资料都不匹配。
“你确定这人脑子正常？”
程宣仪摇摇头：“现在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感觉，这个图腾和肖家三姐妹一定有关联，其背后甚至和那个怪物有联系。”
“怪物？呵，你们这些警察挺会用代号。”张泽涛撇撇嘴，“昨天我们想过是否是因为致幻剂所指，但是你也提到，致幻剂作用下，不可能画出完整的外部圆形轮廓，所以，致幻剂或者说中毒可能被排除。那么我就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致幻导致了的大脑抽象思考，又是何种可能会让人产生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继而把这些刻画在砖石上呢？”
“你问我？我知道还用在这里犯愁？”
张泽涛哈哈笑着，一把将程宣仪搂到怀里：“亲爱的，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程宣仪一巴掌推过去：“滚蛋！爱说不说。”
张泽涛故作扫兴的拨弄着头发：“哎，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当初还叫人家小可爱。”
“呕！”程宣仪一副作呕的姿态，“我说张泽涛，多大的人了，咱能不能成熟点别恶心。”
“那就成熟点？”张泽涛瞬间坐直了身子，把手从程宣仪的肩膀上拿下后，他又指了指电脑画面，“其实你想没想过，你可能把问题想复杂了。”
程宣仪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打量着：“想复杂了？怎么复杂。”
“你看，这确实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轮廓，但在里面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你一直在试图找到这些图形标识所代表的意义，又或者找到与之相类似的东西。但你想没想过，如果这仅仅是随机创作而成的东西，你又从何找寻相似作品？”
“随机创作？没道理啊。”程宣仪凝眉不展，“一个人在偷猪的时候还会随机创作这些复杂且奇怪的图案。”
吧啦一个响指，张泽涛道：“这就是关键。正常人在偷猪的时候，确实不可能还偷个空弄出这样一副莫名其妙的作品。但是你刚刚可也说了，你现在不确定这人脑子正不正常。所以，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你又怎么用常人的思维来考量呢？另外，还有一句话你绝对听过，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是一线之隔。一边是天才，一边就是脑子不正常。这个圆形轮廓里面的图案标识，看上去确实有创意，且好似有些意义。但是如果他在具体一点，或许就是天才作品。然现在，也许它只是一个疯子的临时起意。”
一个疯子的临时起意？
张泽涛这段话让程宣仪大脑瞬间冷静下来。因为他们一中队往往要处理非常复杂诡异的案件，所以这些人的大脑总是绷紧，且习惯于把问题往复杂怪异的方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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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种思考是否成了惯性而不自知，最终成为“当局者迷”的局面？
要跳出这个局才能看清真相，或许真相还相当简单！
啪的一声，程宣仪一巴掌拍在张泽涛的肩膀上：“醍醐灌顶。”
张泽涛咧着嘴一脸嫌弃：“醍醐灌顶个屁啊，我现在肩膀挫伤。”
“少跟我瞎掰。就你那职业，天天各种摔打，这点小疼痛不算啥。”
程宣仪蹭的起身，竟然又不小心在张泽涛的脚上踩了一下。
这一踩让张泽涛龇牙咧嘴，面部扭曲的伸出手想要叫嚷几句，可再一看，程宣仪压根不理会他。只是自己拿着手机打着电话，又把衣服随手一抓，砰的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从头到尾都没给张泽涛表达的机会，弄得张大公子张着嘴瞪大双眼，缓了好久，终于等到脚上疼痛渐渐消失后，他这才竖起大拇指，感叹道：“程大警官雷厉风行，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的程宣仪可不会拖拉，她找到了灵感自当要跟搭档分享。这会，她已经通过语音把想法传到了铁三角的对话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