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意外之喜（下）
余艺凡故意在博尔詹面前提及会马上找到林雪，仅仅是为了刺激博尔詹那些人主动动手好露出破绽。但是余艺凡没想到，这番话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如果张耀扬真的不知道林雪又或者从来没接触过林雪，博尔詹完全不用担心张耀扬会泄露林雪的信息，自当也不会多问。可现在，博尔詹反复提及，摆明是生怕张耀扬这点暴露了林雪。
“张耀扬应该见过林雪或者接触过林雪的信息，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不明白谁是林雪。只是，博尔詹清楚这一点，所以博尔詹担心张耀扬会提及某个重要线索而被我们利用突破。”
程宣仪所说也是余艺凡所想：“呵，这样一来，我们还真有希望找到林雪。张耀扬在英国的关系网比较简单，社交也较为固定。如果能把他的社交关系网络查清楚，在结合比对科谷公司以及菲斯蒂太太关系网络中的交集，我们很可能会有发现。”
科谷公司那边可以有布朗宁帮忙去查，菲斯蒂太太这边更简单，因为老太太的社交网络更为固定。至于张耀扬这边，之前也基本做了梳理调查，这会继续再深挖一下就行。
鉴于余艺凡和程宣仪已经在博尔詹那边吸引仇恨，所以他们不便于暴露调查方向，便索性放手让唐咏诗和孙寿博去查，也好充分调动两人积极性。
经过在医院的休整，孙寿博也早已按捺不住。这会如下山猛虎，一出院便带着兄弟们四处收集线索。唐咏诗和这波人已经相熟，两边配合也越发默契。往往是唐咏诗动用资源，孙寿博直接派人入手调查。
不多久，关于这些人调查到的线索信息就源源不断的汇聚到余艺凡和程宣仪的手中。越发清晰的关系网络图被两人勾勒！
张耀扬来到英国后，除了一些隐藏的任务外，他的主要接触人员也多和科谷公司有关。而林雪代菲斯蒂太太收购科谷公司股权，也必然和科谷公司产生了一些交集。
另一边，通过调查菲斯蒂太太，他们已经确认菲斯蒂太太是被人利用了身份。其本人甚至不清楚自己入股公司的情况。但能轻易利用菲斯蒂太太进行收购，至少证明这个林雪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拿到菲斯蒂太太的代理权。哪怕菲斯蒂太太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然林雪及其同伙可以把一切搞定，继而完成对科谷公司的股权认购。
这些能说明什么？
“说明林雪和菲斯蒂太太应该存在某种比较亲密或者紧密的联系，才能便于他们在连菲斯蒂太太本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操控代理权。只要不是亏钱甚至是赚钱，这个英国老太太就不会关心她忽然多了多少钱和股权。”程宣仪点着菲斯蒂太太这条线，“这位英国老太太一直未婚没有子女，和她关系最亲密的是她几个老友。唐咏诗和我都顺带查了这几个老友的情况，起初确实看不出问题。直至我们将菲斯蒂这条线和张耀扬这条线结合在一起后，我意识到一些情况。张耀扬在科谷公司期间，他的业绩很一般。这也正常，毕竟科谷公司只是他留在英国的一个幌子。然而，如果他的业绩过分差，总会引起一些人的比对和议论，所以，替他涨一点业绩，也应该是莫非尔又或者说是博尔詹要考虑的问题。那么，张耀扬业绩主要来源在哪？”
根据布朗宁提供的公司内部信息，张耀扬的主要客户是一家华人连锁餐厅公司。张耀扬本身英语能力不行，自当没办法和英国客户商谈，他的客户群体为华人也正常。然而，一个连锁餐厅成了一家主做机器人和ai智能业务企业的主要购买方，这确实让人有些奇怪。
难不成都是机器人做饭炒菜，甚至都是机器人服务生或者智能送餐业务？
答案肯定没这么简单！所以，程宣仪马上想到了一点，便是有人利用这家连锁餐厅做账来给张耀扬支撑业务，好让张耀扬更好的留在科谷公司，继而留在英国。
那谁能轻易在这家公司做账？要么是这家企业的拥有者或者实际运营者，要么可能是这家企业的财务负责人。
想到这一点后，程宣仪立马联系唐咏诗和孙寿博去核实。终究，这两人联手把这家连锁餐厅查了个底朝天，总算被两人发现了端倪。
“这家连锁餐厅拥有五个股东，其中最大的一个股东是一个来英国已经五十年，今年快八十岁的华人男性。”
余艺凡马上意识到问题：“这和菲斯蒂太太的操作方式类似，也是找一个老年人在前面持股。”
“有相同，但也有不同点。相同点是两者确实都找一个不怎么管事的老年人在前面持股。但不同点在于，相比较菲斯蒂太太，这个八十岁的老头年轻时确实从事投资行当，除了餐饮之外，他还有其他投资项目。但是其他投资项目都不会成为大股东，唯独这家连锁餐厅，他持股比例为最大，拥有对这家连锁餐厅的绝对控制和话语权。还有值得关注的是，他对这家连锁餐厅的持股比例在最近三年才暴增，这和张耀扬来到英国的时间恰好吻合。”
“也就是说，这个华人老头三年内忽然增加对这家连锁餐厅的控制权，似乎就是为了给张耀扬提供业务便利。”
吧啦一个响指，程宣仪道：“就是这个意思。否则没办法解释一个快八十岁的华人老头忽然想成为一家连锁餐厅的绝对大股东，且恰好这家连锁餐厅三年内莫名其妙成了张耀扬最主要的业务来源。”
余艺凡嘴角一动露出笑意，眼中充满对程宣仪的欣赏：“这个老头绝对不是关键。你能说到这些，证明你清楚关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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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程宣仪用手比划着信息链，“和调查菲斯蒂太太一样，我同样让唐咏诗去查了这个老头的背景。这个老头有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很不成器，几次因为犯罪进了监狱。久而久之，老头对这个儿子也基本上放弃。好在这个老头的孙女很优秀，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毕业后进入了一家大投资公司工作，但不久后辞职。随即她开了一家公司，主要帮人和小企业打理投资和财会业务。老头便把这家连锁餐厅的财会业务外包给自己孙女去做。这意味着，鉴于这对爷孙的关系以及他们对这家连锁餐厅自上而下特别是财务投资方面的控制，他们可以很轻松的给张耀扬做业务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