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怀疑重点（上）
乔月红死之前对乔茗茗的那份叮嘱加上她的莫名失踪会不会是本案的关键？如果乔月红没感知到自己的死亡临近，那她那天失踪又自己返回的意图是什么？
余艺凡抱着胳膊愁眉不展，他的身边，周毅然和程宣仪也思绪万千。问题到底出在哪？逻辑中缺失的一环又是什么？
“我在想，乔月红失踪又回来，到底是自己想要这么做，还是别人要求她这么做。如果她自己想要这么做，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别人要求她这么做，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而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余艺凡思考的问题也是大家想要知晓的问题。
程宣仪跟着道：“从乔月红失踪来看，她好似有意要人间蒸发，不让别人找到她，且她回来后就把矛头对准朱峰。然那天我们三人都在场，老周也说朱峰的情绪反应很正常，表明朱峰可能也不清楚乔月红的意图，所以，乔月红的失踪，或许和朱峰无关。那如果不是朱峰？难道是申军良？只是，如果是申军良，乔月红为何要听他的安排？”
“我也想到一个问题。”周毅然补充，“乔月红对乔茗茗的嘱咐中是让乔茗茗尽快构建自己的管理团队，但是整个卓和地产集团都知道，乔茗茗最大的帮手就是她的男朋友申军良。然在当晚的对话中，乔月红没有提及申军良，只让乔茗茗更加独立，这似乎是让乔茗茗尽快摆脱申军良，好更加独立参与公司运作。”
余艺凡道：“依照乔月红的身份地位，如果她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她可以直白的告诉乔茗茗，乔茗茗也能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可乔月红为何要如此含蓄表达？所以，申军良有大问题，且这个问题或许原本就和乔月红有关。我觉得我们不仅要调查申军良，还得查查申军良同乔月红以至于和朱峰的诸多联系了。”
申军良和朱峰现在都是怀疑重点！
单看申军良的履历，不得不说此人确实优秀。申军良毕业于怀县一中，那是当地重点高中，随后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
大学毕业后，申军良没有留在大学所在地，而是返回滨江市，且于当年就成功进入卓和地产集团。在公司的这些年，申军良不仅表现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他的交际能力也显示一流。除了和公司各个阶层的人打好关系之外，他最成功的交际无疑就是交往到了公司未来接班人，公司的唯一公主乔茗茗。
有这样一个长相英俊，且能力突出的男友伴随左右，乔茗茗也异常得意。
一开始的时候，乔家还不打算接纳申军良，因为和之前对待乔月红一样，乔家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可有乔茗茗的坚持，加上申军良的优异表现，乔家也终于允诺了这段感情。
这些年，申军良和乔茗茗情感稳定。只是乔茗茗还在“贪玩”的年纪，乔家也觉得两人暂时不便于马上结婚，申军良自己也希望更努力的工作证明自己，基于此，他们还没步入婚礼殿堂。
在调查申军良和其他人的联系中，程宣仪有了难点：“申军良不仅是乔茗茗的副手，实际上，他是代替乔茗茗处理公司很多事情，所以他和乔月红以及朱峰的交集非常多。单从他们之间的联系上，我们没办法找出端倪，因为申军良都可以以工作为理由解释。”
这确实是个麻烦！乔月红死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而现在如果朱峰和申军良同谋，则两人很可能早已经串供。其他问题，申军良也可以用工作来解释。
余艺凡窜出灵感：“那能不能找到申军良和卞晓东的联系？”
“你觉得是申军良杀了卞晓东？”
“不好说。但如果我们把申军良、朱峰和卞晓东绑在一起，在朱峰和申军良之中，最可能谋划一切，且成功杀死卞晓东的人就是申军良。”
卞晓东一直在工地做事，身强体壮，一般人很难轻易制服。朱峰虽说年轻时候也是“江湖人物”，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加之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他一击致命的可能性不大。而申军良正值当年，他若偷袭，存在可能。
想要证实这一切，首先就得核查申军良的时间。为此，程宣仪和余艺凡分头出击，一人去找乔茗茗，一人去当面问询申军良。
可根据乔茗茗以及申军良所言，卞晓东被杀当晚，乔茗茗和申军良一直待在一起。法医鉴定卞晓东的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这个时间点，乔茗茗和申军良正好入睡。
“睡这么早？”申军良的办公室中，余艺凡面带笑容的提问，实则笑里藏刀。
申军良耸耸肩膀，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可能是因为累了吧，所以就睡了。”
“累了？你是指……”
“情侣之间在晚上入睡前，你说会做些什么？”说到这里，申军良挑了挑眉毛，“余警官忽然来问我这些，莫不是觉得我和卞晓东之死有关？呵，这倒是奇怪了，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杀死卞晓东？”
“例行调查而已，你不用太往心里去。顺便问一下，乔茗茗的住所内外是否有监控？”
“茗茗住的高档小区当然有监控，至于屋内监控？”申军良摇摇头，“我和她都不喜欢在家里装这些东西，总觉得隐私会暴露。”
“好的，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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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艺凡转身离开，他的背影让申军良凝神注视。连续的深呼吸后，申军良把手摁在桌子上，想了想，立刻起身走出公司。
在程宣仪和乔茗茗对话结束后，余艺凡跟她一起前往乔茗茗的住所。在调取当晚监控后，他们意外得知，恰恰就是卞晓东死亡前两天，该小区部分监控坏了，一直等到卞晓东死后第二天，小区所有监控才恢复运转。
“这么巧合？”调查越深入，大家对申军良的怀疑更深，程宣仪已经毫不掩饰她的态度，“我们是不是可以把申军良抓回来问话了。”
“就现在线索而言，还不行。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申军良和这么多事情都脱不了干系。”余艺凡拿出手机，在地图上计算此处前往大龙山的时间。他发现如果畅通无阻，开车二十分钟内便可以到达，“等到天黑我们做个实验。在此之前我们先转转，看看哪里的烧烤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