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回不去的时光（上）
尚婷婷现在是一名ktv公关，她的主要收入就是包厢和酒水抽成，所以为了稳定客源，她经常会去陪客户吃饭喝酒，继而将这些人拉到ktv消费。她常常喝得晕头转向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苏醒，每天的生活从下午才开始。化好妆穿着能让客户欢悦的衣服，她不停的出现在各种应酬场合，说起来也算辛苦，黑白颠倒，也只是为了生计奔波。
坐在车里，尚婷婷还不时哄着客户，说到自己马上就到，一会陪大家多喝两杯。放下电话，她又赶忙跟余艺凡聊起有关季慧琼的事情。
尚婷婷跟季慧琼和欧悦冉都是同班同学，那会除了她们三个，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与这三人形影不离，被人合称为五朵金花。
提及当年的岁月，尚婷婷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哎，都是些青春回不去的时光。我们五个人那会关系好的不得了，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起，平常你去我家，我去她家，节假日都耗在一起。不仅东西换着吃，有时候连衣服鞋子都换着穿。毕业那会我们依依不舍，我记得我们都大哭了一场，还说将来不管去哪个城市都要保持联系。”
余艺凡问道：“你们没考虑去一个城市上大学？”
“呵，一起上大学？想什么呢？我们五个人中，季慧琼和夏薇学习比较好，也就她们两个最后考取了本科，但是她们不在一个城市上学。现在夏薇还在外地工作。剩下的欧悦冉去上了一个大专院校，也从那时开始跟我们很少联系。之前白钟阳让我推送几个人时，我甚至都没想起还有这个人。我和宋琬高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了，我们两人先是一起去外地打工，后来混不下去也就回了滨江市。但是宋琬比我运气好，找了一个有钱的老公，现在住着大房子，开着豪车，每天就是带带孩子。她偶尔做个饭还在朋友圈里说辛苦。呵，她都忘了当初我们天天日晒雨淋，起早贪黑也没说累。真是变化大啊！”
从先前嘴角的笑意到现在满脸的不屑和不悦，尚婷婷的情绪变化很大。这当然是因为五朵金花关系的变化，也多少有对生活的一声叹息。
高中毕业后，她们五人没有一次全部聚齐，其他人聚在一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其中，除了季慧琼等人大二暑假那年聚会有欧悦冉之外，其余都不见欧悦冉的身影。
这些年中，除了欧悦冉，其他人也会时常互相信息联系。尚婷婷这人比较活跃，加上有时喝多了喜欢给其他人乱发信息，所以也和季慧琼联络较多，这才被白钟阳第一个想起。
但是尚婷婷和季慧琼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所以对季慧琼的事情知晓不多。她之前知道季慧琼和白钟阳在一起，还听季慧琼说两人会很快结婚，所以听到分手的消息，她也很吃惊。
但是作为“局外人”，尚婷婷不好评价这两人的感情问题。在白钟阳给她说明情况后，尚婷婷也确实通过电话和信息安抚过季慧琼，也随口提到改天请季慧琼吃饭。然这个改天就一直没有等到。
“我是真心想要约季慧琼出来，一来是确实好久没见了，多少有点想她。二来她情绪不佳，我甚至想着把其他人都约出来，大家一起吃喝乐呵一下，说不定季慧琼也能想开点。只是我也很忙，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了。我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发生了这事？”
“你说的约其他人，是指把欧悦冉、宋琬甚至夏薇都约出来？”
“我还真没想到欧悦冉。至于夏薇，她在外地工作，我当然会说一声，但是不指望她能回来。宋琬肯定会到，可我能想象到她显摆阔太太时候的样子。”故意做着鬼脸，尚婷婷没有掩饰厌恶宋琬的神态，“所以每次有宋琬在场，我总希望乔茗茗也在。因为只要乔茗茗在，宋琬就不好显摆她那可怜的优越感。”
余艺凡记得尚婷婷给白钟阳推送的名字中除了五朵金花之外，另外一人就是乔茗茗。
“这个乔茗茗和你们关系很好？”
“高中那会，乔茗茗跟我们不在一个班级。可她的名气全校皆知，毕竟富二代，标准白富美。上学那会人家可看不上我们这些平凡的女孩子，若不是前年夏薇组了一个局，我们也和乔茗茗攀不上关系。”
夏薇因为工作关系需要拿下乔茗茗父亲公司的一个合同，所以最终找到了乔茗茗帮忙。为了拉近关系，夏薇又以高中同学聚会为由将几个能联系上的人叫到了一起，这才让众人和乔茗茗搭上了线。
在尚婷婷看来，乔茗茗这人不错。虽然人家有钱，但人家一点不嫌弃“劳苦大众”。当时聚会时乔茗茗一直说着同学情，并无其他多余显摆，只是在最后送了每个人一个礼物，大家打开才知道都是价格不菲的手表。
所以，人家炫富也炫的低调，不像宋琬无时无刻不让人晓得她有个有钱的老公。
那次过后，乔茗茗确实帮忙帮夏薇拿下了合同，也时常在那个群里和大家聊天。私下里她和几个人又聚过，也算得上能说话的朋友。正因为如此，尚婷婷也把她的名字推给了白钟阳。
弄清楚这几个女人关系后，余艺凡也整理了思路。
如果尚婷婷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那从目前来看，欧悦冉确实较为“神秘”。五朵金花中她一度失联，可最终是她陪着季慧琼，也终究闹出了两人同时失踪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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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婷婷否认自己将季慧琼的事情告诉了欧悦冉，那又是谁建立了欧悦冉和季慧琼的再度联系？又或者是欧悦冉恰好去找季慧琼，知道季慧琼出了点个人问题？
后一种想法过于“巧合”，毕竟欧悦冉人间蒸发了这么久，不可能恰好季慧琼出现个人问题后，她正好完美出现。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季慧琼自己联系了欧悦冉。然季慧琼没有联系其他人却单独联系人间蒸发好久的欧悦冉，这也说不通？
所以，余艺凡还是倾向于第一个想法。
“你们当中谁最可能和欧悦冉保持联系？”
“夏薇是个工作狂，而且这人喜欢攀附权贵，应该没工夫和利用不上的人保持长久联系。宋琬倒是清闲，不排除她偶尔跟欧悦冉显摆她的幸福生活。诶，你就在前面停车吧。”尚婷婷到了目的地，赶忙又拿出化妆盒整理了下妆容。确认自己状态良好，她还刻意挤出职业笑容，“余警官，我得去赚钱了，不能陪你多聊。如果还需要我帮忙，你可以找我定个包厢，我一晚上陪你一边喝酒一边聊都成。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