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消失的尸体（下）
尸体如何消失成了难题。同时长衫女到底是不是季慧琼，这同样也需要深究。余艺凡不可能马上把所有事情想通，他需要一点点去剖析。莫名的消失，奇怪的转移，未知的动机以及不确定的目的地？这些都让余艺凡决定重新实地带入！他需要完整进入季慧琼的角色，想象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决定今晚就在季慧琼住所度过。
对于一个可能发生过凶杀案的住地，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但余艺凡身为一名刑警，他却要常常代入到这种阴森氛围。好在他并不孤单，周毅然看出余艺凡的想法，提出今晚和他同去。除此之外，虽然程宣仪不在这里，但只要这两人去了住所，程宣仪一定奉陪到底。
说到程宣仪，这个时间点她已经打扮一番，作为马天笑的女伴出现在了宴会现场。
她当然不想有这个身份，然而这是她的工作，她必须承担。
带着特质的手环，程宣仪不停转动表盘拍摄现场情况。她需要将这里每个人的面部拍的尽量仔细，且不放过任何细节。因为按照他们之前的分析，神秘人物或许就会出现在现场。所以充分的现场信息资料对于他们日后的分析非常关键。
“干嘛？”看着马天笑要搂着自己，程宣仪立马闪开，“我可是有底线。”
马天笑笑道：“呵，你答应来做我的女伴，却还扭扭捏捏。有意思！程警官，拜托你工作的时候也得认真点。你屈尊陪我应酬，只不过是想抓住任何一个接近我的机会探寻我身边的秘密。那既然如此，你至少装也得装一下。”
虽然知道这不是秘密，可马天笑把话说破也让程宣仪尴尬。想到之前在崇岛双方就有过当面对质，程宣仪也很想知道马天笑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她索性一手叉腰，抬着下巴道：“既然如此，我也想问问你。马天笑先生，你知道我是警察，且我正在调查你。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还继续给我接近你的机会。”
“我如果说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想找一切机会和你在一起，即使明白你的动机，我也愿意为了爱情飞蛾扑火，铤而走险，你相信吗？”
“呕！”程宣仪没有半点迟疑便一副嫌弃的模样，“拜托，整个滨江市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玩什么深情人设？我半毛钱都不相信。”
“哎。”马天笑长长叹了口气，“你听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吗？”
程宣仪一个白眼：“切，我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这首诗当然听过！”
“那你知道这句诗是谁所做？”
“额，这倒是难倒我了。但是这首诗这么深情，应该是深情之人所做。莫不是被称为情圣诗人的李商隐所做？”
马天笑双眼放光，故作赞赏：“哇，你果然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竟然还知道情圣诗人李商隐。看来我得对你重新评估了。”
“所以我答对了？”
“恭喜你，回答的非常错误！”
“既然不是李商隐？那是谁？”
“元稹！干嘛瞪大着眼睛，莫不是你连元稹是谁都不知道？”马天笑故作失望，“看来你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啊！”
“你才九漏鱼呢。”程宣仪满脸不屑，“谁不知道元稹！唐朝著名诗人，著名的渣男！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深情的句子是有这个渣男所做。”
“从你这番话语中我能得出两个结论，其一，你确实不是九漏鱼。其二，你对男人还不够了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确实是唐朝诗人元稹所做。元稹也确实以风流著称，依仗自己的才华骗取过不少女孩芳心。你可以说他是渣男，但不妨碍渣男写下深情的句子。另外你只知元稹风流，却不知元稹风流何故？在他风流之前，他也是专情之人。元稹很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他妻子福薄去世，元稹为此悲痛不已。自那之后他发现无人可以让他再度痴情，便以风流掩饰自己的过往痴情。除了元稹，从古至今有很多表面上的渣男其实都是痴情之人。这些人并非习惯于花花世界，而是对于感情更为专一。在没有遇到让他专注的情感时，他不轻易将自己的情感完全释放。这些人一旦完全释放，则是至死不渝。”
描述这番话时马天笑还故意用非常深情且夸张的口吻。
一旁聆听的程宣仪难得没有马上提出反对，她双目凝神，仿佛陷入思索。渐渐的，她感觉到马天笑离自己原来越近，而先前不老实的手再次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直到这一刻，程宣仪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一把扣住马天笑的腕关节，在这只咸猪手没碰到自己的肌肤前，程宣仪先把马天笑控制住了。
“马天笑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所以你这番故作深情的歪理邪说对我没有一点作用。另外，即使当初我上学那会，我对这些渣言渣语也有自己的判断。我相信元稹确实对妻子痴情，我也相信有一些表面风流实则痴情的男人。但我至少不信你这个花花公子会为了我而去飞蛾扑火，不顾一切。所以，麻烦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演这种低智商的情感戏，我可不吃这一套。”说完之后，程宣仪也顾忌旁边人会有异样的目光，毕竟马天笑可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她赶忙松开手，又顺势挽住马天笑的胳膊，算是给足了男人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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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刚她的下手有些重，让马天笑也不禁咧了咧嘴，小声道：“你还真舍得下死手。”
“得了吧，我要真下死手，你的胳膊都断了。”
“呵，这般说起来，我该谢谢你了。”
“客气，不用谢。欢迎下次继续体验。”
程宣仪本来就喜欢斗嘴，更别说和马天笑是“敌对关系”，更要争锋相对。所以这种斗嘴又和与余艺凡、周毅然那种搀科打诨不同，这边更有了一点火药味。
马天笑能闻到这股火药味，但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恼怒，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他嘴角露出笑意，又把脑袋轻轻凑过去，小声道：“你不信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可以为你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切，那也得我给你机会啊！”习惯性的白眼，程宣仪索性把头扭了过去。目光之中，她正好看见吴晶晶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