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跳槽计划（下）
长兴地产是立足滨江市的地产公司，近些年也有不少大型项目。余艺凡等人对这家公司有所了解，也清楚这家公司几个控制者人脉很广。他们三个小刑警前来调查，被带到房间等候，这一等就是四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却也一问三不知，这把三人的火气弄了上来。
程宣仪首先发飙：“既然你什么都不清楚，那能不能让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和我们聊？你们这样很耽误我们警方办案。”
那人显然也见过这场景，不慌不忙道：“三位，公司主要领导都很忙。你们来之前也并未预约，所以没办法及时安排。不如这样，我帮你们现在预约。”
“我们可不是来拜访公司领导，而是查案。”余艺凡义正言辞，“贵公司可能和一起失踪案有关，所以希望贵公司尽量配合。”
“长兴地产是一家大公司，你们这般言辞会给公司带来很大负面影响。如果你们想要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我会安排公司律师和你们对接。”
这就是长兴地产的态度！程宣仪气的瞪眼，余艺凡也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只有周毅然眉毛动了动，示意两人不要急躁，又等那人出了房门后，他才轻语道：“刚才那人有点奇怪，好像一开始就故意针对我们。虽然长兴地产家大业大，但不至于一见面就这么咄咄逼人目中无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职位不高的工作人员。”
余艺凡道：“所以你是想说，这不是长兴地产的态度，而是那人故意针对我们三人？为何针对？呵，所以，他不想让我们尽快接触到公司核心人物。”
既然小鬼难缠，那就直接走上层路线。程宣仪想到让江绍峰出面，实则她刚刚挂去电话，江绍峰就已经到了长兴地产楼下。
这三人既然查到了长兴地产，江绍峰肯定也会跟进。他都猜到长兴地产领导不好见，于是赶到这里支援三人。
再怎么也是市刑警支队支队长，这个级别的人物来了，小鬼也得掂量下。还是刚刚那个人，但是这次，这人点头哈腰，简直另一副嘴脸。
程宣仪见状白眼直翻，欲做呕吐状。
之前还说要预约才能见到主要领导，现在江绍峰提及，那人话锋一转，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出现在四人面前。
那人介绍道：“这位是长兴地产副总经理特助梁小姐，你们之前提及公司聘请形象模特以及公关礼仪的事宜都是汪副总负责，梁小姐就是汪副总的特助。”
“梁助理，你好。”江绍峰一边和梁小姐握手致意，一边跟余艺凡等人使了使眼色。
这三人早就理会江绍峰的意思。待到江绍峰带着周毅然和梁助理前去办公室，余艺凡和程宣仪立马一左一右夹住刚才那哥们。
余艺凡还用依旧有纱布绷带的胳膊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道：“兄弟，可别乱动，你这弄坏了我的胳膊，也算袭警啊。”
“啊，这么严重？”那人见不能挣脱，便问道，“两位还有其他事情？”
余艺凡笑道：“别人势利眼还挺婉转，你这人倒实诚，一点不掩饰。我们三小刑警见你，你是一副面孔。咱们江支队来了，你立马又是一副面孔。”
“这中间恐怕有所误会。”
“也别提误会了。既然江支队和梁特助去谈了，咱们也不用去计较之前的事。不过我还得问清楚，刚刚你故意刁娜我们，真的是自己的意思？”
那人眉头一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一转身，发现程宣仪抱着胳膊堵在另一边。他也该明白，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想必不能轻易过关。
又说是误会，可余艺凡、程宣仪哪会相信。
余艺凡还特意道：“如果我让江支给你们领导带句话，说你刚刚得罪了分局刑警队和市刑警支队，你猜你们领导会怎么做？就算你们领导人脉广，他们也不会为你这种小角色给自己在刑警队埋个雷吧。”
既然这人要做人精，余艺凡就从人精的角度给他分析问题。
之前是三个小刑警，可刚刚跟特助进去的是支队长。支队长说话必然有分量，让这人得掂量清楚。
想了会，他只能陪着笑脸道：“刚刚确实是我态度不好，我跟两位赔不是。我只是小角色，能不能让你们见到领导，可不是我能说的算。”
“少转移话题。明明你可以让我们见到梁特助，为何一开始就不让梁特助出来。”
“这？”
程宣仪忽然插话：“是不是梁特助让你这么做？”
那人听见后脸色铁青，嘴唇嘟囔两下，摆摆手，下巴却本能的点了点。
这种基本的身势动作让程宣仪看在眼里，她记得周毅然说过，人一旦撒谎，肢体行为和言辞会出现些许矛盾。比如现在，这人在说否定，表情动作却有肯定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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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程宣仪的这句话反而带出了问题关键。
这个人没资格，也没胆量单独给三个警察设置障碍，必然有人在后面指示他这么做。基于事后首先出现了梁特助，所以，他们先就把怀疑对象放在这个女人身上。结果程宣仪稍作试探，余艺凡稍作施压，那人便露出了马脚。
既然有了一个初步答案，两人便顺势继续盘问。
他们问了一些关于蓦然又包括香果娱乐甚至郭华的事情，这人都是故作一问三不知。然结合前后来看，这人即使知道，想必也不想多谈。
小角色有小角色的价值，这人的价值便是让余艺凡等人把更多视线坚定的放在梁特助的身上。
在江绍峰和周毅然问话的同时，余艺凡和程宣仪也在公司了解了下。长兴公司的几个副总中，汪总也算实权派，而这人非常信任梁特助，也常常把事情直接交给这位助手。
关于蓦然的事情，梁特助必然非常清楚。甚至在公司内部已经有所传言，网红蓦然将要加入长兴公司。
面对着警方提问以及现实压力，梁特助直接承认：“不错，蓦然确实在跟我们公司谈合约问题。但是基于她和香果娱乐的合同，以及网红特殊的身份背景和不时出现的网络爆料，我们并没有把商谈公开。”
江绍峰问道：“那和蓦然直接对接商谈的人是谁？”
“我！”梁特助很淡定的回复，“但是我们还没聊到太多细节，只是一些意向性的东西。”
“你是否和蓦然约了昨天见面商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