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冤有头债有主（下）
乐京安之前承认自己被女生校园暴力，加上现在被妻子家庭暴力，导致他心理极端压抑。乐京安和肖漠河正好是同班同学。通过调查当年滨江七中的情况，警方了解到当年滨江七中确实有一个号称七姐妹的女生团体。“我们找到了不少当年滨江七中的学生，也找到当年的一些老师以及知情人了解情况，证实这个七姐妹团体在校内外欺负过不少人。因为她们普遍认识校外和社会上的人，导致大部分学生不敢得罪她们，即使被欺负，多数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同时，那些年，滨江七中的校风也很差，校园管理不严。大家应该还记得，之前滨江七中的校长被调查随后逮捕，也是因为此人有严重生活作风问题。”程宣仪拿着自己已经核实的资料再向其他人说明情况，“我和余艺凡通过走访，和电话问询，找到了乐京安以及肖漠河的不少同班同学。他们向我们证实，乐京安就是被这个七姐妹团体欺负过。至于肖漠河，他的情况有些特别。”
当年七姐妹团体中其中一个女生喜欢肖漠河，可肖漠河喜欢班上的另外一个女生。结果这个七姐妹团体不仅警告教训了那个女生，让其离肖漠河远点。同时，她们又通过各种手段威胁警告，让肖漠河给那个女生跪下等手段强行让肖漠河和那个女生“交朋友”。
在这种屈辱但又无力回击的情况下，肖漠河只能和那个女生“交往”，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肖漠河考上大学，离开滨江市为止。
但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个女生和肖漠河交往不仅仅为了玩玩而已。通过近一年的交往，这个女生也真的爱上了肖漠河。即使肖漠河去往别的城市读大学，这个女生也常常去那个城市看望肖漠河。
这种关系一直维系到肖漠河大学毕业，且最后，他们两人还真的结婚了。
“所以就是说，肖漠河现在的妻子，就是当年七姐妹中的一人？”大王都张着嘴连连咂舌，“乖乖，这算不算强行抢来一个丈夫啊。”
程宣仪耸耸肩膀：“至于这两人中间到底发生了哪些故事，我们已经无法详细考量。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证实确认，比如，肖漠河起初和这个女生交往，确实是因为惧怕自己受到打击报复。而后决定和这个女生结婚，畏惧这个女生的社会关系是其一，其二自当也是多年交往，多少有了些真实感情。”
可随着肖漠河生意上的成功，他的人脉关系网逐步积累，让他根本无需惧怕妻子社会上的狐朋狗友。加之肖漠河身边的诱惑也渐渐增多，每当他回忆起当年被妻子及其姐妹羞辱的场景，他肯定会感觉到恶心和愤怒。
所以，肖漠河开始疏远妻子。他的妻子也渐渐意识到丈夫已经不是当年的肖漠河。
加上这个女人被肖漠河抓住把柄，更让她不敢对肖漠河造次。所以这一两年来，肖漠河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养情人，其妻子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程宣仪介绍完肖漠河的情况后，余艺凡跟着补充：“基于我和程宣仪查到乐京安和肖漠河都曾经遭受过七姐妹的校园暴力，所以我们在想，如果这两人要报复七姐妹中的某个人，且采取了交换杀人的办法。那他们会确定一个或几个报复目标，然后由别人帮他们完成报复杀人。在别人帮他们完成报复计划后，他们也会用自己的行动帮助别人完成报复，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交换杀人循环网络。所以，我们逐一核查七姐妹现在的情况，最终，果然有了发现。”
七姐妹中的其中一人现在就是肖漠河的妻子。而其余六人中，恰好有一人在不久前因为抑郁症投河自尽。
“抑郁症投河自尽？”方亚茹翻看着死者资料，“死者王娟因为感情和经济问题导致抑郁病情加重，之后服用过量药物投河自尽。又是自杀？看样子，王娟之死也不简单。”
“之前确实看不出问题，但是现在，随着叶陶陶、明涛等案件的出现，我们把相关人物关联起来，可以发现很多交叉点。”
余艺凡起身走到线索板前，在中间写上王娟的名字后，又在左边写上叶陶陶的名字，又在右边写上明涛的名字。
在明涛的名字旁，余艺凡又写下肖漠河和潘继海的名字。
其中，肖漠河的名字又可以和王娟名字相连。王娟也可以和乐京安相连，而乐京安又可以和叶陶陶相连。
除了这些，余艺凡又在王娟的名字旁写上另外一个名字——方宇晓。
立马有人问道：“怎么又冒出一个方宇晓，这人是谁？”
余艺凡介绍：“方宇晓是王娟的前朋友，也被王娟身边人称为王娟的小男友。因为方宇晓比王娟小六岁多。很长一段时间，王娟都喜欢在朋友面前拿这个年轻又有才华的小男友炫耀，这个方宇晓也一度成了王娟的所有精神依托。但是最终，方宇晓和王娟分手，而没多久，王娟因为投资被骗，欠了一屁股债，多重打击之下，最终服药投河自尽。”
在写下方宇晓名字后，余艺凡又在方宇晓名字旁边写下另外一个名字——杨利川。
大王赶忙插话：“这个我知道，这是窦准和叶陶陶的公司老板！”
“不错，杨利川就是利川装饰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死者窦准和叶陶陶的老板。但大家也许还不知道，杨利川同时也是方宇晓的老板。杨利川和方宇晓都是滨江三中毕业，他们两人是校友。”
“还有这一层关系？也就是说，方宇晓同三个死者窦准、叶陶陶、王娟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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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这三人。”余艺凡在方宇晓名字下面又画出一条线，直接连向最右边，中间把方宇晓的名字和明涛也联系在一起。
看见这一幕，不少人已经重新回看已经有些复杂的线索网络。这上面每个人都可以和至少两人有关联。而关联之后，他们又至少和两个死者有直接或者间接接触。
其实划到这一刻，已经可以证实之前余艺凡有关交换杀人想法的正确。因为就线索板上的那些人而言，他们确实在进行交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到了这一步，连贺桓立也忍不住询问：“所以，方宇晓和明涛又到底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