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数据操控者（下）
从马天笑到孙周然，余艺凡在暗黑义警的线索板上又得增加一个名字。相对于早就交手过的马天笑，孙周然更让余艺凡好奇。问过黄怡然，余艺凡还特意又去找了方亚茹。但是相对于黄怡然的知无不言，方亚茹显然对孙周然这个名字更为拘禁。不太想继续刺激方队，余艺凡决定自己去查查孙周然。
趁着白安生案子还没彻底完结，他也正好有借口去一趟数岩科技。
刚到公司，余艺凡正好见到乐天马。还不等他打招呼，乐天马倒舔着脸凑了过来，点头哈腰招手道：“哟，余警官，好久不见。”
乐天马这么热情也着实出乎余艺凡意料，可又一想，倒也不奇怪。之前宜观区刑警队救下韦素娟，余艺凡出力不小。事后韦素娟和吴晶晶“握手言和”，想必韦素娟也跟乐天马提及了余艺凡等人的功劳。
韦素娟现在肯定没办法和朱超复合，便索性继续和乐天马媾和。乐天马必然愿意，也自当听了不少韦素娟的床头话。
现在乐天马对余艺凡没有敌意，反而内心还有感激，所以才会主动打招呼。
余艺凡想到乐天马就是孙周然的司机，当下也有了念头。既然对方释放善意，那自己也得配合。聊了几句后，他也直接试探起来。
“你现在只负责给孙周然开车吗？”
“那倒不一定，公司里的几个主要领导谁要用车，我都得开过去。当然，一般还是孙总用的多。只不过这段时日，孙总喜欢自己开车，我倒清闲了。”
以前要出差和应酬，肯定得带着司机。可是现在柯俊阳刚死，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孙周然处理，他把能不去的应酬都取消，也减少前往外地。自己忙前忙后还自己开车，孙周然很勤快啊！
“他一般开公司的车还是自己的车？”
“如果用公司车，基本都是我来开。他自己出去，肯定开自己的车。据我所知，孙总自己不止一辆车，我看过他开过一辆别克，还有一辆宝马。”
余艺凡让黄怡然查过孙周然车辆信息，目前挂在孙周然名下的车子只有一辆别克，所以那辆宝马挂在谁的名下？
算是得到一条意外信息，余艺凡决定稍后核查一下。
在乐天马的指引下，余艺凡直接找到孙周然的办公室。早前已经有过沟通，所以通报之后他就直接进去。
都是熟人，孙周然也认得余艺凡。两人自当没那么拘禁，更别说孙周然也清楚余艺凡此来肯定要提及柯俊阳，所以也有心理准备。
自从柯俊阳死后，数岩科技确实遇到了不少困难。毕竟柯俊阳是数岩科技背后的最大投资人和控股者，现在柯俊阳死了，公司资金和掌控方面都得出问题。
原本按照继承原则，孔婉茹和柯武会继承柯俊阳的财产，也自当顺理成章的成为数岩科技的最大控制方。但现在孔婉茹还在被继续调查阶段，柯武也在服刑，所以等同于现在的数岩科技最大投资方和掌控者还没办法正式确定。
好在孔婉茹和柯武都没扯皮，加上数岩科技有孙周然掌舵，内外还没混乱，所以现在还算平稳。
“在柯董财产和权力继承分配完成前，我得稳住数岩科技。毕竟柯董生前花了大价钱雇佣我，我不能毁了人家的心血。”
“以你孙总的能力，我相信这都不成问题。”余艺凡恭维道，“自从你入主数岩科技，短短一年时间，这家公司就如火箭蹿升般发展迅猛。要知道，柯俊阳之前可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他完全是个门外汉。若不是你们这群人，他的数岩科技也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孙周然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我不自谦，也不会自傲。该是我的功劳，我自当认领，不是我的成果，我也不会窃取。实际上在我来之前，这家公司就已经开始迅猛发展，当然，我的到来让它发展变得更快。所以，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我孙周然有贡献，公司其他人也有巨大贡献。”
“孙总说的没错。其实在调查柯俊阳案件时，我也顺便了解了数岩科技。据我所知，这家公司这一两年之所以发展迅猛，也是因为你们在大数据攻克及利用上取得了巨大成功。数岩科技的大数据研究中心算是数岩科技的核心部门。我甚至都想去参观一下这个神秘强大的部门。”
“哦，余警官有兴趣参观我们的公司？”
“哈，开玩笑，我知道这涉及到商业秘密，可不能随便让人参观。”
孙周然稍作思索：“你说的没错，数岩科技的大数据研究中心确实是数岩科技的核心部门，一般也不会对外人开放。不过如果余警官有兴趣，改天我会安排让余警官先窥一角。不过，只是一角，就怕余警官会失望。”
“哈哈，不失望不失望！”余艺凡大笑着摆摆手，“我随口一说，孙总还真当真了。你若真的邀请我，我倒尴尬了。毕竟我就算来了，看了也啥都不懂。哪像孙总，以前就是市技术侦查支队的技术骨干，对数据信息技术这一块极为熟悉。所以你来领导这家公司，确实合适。”
余艺凡可不是专门来恭维孙周然，他只是想用的自己的方式更好的看清对面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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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数岩科技提到市技术侦查支队，余艺凡就想看到孙周然的反应。只是，对面这人显得极为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涟漪。难道是孙周然已经彻底忘却了当初的工作。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话题。
数岩科技和香果娱乐的合作问题被余艺凡摆上了台面，他此举当然是想看看孙周然对马天笑的反应。
出乎意料，和之前的话题相比，孙周然对这个话题有了情绪和动作变化。他调整了坐姿，从先前十指交叉改为抱着胳膊靠坐在椅子上。听完余艺凡的表达后，孙周然不紧不慢道：“和香果娱乐的合作，是柯总生前就定下的计划。我当然会继续执行。至于你问我对马天笑的印象？我只能说，他是个聪明的投资者，当然，也是一个肯花钱的花花公子。我也很好奇，你好像对马天笑很感兴趣。”
余艺凡相当坦然：“实不相瞒，马天笑和几起案件有关，所以我一直对他比较关注。正好你们和他又有合作，所以我也想多个渠道打听他的消息。哈哈，你别也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说不定人家马董本来就没问题，也就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