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几个嫌疑人

王彦重新提出疑问：“凯哥，你的确相信那汽车是匪徒特地等在那里的吗？”

谢凯淡淡地道：“我早已确定了，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王彦又道：“你有根据吗？”

谢凯答道：“根据吗？那是显而易见的，你也应当想得到。你想那汽车若不是匪徒预先雇的，那一定是当时抢来的。若说抢来的，必须有恐吓的器械。但那人的凶器既然早已丢掉，难道他身上还另外藏着手枪吗？否则，他手中没有武器，就算跳上车去，司机就会就范吗？若说汽车是空的，车中恰巧并没有车夫，那么，停在街头的空车，车门不会不锁，仓皇间怎么能开了车门上车？再退一步，就算这空车的门没有锁，那匪徒跳了上去，自己又会开车，于是逃走了，但那汽车的车主既然丢了车，势必要报警。但是到现在也没人报警丢了车。”

谢凯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王福。他已在岳州路一带调查过，并没有人丢失汽车。但他碰到一个外卖员，据那外卖员说，昨夜十一点光景，他从岳州路经过，看见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岳州路上，车没人。

谢凯向王彦说道：“现在你总可以相信了？那汽车确实是凶手事先预备的。车上既然没有人，显而易见那人自己也会开车。还有一点，十一点时这汽车已停在岳州路上，可见那人蹲守的时间很久。”

午饭过后，谢凯特地让人查了查1919号车牌汽车的车主。一方面他又问了问李博，关于沈飞的消息。但李博没接电话，于是他们二人去了法医鉴定科，询问了指纹的鉴定结果。

法医祝盈说道：“总算有些结果。我已查出那三个指印是左手的，最下面的一枚小指印还清楚可辨，线纹很细。掌印和指印是属于两个人的，因为掌印的凸纹，比指印的凸纹粗得多；并且掌印和指印交叠在一起，也见得这两个人的高度不同。”

“那么，可是有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印上去的？”

“正是，但指印先印，掌印却覆在上面。”

王彦说：“我早说有两个人。”

祝盈继续说：“那三个指印按得重些，那掌印轻些，那掌印也许是在发案以后有什么人无心印上去的。现在我们在调查比对这是谁的指纹。”

二人从法医科回来办公室，瞧见李博已经回来了。

“凶手已经查明白了！”李博似乎挺开心。

谢凯问道：“凶手是谁？”

“就是那个沈飞了。”

“……有证据吗？”

李博点头道：“有的。我到大沽路沈家里去，看见他的母亲。据说沈飞出去了，我又问他到哪儿去了，他妈妈回答说不知道。这已经可疑了。我自然要追问，可是她只说沈飞是昨天下午出去的，临行时没说去哪儿。我再三追问，她才说：沈飞有一个好朋友，也是他同学，叫闻溪。他们俩常在一块儿玩。沈飞的行踪闻溪也许知道。他住在黄河路，你不妨到他那里去问问。因此我又找到闻溪那里。据这闻溪说，昨天傍晚，沈飞果真到他那里去过，要向他借用汽车。但是闻溪晚上要用汽车，所以没有答应。昨晚十一点半，通州路上还出过一件抢劫伤人的案子。据说那凶手抢了一只手袋是乘车逃走的。所以——”

谢凯打断他道：“是。我们根据地点和时间和凶器的掉落点，也早想到这两件案子也许有联系……你听说沈飞借汽车的事，便也认为他和庄小艾一案有牵连吗？”

李博道：“是啊，借汽车太凑巧，但沈飞还想借了汽车过夜，那就不能不算做有重要的嫌疑。你说是不是？”

谢凯似乎没有听见，自顾自问道：“你可曾问沈飞借车的时候有没有说开车去哪儿？”

“问过的。据说沈飞要去一个姓江的朋友家里去喝喜酒，所以当夜恐怕不能回来。不过我猜想这一定是他的托词。”

“那么闻溪到底没有将汽车借给他？”

“没有。沈飞虽然会开车，但闻溪说沈飞容易酗酒，有些不放心，所以没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