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秘密（下）

由于案子还没查清楚，谢凯干脆请了假，准备在这里再留几天。所以第二天早上，他来到新报找宫泽，可宫泽还未上班。但编辑部的人一听说谢凯的名字，就让谢凯先去会客室等候。谢凯进会客室不久，宫泽就匆匆忙忙出现了。

“有什么发现吗？”宫泽问。谢凯便将音频给他听。

“这简直是一场阴谋！”宫泽很激动。

“但你知道这两人是谁吗？”谢凯问。

“不知道，现在听下来，除了小宋这个名字，其他都不知道。这个小宋，应该是宋仁宇，当时任这边的城建局局长。还出现了云什么的名字，同样不知道是谁。可是，我想反复听几遍，也许知道是谁吧。总之，一定是与方崇有关系的人。”宫泽说，“这是有关人员的名单。我将十二年前当时的花名册弄到手了。这是城建局的，里面有宋仁宇的名字。另外一本是万南建设公司职员花名册。”

两本花名册的复印本被摊在桌子上，摆在谢凯的面前。谢凯看了看，有点儿头疼。城建部们的阵容是局长以下大约五十多人。

“香河云堰建设计划说不定国家和县里的判断是正确的。可能保留云堰确实没什么必要，反之，改造计划也许是受彻头彻尾的经济利益驱动，是破坏环境之举。”宫泽说。

“的确是这样。赞成派和反对派包括大众媒体，究竟哪一方对，大家都没有绝对的自信。只是清楚以下两点，即如果推行改造工程，蓝县就能得到超过一亿的预算，或者香河的生态环境就会遭到无法挽回的破坏。”谢凯说，“我们还是得从这十二年前的花名册中找出录音中的主谋。可是，在这之前，有必要对方崇的同事进行跟踪调查。所以现在剩下的人大概有多少？”

“在万南建设剩下的大约有三十人左右。在这个行业人员流动十分频繁，女职员几乎换完了。员工都换了几茬了。对了，说起原择，听说有人看到原择和毛小菲在一起。”宫泽说道。

“哦？……”谢凯沉思道：“看来得去见见他了。”

谢凯按照万南建设的地址找了过去，结果发现这公司还真是挺大，六层楼的建筑不算高，但在都是灰暗低矮的门头房的街道上，这样的楼房让人感觉相当高大。楼房占地面积很大，楼房旁还有一大片停车场地。进入大门，在大厅有一位负责接待的女孩儿。谢凯地上名片，说：“我想见原先生！”

“我们副总啊，您事先预约了吗？”女子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

“不，没有预约。请你转告一下，我想和他谈谈方崇的事。”谢凯说。

于是女子用内线电话联络，等了一会儿她挂断电话，将谢凯带进了六楼的会客室。没多会儿原择出现了。谢凯打量了他几眼，记得资料上说他四十二岁了，但他给人的印象是比实际年龄还要老成。原择的块头比一般人高大，仪表堂堂。

“听说因方崇的事情你要跟我谈谈，是什么事？”原择边看着谢凯的名片边问。

“就方崇被杀一事进行调查。”

“哦？”原择身子微微后仰，但他脸上的神色却异常镇静，“可是，关于那起事故我什么也不知道。事发当日，我去了北京，在什么情况下他被害等等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据警察说，或许是飙车族制造的意外。”

“我认为那不是意外。”说着，谢凯从口袋里取出录音笔，放在桌子上，打开开关播放了那份对话的重要部分。

音频放完，原择的脸色十分难看，沉默片刻后，他说：“这是什么？”

“方崇的遗物，是十二年前方崇录下的对话。根据内容推测，多半在这楼房建起之前的公司里录的吧。”谢凯说。

“可是，后来呢？”原择困惑地问。

谢凯没回答，只是问道：“原先生，这录音里出现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只是从说话的口气推测，被打发出去办事的人是方崇，下令去办事的人也许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或者是前董事长。声音的语气有相似的地方。”原择说。

“另一个男的是谁？”

“很难弄清楚，至少不是我，这是确定的。”原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