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章县官破案

“来人！”县官叫了一声。“是！”屋子里进来两个捕役。

捕役有武功，是专门外出捉罪犯的，穿着与差役不同。——这个我并不了解，但是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并且是冲着我来的，我就知道凶多吉少。

但是，我不想反抗，反正在陈员外这里，一切由他看着办。

“反了！”果然，陈员外大叫了一声，“敢在我家里捉人！——他是谁？他是我找来的……找来的……能考出状元的人……”

“哈哈哈哈……”县官狂笑，“状元？自从他进了你的家门，你身上有了鬼虫，有人偷窃你的银子！——我问老爷：你是从哪里把这个人抢来的？”

“他跟偷窃我银子的人在一起啊！”陈员外惊叫。

“这就对了！”县官狞笑着盯着我，眼光仿绳索，把我绑了起来。

陈员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我：“你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摇摇头。我现在说什么有用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爷，让我把他捉起来吧，等事实证明了他是好人，再放他也不迟。——再说，皇上要过来察看民情，把此人留在身边也不安全。”

陈员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么办了。

“老爷，请叫我问他一问，暂且看看他是个什么人吧！”县官看陈员外为难，就退一步。

“随便问！”只要不动手，陈员外就同意。这也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请问——”县官清了一下嗓子，“你是哪里人？”

我回答是不回答？

回答了，他不信。

不回答，更叫人不信。

我摇摇头。

我准备离开这儿。

这儿不是我呆的地方，有官，有钱，有人，有享乐，有光景。但是都不适合我。

“来捉我好了，用手捉，不要用话捉。——不过，你能捉到才行，而且不要伤了自己。”我缓缓地说。

我希望我的话能把县官镇住，叫他老老实实放我走。

“怎么？”县官考虑着我说的话，“你想造反？”

造反是当权者镇压老百姓的一个理由，谁想造反，谁就犯了死罪。

“罪过的帽子你随便给我扣，我都戴；你现在想怎样就怎样，可是我得走了！”我平静地说。

我看了陈员外一眼，他愣愣地不知所指。是支持我呢？还是支持县官？他拿不准。于是只能静静地观察。——听说我要走，一下子坐起来，额头上急出了汗，要拦我。

县官却觉得我害怕。

陈员外派出的人向他报告庄园里发生的盗窃案，特别提到一个功夫奇高的男人，杀了几个窃贼，保住了银子。他一来到这儿，就发现此人表情怪异，猜不出心里想什么，看不出他是忧是喜。

既然他功夫奇好，他带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县官也犹豫起来，不知如何对我。

“你要走？往哪走？明明是窃贼的帮凶！你杀了同伙，只是为独吞钱财而已。你潜伏下来，得到了财，还会得到人。——走？你往哪走？”县官跳过来，挡在我面前。

他硬得像块铁，要插进我的身体里。

“你要往哪走？”陈员外终于说话了。他压根就不信我是坏人。也不希望我走。

“我不会呆在一个地方的，我要去找人，救人……”真是一言难尽。

面对陈员外，我觉得他很像我的父亲。也许我的父亲还活着，也就这个样子，身体欠安，眼光露着不安和渴望的神色。

“把他绑起来！”县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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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捕役就向前，两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想叫我就范。

我一摇头，头发就向前散开，分别缠住两把刀；再一摆头，只听“当啷当啷”响，两把刀就飞起来，一把刀把县官撞倒了，另一把刀飞出了屋子。

“啊！啊！”两个捕役惊得大叫。

我再一摇头，头发抽到了两个人的脸，两个人就痛苦地倒下了。

“好！好！”县官大叫。

本来，陈员外被我的动作弄得很开心，听县官这么一叫，倒是愣了：这个臭官，搞什么鬼？

我本来想靠近县官，给他一拳，一解心头之恨。

“好好……”县官连连叫着。他伏身对着陈员外的耳朵“唧唧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好！”陈员外也大叫了一声。“来人！”

屋子里一下子涌进几个人来，都是陈员外养的家丁。

“连夜做准备工作，打戏台，修道路，饰家屋，迎接皇上过来！”陈员外心情很好。好象把自己的病情给忘了。

等来人离去，县官推了一个捕役一把：“还不快去拣了刀离开！”

两个捕役就弯着腰，灰溜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