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原来她当时这么痛苦吗

第175章原来她当时这么痛苦吗

江慕面无表情地看着池栾，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发怒时，他却道：“嗯，本该如此。”他手底下的人不只准备了周语嫣要穿的孝服，也准备了他的。

不像是临时准备，倒像是他一早就准备好了。

“江少真打算跪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问了一句，因为太过安静，他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过没人回答他的话，江慕也像是没听到。他只是换上孝服，走到灵堂中间，默不作声跪下了。

周语嫣本来还在抵触，见状，她也跟着跪到了他的身旁。

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时间都惊住了。

之前在瞳瞳灵堂上，江慕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他记得他当时跟好像跟林烟说过，只是跪一会儿又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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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看着江慕一声声喊的样子，分不清他面上的悔恨是真还是假。

周语嫣感到被羞辱，想要发作。可往身旁看了眼，又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恨意和愤怒。

“我害死了林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江慕记得她一开始小声地抽泣，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我害死了林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池栾挑了挑眉梢，停下脚步，“你什么时候跟林烟一样这么好糊弄了？”

林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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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个满眼是他的人弄丢后，开始遭到反噬了……

他一早就让苏平夏准备了东西，她走过来，把手中两个悬着绳子的纸牌递给了他。

——“我害死了瞳瞳，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江慕完全有能力拒绝池栾的动作，但他没动，任由池栾这么做了。

她一开口，他脑子里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抓挠一般，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江慕曾经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原来这么难吗……他手指一点点攥紧，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周围人的议论和辱骂让她感到害怕和羞辱，她似乎想逃，想躲，可只是往他那边看一眼后，她便咬着唇继续下去。

湿纸巾用过，被他随手丢到了周语嫣的脸上。

林烟。

……

林烟从未搞懂过江慕，只不过以前她好奇，尝试着去了解他。现在，她觉得眼前这一切无聊透了。

但对周语嫣来说，她跪在这里就已经是极限，再让她照着牌子上的字喊，绝对不可能！

“我看江少这样子，是不是真心悔过啊？”陆祈南对池栾道。

池栾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惊讶，他讽刺道：“江少刚刚自己亲口答应的，难不成现在就反悔了？”

他俯身在江慕耳畔，“只是让你们经历一下林烟经历过的事情而已，不过分吧？”

池栾走过去，像给狗拴绳子一样，把两个纸牌套到了江慕跟周语嫣身上。

他以前不是这般没有耐心的人，可自从林烟死后，他便听不得周语嫣说话。

这样做太过羞辱人，像是把人的膝盖敲碎了，按着人的头磕在地上，夺去这个人所有的尊严。

他看着她从一开始的胆怯惶恐，到后面的神情麻木，有过心软，但并未放过她。

江慕知道他是在故意激他，可根本不用激。

林烟本人不爱吃糖，可还是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我害死了林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池栾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她的死真跟你无关吗？”

然而即便如此，江慕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仍旧开不了口。

他看着灵堂上林烟的照片，喉结滚动，“……我害死了林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他觉得已经忘记，此时想起来才发现格外清晰。

林烟当时那么做，被很多人议论、嫌弃。

刚刚也是，他分明一开始还在帮周语嫣开脱，但很快又承认了周语嫣做的那些事，又说他一早知道真相。

江慕盯着面前林烟的照片，恍惚间分不清这是瞳瞳的灵堂还是林烟的。

她不能再惹阿慕了……

池栾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这么小，没吃饭？”

她戴着那个牌子，趴在地上，像是在哭。可被他叫了起来，他要求她抬着头，让所有人看到她忏悔的模样。

纸牌样式跟林烟之前戴过的一模一样，话也一样，只是从“我害死了瞳瞳，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变成了“我害死了林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