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奇怪的老头
第24章奇怪的老头
楚澜忙着盛汤圆时，老头又补了一句：“再来两个卤蛋，能配着汤圆一起吃吧？”
“可以的，您稍等。”楚澜微笑着应答，动作麻利地将热腾腾的汤圆和剥好壳的卤蛋装进碗里，递到老头面前。
老头接过碗，吸了吸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香味，眼睛一亮。他一屁股坐到旁边小摊的小凳上，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夸：“这汤圆滑糯，馅心香甜，这卤蛋入味又不咸，还挺香，确实好吃。”
楚澜笑了笑，礼貌地说：“老人家喜欢就好，多谢夸奖。”
可老头吃着吃着，却开始问东问西：“这汤圆的馅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香？”
“卤蛋是用什么料卤的？煮了多久？”
“你们这摊子是每天都出摊吗？东西都自己做？”
楚澜一边回答一边心里犯嘀咕。虽然这些问题听起来像普通顾客的好奇，但老头的语气和眼神总让人觉得不寻常。他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楚澜的一举一动，问的问题也特别细致，仿佛在试探什么。
等到老头将最后一口汤圆咽下时，楚澜忍不住试探了一句：“老人家，您是专门做吃食的行家吗？还是对我们这些小摊特别感兴趣？”
老头眯着眼笑了笑，捋了捋胡须：“行家不敢当，就是对好吃的东西特别有兴趣。小哥儿，你的手艺确实不错，不过啊，好东西总是会被人惦记，得好好守着。”
这话让楚澜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继续保持微笑，心里却越发担心这老头来者不善，或许就是某个竞争对手派来“取经”的。
老头见楚澜不接话，又咧嘴一笑，从怀里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小哥儿，东西好吃，下次我还来。”说完，他转过身拿起葫芦拔下塞子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走了。
看着老头的背影，楚澜眉头微微皱起。他心里琢磨着：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如果真是竞争对手过来探听，那以后自己更得留个心眼了。
楚澜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老头走了后，摊位前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也顾不上多想，专心忙着做生意。汤圆的香味飘得远远的，不少熟客闻香而来，还带了几个新客，摊位前一时间热闹非凡。
等到日头挂在正中，街上的人逐渐少了，摊子上的汤圆和卤蛋也基本卖光了。楚澜抹了抹额头的汗，看着摆摊的收入，心里松了口气：“今天也算没白忙活。”他和刘叔简单收拾了摊子，把剩下的东西装好，让刘叔先推着车回去，他又带着弟弟往集市守卫处走去。
到了守卫处，一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守卫正坐在门口喝茶，见楚澜走过来，擡头问道：“小哥，有事儿？”
楚澜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这位大哥，我是摆摊做吃食的，最近生意还算可以，想着找个能放桌椅的大摊位，这样客人吃得也方便些。不知您能否指点一二，哪里能租到这样的摊位？”
那守卫放下茶杯，打量了楚澜一眼，见他衣着虽简朴但干净，面容又带着几分书卷气，心里倒生了几分好感：“你想租大摊位啊，这事儿不难，不过大摊位每天的租金可不低。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汤圆和卤蛋，后续可能还会添加一些新品，手艺是家传的，客人都挺喜欢。”楚澜不卑不亢地回答。
守卫点点头，想了想，说：“大摊位的话，要去集市中央那边摆，那里人多，但竞争也激烈。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可以进去找集市管事的人登记，不过租金一天至少要五十文，小哥你得掂量掂量。”他指了指集市中央边上的小屋，那里就是集市管事办公的地方。
楚澜默默记下，心中盘算着如今的生意收入。虽然五十文一天的租金不低，但如果能多接待一些客人，再加上桌椅的便利，或许收入能翻倍。这样的话，不仅能改善兄弟俩的生活，也能早日攒够钱，换一个更好的做生意之处。
他谢过守卫，领着弟弟往集市中央走去。楚泽牵着楚澜的手，仰头问：“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换更大的摊位？”
楚澜低头看了看弟弟笑着说：“是啊，小泽。哥哥想让更多人尝到我们的手艺，也想让你有个更好的地方呆着，忙累了还能坐着歇歇。”
楚澜和楚泽来到集市中央，找到管事所在的地方。管事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身形结实，面色红润，看上去是个经常在集市里奔波的实在人。楚澜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大叔，我家摊子做汤圆和卤蛋的，最近生意还不错，想租个能放桌椅的大摊位，方便接待更多客人。”
管事先是上下打量了楚澜一番，目光落在楚澜身上打着补丁的衣物和略显瘦弱的身躯上，似乎在考量他是否有这个能力支撑得起一个较大的摊位。
然而，楚澜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笑了笑，补充道：“我们家的汤圆和卤蛋是手艺传承下来的，味道在集市上已经有些口碑。我知道大摊位租金不低，所以请您考虑一下，若是觉得合适，我们可以长期租下。”
管事一愣，低头沉吟片刻，这时楚泽机灵地从哥哥挎着的篮子里取出了几个卤蛋和一份尚且温热的汤圆，递到了管事面前：“大叔，您尝尝我们的汤圆，您肯定会喜欢的。”
管事看着这小家伙，心里有些感触，便接过了食物。拿起汤圆，他先是轻轻吹了吹，放入嘴里，鲜香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糯米的柔软与馅料的香甜完美融合，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接着，他又吃了一口卤蛋，入味的卤汁和嫩滑的蛋白让他感到很是满意。
“嗯，味道不错。”管事停下了筷子，望着楚澜，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我也听说过你们家的手艺，果然没错。做这些东西，你们真有一手。”
楚澜看到管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心中一松，便继续说道：“既然大叔觉得合适，那就按租金五十文一天的价格租下摊位。我们会努力做得更好，让这摊子也能吸引更多顾客。”
管事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账簿：“行，五十文一天的摊位就租给你们了，契约文书一签，明天起你们就可以过来布置摊位。”他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补充道：“不过，摊位的空间有限，还是得注意收拾，不然乱了可不好。”
楚澜深知这些细节，答应得非常干脆：“放心，大哥，我们会按规矩办事，摊位布置得整整齐齐。”
管事点点头，将一张摊位租赁合约递给了楚澜，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算是达成了协议。希望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好。”
楚澜接过合约，心里一阵轻松。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更稳定的摊位，能更好地展示他们的手艺，生意也能逐渐步入正轨。
“谢谢大叔，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楚澜拱了拱手笑着说。
“嗯，别客气，能做出这种好东西的人，生意肯定不会差。”管事笑着挥了挥手，“记得早点过来布置摊位，别错过了客源。”
楚澜和楚泽离开管事处时，心里都充满了期待。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摊位，但对于他们兄弟俩来说，却是迈向更好生活的一大步。楚澜看了看弟弟，笑着说道：“小泽，明天我们就能在更大的摊位上做生意了。”
“太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告诉叔和婶儿。”楚泽拍着小手说。
楚澜笑着点点头，牵着弟弟的手，向家里走去，天边的晚霞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未来似乎不再那么遥远，生活的希望也渐渐明朗起来。
“哥哥，叔和婶儿一定会高兴的吧？”楚泽擡头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当然，他们一直很关心我们，看到我们一步步好起来，肯定也会开心。”楚澜温柔地答道，他心里清楚，刘叔和徐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都是他们能够撑过艰难日子的动力之一。
回到家后，楚澜和楚泽兴奋地将消息告诉了刘叔和徐婶。两人正忙着准备做午饭饭，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的？你们终于租到大摊位了？”刘叔放下手里的锅铲，拍了拍楚澜的肩膀，“好，好，这样更能做大生意了。”
“这可真是好事儿，那咱们的卤肉饭也准备起来吧。”徐婶也跟着高兴。
楚澜点点头，有了更大的摊位，确实可以上一些新菜品了，沉吟了一下他问刘叔：“叔，咱们一会儿去问问桌椅怎么打？”
“不用去，我回来的时候顺路经过李木匠家里，已经替你问过了，他们那儿有现成的桌椅板凳，是前一个顾客付了定金又不要了。他正发愁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呢，咱要是去买还能便宜点儿。”刘叔说。
楚澜听了，不禁感到一阵轻松。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去找桌椅会耽误时间，没想到刘叔已经替他打点好了。“那就太好了，叔，真是麻烦你了。”他感激地说道。
刘叔笑了笑，摆了摆手：“你们这小子，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李木匠那儿的桌椅板凳也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反正他家那些东西都闲着也是闲着，咱去买，省得他发愁。”
“那好，咱们明天一早去挑挑，最好能配齐一两套合适的。”楚澜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摊位布置好了后的样子，桌椅整齐地摆开，客人坐下来用餐，一定会更有秩序，也能接待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