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干柴烈火月华剑
安南国王胡虎牌将假冒太子的陈之道乱棍打死,然后对我说:“小子,听说你跟唐朝神宗皇帝关系很好?”我老老实实回答:“还凑活。皇上看我比较有眼缘,大唐交通法就是我制定的,皇上靠卖车牌赚了不少钱。”其实神宗皇帝对我不错,是因为我帮他根治了痔疮。但是痔疮这种病比较尴尬,我怎么能到处说我看过皇上的屁股呢。传到皇上耳朵里,我有八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神宗皇帝虽说是一个仁慈的皇帝,但是那也看仁慈的对象。
胡虎牌说神宗皇帝故意装傻,把假冒的前朝太子陈之道当做是真的太子,可见皇帝的城府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当上皇帝,而且一当当上了四十年。
胡虎牌大声说道:“那你也快帮寡人想发财的计划。”
我叫苦不迭:“这种东西需要灵感和刺激的啊,不是说来就来的。”
胡虎牌狞笑一声:“你要刺激是吧?来人,给他上老虎凳和夹棍!”
我连忙说:“不是这个刺激,是灵感的刺激。陛下,你让我吃几天饱饭,看几天安南美女,说不定就有灵感了。”
胡虎牌瞪了我一眼:“做梦,这等好日子寡人都享受不到。你去牢房里想吧,三天想不出来,就把你做成人肉炸弹。”
我说道:“可以把忍冬跟我关在一起不?她是我灵感的源泉。”
胡虎牌扫了忍冬一眼,嗤笑道:“你喜欢这种村姑,好,寡人就满足你的愿望。”
我发现人的审美差异非常大,我认为忍冬的容貌只能用清秀二字形容,美人满分一百的话,忍冬可以打七十。已经被乱棍打死的陈之道认为忍冬是满分一百,绝对惊艳。而安南国王估计觉得忍冬还没及格。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胡虎牌看上忍冬那就麻烦了。
我和忍冬被关在了又脏又臭又潮湿的牢房。牢房里只有满地的稻草,稻草上铺着一层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棉被,牢房墙角处一个水桶,看来是供上厕所用的。
“委屈你了,忍冬。”我向忍冬表达我的歉意。
忍冬的脸又红了。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怎么又脸红啦?我可没有动手动脚拉拉扯扯。”
忍冬的声音细弱蚊蝇:“不是,我想上厕所。”
我恍然大悟:“你上吧,我背对着你,不偷看。”
忍冬还是不好意思:“有声音的……”
我努力憋着笑:“我把耳朵也堵上。”我用双手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
五分钟后才放下来。
安南虽然是温热带天气,但是在冬天温度也比较低。忍冬冻得瑟瑟发抖。我看得十分心疼,说:“忍冬,过来,我俩靠在一起就不冷了。”
“不,你又趁机吃我豆腐。”
我颇为窘迫,忍冬这么直白的话杀伤力好大。“不要紧,反正都要娶你进门的,说不定看不到大后天的太阳。”
忍冬问道:“为什么看不到大后天的?”
“安南国王让我三天内给他想发财的注意,我哪里想得出来。我信口胡诌的。”
“我还以为你真想得出来呢。”
俩人闲聊几句,忍冬最红还是靠了过来。当她的肩膀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的心一阵荡漾。我在她头上闻到重重的血腥味,和三天没洗头的汗味,相当不好闻,毕竟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很舒服。
我渐渐试着用双手拥抱她,她很积极地回应,用力抱住我。
她实在太瘦,身上几乎没有肉。我不敢抱太紧,担心她骨折。
“忍冬,我觉得我跟你心与心之间的距离非常近。”
“嗯?”
“因为你太平了……比我还平……”
“滚蛋!”忍冬作势捶我。
我把持不住,嘴唇贴了上去。
我似乎吻到一块冰,但是这块冰很快融化了。
突然,我像是被触电一样,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谢妆曾经告诉我,练习月华剑的人一定要保持童男童女之身,否则容易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费,重则气血逆行导致瘫痪。练习月华剑的人想结婚入洞房的话,必须得先散去身上的功力。这也是月华剑修炼起来简单,但是很少有人愿意学的原因之一。
只是,“童男童女”的概念如何定义?是行了周公之礼,还是蜻蜓点水的亲吻也算?谢妆当时也没有说清楚。她今年起码四十,还拥有月华剑的功力在身,看来她守身如玉到如今了。
忍冬似乎意识到我走神了,她轻轻推开了我。我再想亲她,她便扭过脸躲闪。
我讪讪一笑。稻草堆中有老鼠和蟑螂爬过,忍冬倒也不害怕。
这个牢房简直是风湿病和抑郁症的绝佳培养基地,唯一值得称道的是牢房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有月光能够照射进来。我就用这么一点点的月光施展月华剑,刺死这些老鼠。
忍冬虽然还是靠着我,但是我感觉她似乎变遥远了一些。“一刀哥,你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鬼魂吗?会过奈何桥,会喝孟婆汤吗?”忍冬的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有些模糊。
“我也不知道。不要想那么多,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忍冬用她布满老茧的手抚摸我的脸颊:“一刀哥,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虽然样子性格都是一样的,但是感觉不一样。”
“那是自然,我是穿越者嘛……我占了胡一刀的身躯。”
“嗯。就当穿越吧,你穿越前后的区别其实不大,最大的差别就是对我好多了。以前的你眼中只有卫珠珠,只是把我当妹妹看。”
“那你是现在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我不知道。”
“不用想那么多啦。我想办法就你出去。”
忍冬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金银花的香味。其实忍冬就是金银花的别名。我慢慢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发烫。
“一刀哥,你怎么了,发烧了么?”忍冬伸手摸我的额头。
身体越来越烫,我察觉到那是月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