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雪地里的小画家
洪兴元年,正月二十,魏王李典文收复魏州。李典文担心投降的两万安南人再次反水,便把他们的建制打散,分配到各边军当中。在收复魏州的战斗中,有三千战士死亡,一万七千人重伤,李典文安排伤病在魏州城就地修养。由于安南人的搜刮,魏州城内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从别的地方转运远水解不了近渴,李典文便高价收购粮食。
收购时,我意外地碰到了当初魏州七尸八命案中的潘石潘岩兄弟和潘家女儿金莲,他们帮助魏王收购了很多粮食。原来当初河北道大乱,很多人不愿意依附伪隋国,便藏身山林,或者逃匿他乡。如今“魏”王收“复”魏州,仿佛冥冥自有天注定一般。潘家重振家业,俨然成为河北之地的商业领袖。
李典文表示,大唐不拘一格降人才,商业奇才也会得到朝廷的重视,等他把安南国跳梁小丑胖揍一顿后,就向新皇帝申请要大力提高商人地位。
潘家兄弟自是感恩戴德。潘金莲出落成了一个大美女,但是和我疏远了不少。
在魏州修整了三四天,李典文再次发兵,痛打落水狗,追击安南。
我想去女儿国找李典策,李令月不肯,非得让我跟随大部队,说我一肚子坏水,对付安南人正好是狗咬狗……
安南大军主力向辽东地区逃窜。他们步兵多,骑兵很少。李典文有一万骑兵当做先锋,跑得快,仅仅花了三天时间,就可以看到安南军的背影。
辽东地区气候寒冷,安南人适应不了这种气候,冻死了不少人。
大唐士兵于心不忍,准备帮忙埋了他们,谁知安南人死了还能自爆。不过死人自爆的威力相比活人而言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炸不死人,但是也能把人炸成重伤。大唐士兵便彻底地收起了对安南的同情。
在路上,我和李令月讨论安南人为何总是跟大唐过不去,每过个几十年就叫嚣着要当世界霸主,入侵大唐岭南地区,朝廷派兵打疼了他们,就安分几年。几十年后再次嚣张起来。这次有图绝国在背后推波助澜,安南人竟然跑到河北道作威作福!
我说:“你说安南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非得跟大唐干仗,打不过人家,却能恶心人家。”
李令月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安南人盛产野心家,没有其他的了。”
大雪一连下了半个月,总算停了。下雪不冷化雪冷。大唐兵马虽然装备精良,但是没料到辽东地区竟然如此寒冷,御寒衣物有点不够。我们这边也冻死了好几条壮汉。
有不少人劝阻李典文,说咱们没有做好极寒之地作战的准备,仗还没开始打,自己就冻死了好多人,实在划不来。李典文觉得有道理,便虚张声势要揍安南人,然后趁着夜色撤退。
雪融化后,道路泥泞,十分难走。那两万骑兵的行动反而不如步兵。
在大雪当中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感觉我有点雪盲了,眼睛酸涩胀痛。还好李典文安排五百头大鸟在天上飞,在白茫茫的雪地当中有个参照物。
班师回朝路上没几天,又下起了大雪。这次的大雪更大。
大军当中马车不多,其中一辆给老将军周天文用,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李典文生怕他死在行军路上。另外一辆马车是十三公主李令月的。她是超豪华加长版马车。在追击路上,冻死了好几个士兵,又冻伤了不少,李令月让受伤最重的十来个士兵坐在她的马车里。她另外找了一辆马车给李剪枝乘坐。
同是公主,李令月的身体素质强壮得犀牛,李剪枝却脆弱得像蜗牛。她被冻得够呛,李典文有些怪罪李令月不该把李剪枝带过来受罪,李令月嘟囔道:“谁知道这里有这么大的雪!”
马车都给病员和身体脆弱的人坐了,李令月和我一样干脆步行。这里的雪比图绝人的腿毛还深,我灵机一动,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坐了一套滑雪板。
我摔了几百跤之后,总算能掌握住方向。没多久,我的滑板就被李令月抢走,不过她玩了一会儿就扔了。滑板这东西,在山区有坡度的地方还好,节省不少的体力,在平原地带就一点用都没有了,而且还是个负担。
八万大军在雪地里行军,有些沉默。
大雪下了好几天,我察觉到这雪有点不对劲。我跟李令月说:“十三,你发现没有,我们大军头上没有雪,旁边的路上却下个不停。老天在照顾我们啊,不让我们吃雪。”
李令月左右望了望,说:“这样不好么?头上下雪,看不见前方的路。踩着厚厚的雪走路也有点不放心,万一雪下面有个坑,那就坑大了。局部地区不下雪,反而是件好事。”
我眯着眼睛观察左右,看到两边路上有不少凸起的雪块,仿佛大雪落在了石头上。
这些雪块似乎还还会动。
我把西门庆叫过来,说:“鸟兄,你的视力怎么样?”
西门庆骂道:“老子都快瞎了,天天看着白花花的大雪,我闭上眼睛还能看到这些刺眼的雪,如果换成白花花的大腿多好。”
我笑道:“那你瞎得更快!你连眨眼都舍不得眨眼。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到那些雪地里雪块没有?”
西门庆扑腾着翅膀飞过去,拉了一泡屎又飞回来,说:“看到了,我还写了一个西门庆到此一游。咋了?”
我很严肃地说:“我发现他们会动!刚才你在那个雪块上拉屎,现在你的大便却没有了。这雪下得再大,也不可能十秒钟就覆盖住你热气腾腾的大便吧!”
“好恶心啊你!”西门庆十分嫌弃。他仔细端详,看到他的大便真的没有了。“奇怪,真的会动?难道下面有冻死的士兵?”
晚上大部队安营扎寨,我找到李典文,跟他汇报白天的发现。
李典文大冬天还是只穿着一层毕方鸟羽毛内衣和一层冰冷铁甲。他说道:“这些石块的确有些诡异,特别是和局部地区下雪联系到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这几天,我们有十几个士兵失踪了。”
我问道:“莫非是掉到坑里了?还是安南人埋下了陷阱?”
李典文望向北方,说:“有可能。那些雪块最有嫌疑。来人!”
传令兵过来了:“殿下。”
李典文说:“把爱因觉罗斯坦、李元霸、蓝主决叫过来,再喊一百个陌刀手,跟本王去探险。”
传令兵说:“回王爷,那个蓝主决嫌行军太无聊,偷了一头信天翁跑了。”
李典文骂道:“有组织没纪律!”
传令兵去喊人。
一百全身覆盖铁甲的陌刀手最先过来,接着是骑着万里云的李元霸,手里拎着两把大锤,马背上还坐着宇文重庆,她已经换成了女装。
宇文重庆皮肤白皙水灵,眼睛就没离开过李元霸。我问道:“元霸,你和宇文重庆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拎着四百斤重的铁锤呢?”
李元霸含情脉脉地望着宇文重庆,说:“我拎着铁锤,就不能抱你。我放下铁锤,就不能养你。”
宇文重庆深情地说:“元霸,不用多说,我都知道。”
李元霸喊道:“重庆……”
李典文喝道:“够了,不要这么腻歪。”
李元霸宇文重庆秀完了恩爱,爱因觉罗斯坦才缓缓而来。他问李典文:“将军,半夜三更呼唤我过来有何事?要给我武林秘籍么?那求之不得,但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出卖自己的节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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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文呵斥:“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