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姗姗来迟
我莫名其妙,说道:“为什么成亲了,月华剑就不能用?”一身红衣的谢妆居然有些脸红,说道:“你一结婚,就会入洞房,一入洞房,就不是童子之身,月华剑就会大打折扣,原来可以削铁如泥,后来只能当菜刀切西瓜。我爹结婚之前,可以排到高手排行榜前十,结婚后就是倒数了。”
我急了,说道:“我活着是为了享受生活,不是压抑天性啊!难道我终身不结婚啊?”
谢妆又恢复淡定,说道:“不是让你终身不结婚,你用月华剑打败十三公主,再用面目全非脚踢她之后,你想结就结,我也不拦你。但是在帮我报仇之前,你不能结,你可是发过誓的。”
我练习月华剑,只是为了装逼用,我又不想成为聚众斗殴的社会不良青年。明天叶务圆就送我回家了,结不结婚她也不知道。先敷衍敷衍她。我说道:“那就暂时不结吧,忍冬还没有成年。”
谢妆说完话,又突兀地消失了。
晚上,忍冬和赵大叔夜谈到天亮。小小的煤油灯一直点着。我躺在床上,思索着回到二十一世纪后,该如何面对杨主任的敲诈勒索。
夜色如水,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蓝主决带着席简垂和汤亩来接我们。在一个小小的沔阳郡里,大剑师级别的高手很少见,两个大剑师比武,可是非常有观赏性的节目。封刀多年的赵大叔也热血沸腾,跟着我们一起去看。
蓝主决见观众这么多,脸上写满了得意。
我本来以为蓝主决骑马,我和忍冬一家坐轿,结果蓝主决的坐骑是一只大鸟。它从天上飞过来,降落在地上,四米来长的翅膀扇出大风,差点把忍冬家的屋顶掀翻了。我问道:“这是什么鸟?”
蓝主决得意地笑道:“这是大唐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信天翁。整个沔阳郡只有四只,我这一只,郡守大人家两只,卫家的死对头沈家。沈家也是用刀的,在沔阳排第一,卫家只能排第二。”
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做沈家的女婿呢?”
蓝主决答道:“因为沈家的女儿是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我可受不了。”他爬到信天翁头上,信天翁展翅飞翔,几秒钟后飞到半空中看不清楚了。
我和忍冬坐着马车过去。这马车十分颠簸,好在我的伤都好了,不觉得痛苦。
马车的抖动,和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非常有助于睡眠,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被忍冬叫醒,已经到了沔阳城内。蓝主决找柯学比武争高低,柯学不肯,说自己一把年纪了,不喜欢动刀动枪。蓝主决拿话挤兑他。柯学说到底也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答应和蓝主决比试。
比试地点在城中心的演武台。沔阳郡的演武台曾经被毁坏过很多次,最近一次修葺是沔阳郡刀法第一人沈羽出钱修葺的。演武台是一个长宽各五丈的水泥台,水泥台周围是阶梯座位,跟现代体育馆似的。只不过没有顶。武人在上面比武是免费的,但是观众想看的话就得收钱。沈家有收门票的权利,可以收十年,其中三成的收入要交给衙门,当做税收。沈家虽然有钱,但是很小气,因为进去看比武要钱,出来也了要钱,属于双向收费。后来我知道,沈羽,字移动。
我和忍冬家都是穷鬼,舍不得出钱,还是蓝主决帮我们买的门票。蓝主决一直强调一句话,做事没有观众,实在是太寂寞了。
大唐尚武,民间不禁武器,除了头盔、弩箭和马槊之外,其他兵器随便用,高手也层出不穷。每个郡县的演武台的门票收入都是支柱产业。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刚好看得清楚。
蓝主决容颜俊俏,一出场就惹得无数少女尖叫。柯学却是个老头子,不少少女被他趁着算命占过便宜。他出场后,观众们都喝倒彩。蓝主决虽然是卫家的女婿,但是他用的兵器却是剑。郡守千金送给柯学一套剑法,所以他用的也是剑。不同的是,蓝主决的佩剑华美,剑身略窄。柯学的剑其实就是一块铁皮,一段用布帛包裹着当做剑柄。
演武台的裁判是沈羽本人。沈羽四十岁模样,不苟言笑,但是他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像一把刀,散发着凌冽杀气。
比武开始。
在谢妆的培训下,我对武学有了一点点了解。
蓝主决出剑迅速快捷,剑气肆意。柯学的剑法则比较笨拙,跟没有润滑油的发动机似的。你来我往打了半天,不分胜负。两人又打了片刻,双双撤剑,站在演武台的边缘。
最后沈羽宣布:“本次比武,胜出者为蓝主决。”
我很不服,大声问道:“明明不分胜负啊!怎么说蓝主决赢了啊!”
沈羽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全场人都听得到。他说:“因为蓝主决的动作更帅啊!”
蓝主决哈哈大笑:“我的风头你也敢抢!所谓绝世剑法不过如此,亏得我辛辛苦苦去找镜子。”
柯学不发一言地离开,但是并没有失败者的气馁。
忍冬悄声说道:“你看蓝主决的虎口流血了,他还是没打过柯学。沈羽怎么判蓝主决赢了呢?”
“因为他有主角光环。”
蓝主决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我准备和忍冬去拜访叶务圆。走到演武台出口,一个男人拦住我,问道:“一刀兄,好久不见。”
我打量他一眼,这个小伙子长得比蓝主决还漂亮,眉毛细长,皮肤白腻,明显是个女扮男装。我问道:“请问你是……”
女扮男装的家伙手里拿着把纸扇,扇子上画着仕女图。她很生气,说道:“这么快就假装不认识了?”
我一脸迷茫。
忍冬帮我解释道:“这就是你家的未婚妻卫珠珠啊!”
我吓了一跳,原来是逼我退婚的卫家千金小姐。我再端详,卫珠珠一张鹅蛋脸,五官立体,有点英姿飒爽的味道。我说道:“久仰久仰。你家男人正在庆祝比武获胜呢,快去瞧瞧。”
卫珠珠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噘着嘴过去。
我想到卫珠珠一家嫌贫爱富的态度,觉得她噘嘴的可爱面容非常恶心。
忍冬说道:“看见老相好的跟别的男人好了,是不是很伤心啊?”
我油嘴滑舌地说道:“毛线啊,我的心中只有你。”
忍冬踩了我一脚。
两人来到叶务圆家。站在门口,我十分激动:总算可以回家了!
我敲门,没人应,稍微推一下,门就开了,发现他家里乱糟糟的,跟被人打劫了一样。这叶务圆是会五雷正法的高手,不会惧怕区区毛贼吧?走进院子,看到第一次接待我的扎着冲天辫的小道童。我问道:“小道长,你家师傅呢?”
冲天辫小道童一脸惊慌,说道:“师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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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我吓得够呛。我连忙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冲天辫说道:“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从天而降,踹破了师傅的门,跟师傅大吵了一架,我们都躲在外面不敢靠近。后来听到他们动手了,最后穿红衣服的女人就把师傅掳走了。”
喜欢穿红衣服的姑娘,武功又很高强,那应该就是谢妆了。
叶务圆是我回家的希望,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我又问道:“你师傅武功那么厉害,怎么打不过别人?”
冲天辫一边擦着鼻涕一边哭着说:“我师傅出家前是个和尚,讲究慈悲为怀,不忍心下狠手,就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