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刻画的名字
看守人问明白千羽是从沟子村来的,就惊喜的说他待会要去沟子村,说他丈母娘家就在沟子村。舅子的儿满九周岁,要庆寿,他这个做姑爷的必须去。“呵、好巧。大叔贵姓?”
看守人嗨嗨一笑,挥挥衣袖说:“免贵,姓周,人叫我周山通。”
“了不起,神雕侠侣里有一个周三通……”
“并不是,其实我的全名叫周山通,不是一二三的三,是山村的山,山里人取名没文化,按照本地环境来取,你是文化人可别见笑。”周山通话特别多,也爱说跟千羽就像一见如故的老朋友,没有丝毫拘谨感,两个人在学校里并肩走了一圈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恰好是荀明堂赶来的时刻。
看到荀明堂千羽是微微一怔,荀明堂大叫道:“大爷的,老慕你害得我好找。”
千羽笑了说:“能人,都找到这来了,佩服。”
“佩服屁,我这脚都快废了。”荀明堂说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话就脱下鞋子,一股味儿随着他拖鞋之后弥漫开来。
千羽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看守人笑了笑,端来盆子倒上热水说:“洗洗就好。”
荀明堂摆摆手说:“大白天洗什么洗。”
“人家都给你倒上了,你就洗洗呗!”
千羽都说话了,荀明堂不得不把脚放进热水里。烫一下还真舒服,完事千羽喊他顺原道回转,他苦着脸说:“还走?”
“不走也可以,你就住学校,还可以省掉房租费。”
“那不行,我还是跟你们走好了。”荀明堂急急忙忙穿好鞋。
千羽看周山通关了学校大门,这才关切的问荀明堂脚有没有事。
荀明堂苦着脸说:“事到没有,就是脚底好像起泡了。”
听荀明堂说脚底起泡,周山通急忙说:“不碍事,我去弄一颗刺来,把水泡挑破就好。”说话他走得飞快去了别的地方,很快回转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皂角刺。
看到皂角刺,千羽惊讶:“这里还有皂角树?”
“有,在学校后面一颗很大的皂角树,有皂角的时候,孩子们会去捡来拿起回家洗衣服,有时候还不够分,还得学校出面来干涉才免得发生争抢事件。”
“哦哦,那挺好。”
荀明堂在接受被皂角刺挑破水泡的事,千羽兴冲冲直奔学校后面,他想看这颗皂角树到底有多大。
在千羽的记忆中,邻居方婆婆家门口原来就有一颗大的皂角树。
到采摘皂角的季节,皂角垂挂在树上随风摆动,甚是好看。
到了学校后面,千羽果真看见一颗巨大的皂角树。
走到皂角树边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皂角树上居然有失踪孩子的名字。但如果不注意看,是真看不出来,看着就像皂角树自身产生的短小裂痕。
或许孩子们无意间刻画下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在之后发生了可怕的事,再然后他们的名字会成为历史性的痕迹残留在皂角树上,伴随皂角树成长而成长。
第一个是应德兴,很明显这是十一年前他自己用小刀刻画上去的,字迹不是很清楚是随着皂角树长大形成的样子。第二个就是刘成欢,第三个杜吉阳,接着就是胡皋。
千羽在查找线索的时候,查到胡皋的父母可是高智商的存在,而且也是四个家庭中文化最高的父母。千羽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这几个用刀子刻画上去的名字,脑子里好像出现了四张稚嫩挂着汗珠的笑脸。
“成了,别让老师看见。”
“欢字这一笔貌似不够长。”
“胡皋,你喜欢胡搞么?”
“哇哈哈哈……”
有人走来说话,打断了他的感应能力,千羽睁开眼看见周山通跟荀明堂,前者惊奇的问:“慕探长你发现了什么?”
千羽急忙抽手说:“没有,没有发现什么。”然后掩饰性的吐了口气,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棵树有些年头了?”
“对,大概有二三十个年头了,你看着腰围足足有一米粗细,高度应该有……”
千羽也仰望在看随口说:“大概有四五米。”
荀明堂走上前附和道:“随便有。”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周山通说舅子是暴脾气,要是去迟了会挨骂。然后,三人顺道结伴而行返回沟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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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千羽向周山通打听几个失踪孩子的事。
周山通摇头说这些事他不知情,只是后来听说,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一个村的。还有就是,这些孩子在的时候,他的年纪也不大,大概就是二十一二的样子,现在都快接近四十了。
千羽见从周山通嘴里掏不出来什么,就信口随聊问了一下他舅子家的情况。
得知舅子家里有三姐弟。
而周山通的老婆在家里占老二,实际上是占老三,因为在大姐下边还有一个哥哥,不幸夭折死了。那个时候孩子大小都差不多,然后年纪相近一两岁,家里父亲是队长,所以就把他老婆的年纪填上夭折孩子的年纪。
所以周山通老婆的年纪写大了一岁。
周山通大老婆两岁,他老婆现在的年纪就是三十多一点。
三人行行走走,聊些没用的话题,荀明堂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周山通搭茬。千羽倒是没有话说了,一路默默无语的走着。
人多说话走得快,就荀明堂也感觉回来的路短,怎么眨眼功夫就到沟子村了。
到了沟子村,千羽看见四个家庭的主人都在,他们这是来许家找慕探长的。得知他去了学校,然后就在这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