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死不瞑目

“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位涂灵媒。”千羽根据芳姐的描述，推算出涂灵媒的样貌，一位妩媚妖媚才貌双全的女子，她是狐狸精转世，还是蛇精，更或者是另外一种生物成精转世么？想象中，一位娇俏妖娆的女子款款出现在千羽的遐想中。

大白天，此女子妖娆妩媚，迷惑男人。

到了晚上，露出本来面目，青面獠牙专门吸食男人精髓维持人的面貌。

而千羽的想象中，自己化身成为燕赤霞，身背宝剑，凭着敏锐的嗅觉嗅闻来自空间里的妖气，找到化身成人形的涂灵媒。

此刻的涂灵媒附身在一具苟延残喘的男人躯体上方，大口大口吸食躯体内不多的精元。

躺在病榻上的男子，大力抽搐，四肢无目的的乱蹬，双眼乏白。

“哈……”涂灵媒吸足了精元，绿幽幽的眼珠子闪烁一抹狡诈的凶光，纵身一跃消失在空气里。

千羽持剑急速追来，查看瘫倒在病床上的男子，探手试气息。气息微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该男子命不久矣，至多能维持半小时。

“老妖怪，看我捉住你，把你打回原形到底是什么妖精。”

千羽持剑追随妖气而去，前面的涂灵媒化成一缕细长的黑色烟雾，缭缭绕绕在树木之间，就像一条灰褐色的蛇练，蜿蜒移动朝她的洞穴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手持宝剑的千羽纵身一跃拦住涂灵媒的去路，一声大喝：“妖精哪里逃……”

灰褐色蛇练迅疾蠕动，很快恢复人形。

皓齿蛾眉、清灵空幽、高洁素雅、轻颦浅笑、真就是一位世间难得的绝美佳人。

“哥哥……”宛如唱歌动听般的声音。

千羽严阵以待，手持宝剑警告道：“别过来。”

“哎哟，哥哥，我冷……”说话，涂灵媒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挨挨擦擦想要挨着千羽。

千羽冷笑一声：“妖怪，你是何方神圣，胆敢在我燕赤霞面前卖弄风骚，看剑……”说话间，千羽出招，那妖媚人物的涂灵媒也不避开，病西施般很无力的样子倒向千羽。

噗嗤——

剑刺穿涂灵媒的身子，她凄然一笑说：“哥哥真狠心。”

千羽大惊，是真没想到这妖怪居然不怕死。正惊疑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喊声：“千羽，千羽……”

喊慕千羽的人正是米倩。

“什么什么？”

“你刚才想什么呢？接连喊你几声都没有听见么！”

千羽回过神来，嗨嗨一笑说：“刚才的确走神，有事？”

米倩努努嘴。暗示千羽，这还在芳姐家，你就走神，到底想那样？

千羽一定神。

芳姐怔怔的凝望着他。

“不好意思，芳姐，刚才是走神了。”

芳姐长惨淡一笑说：“没事。”

“芳姐，你看要不这样，我找一朋友来，仔细检查一下有才哥的遗体，如果觉得没问题，你再发丧？”

芳姐迟疑一下说：“你朋友来得及离这儿远么？有才停在这屋里，也不是事，但家族有规矩，三十不发丧，得过了初一才行。”

千羽扳指头，初一就一天的时间，恐怕荀明堂来就迟了。如此，他以商量的语气对芳姐说：“要不这样，你尽量拖延一下发丧时间，等我那朋友来了再说。”

芳姐避开千羽的话题，直接问道：“你刚才看了有什么问题？”

“我看了，的确有点问题，首先，他的手指甲呈紫色，一般是中毒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你又不愿意送去解剖，这件事就难办了，单从肉眼还真就不能发现问题。”

芳姐哭了，手背抹眼泪说：“不是我不同意，只是想他一辈子命苦，死了死了还要被开膛破肚……这想想就难受。”

“要想寻求真相，一些事是必须做的，就如那些谋杀案，死于非命的案列，其中涉及这方面的问题，都得靠解剖来发现真相。”

“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不能接受他被开膛破肚的事……”

千羽跟芳姐沟通不了。

求助的看向米倩。

米倩觉得这件事难办。要是不解剖，无法获取真相，但芳姐是坚决不答应解剖。一个人的决定，她是没法子改变的。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如千羽所说，尽量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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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我的想法跟千羽一样的，如果你能拖延一下发丧时间最好，这样子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查证这件事，有才哥死于不明原因，你也不想真相被埋没，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嗯，那我尽量拖延发丧时间吧！”

千羽跟米倩对视一眼，表示赞同，双双站起准备告辞。

恰在这时，从内屋里传来啪嗒一声响。

第一个听见响声的千羽一个箭步，在芳姐跟米倩动身的时候，他已经领先冲进放置有才遗体的小屋里。

屋里有灯。

灯光不是很明亮。

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乌暗乌暗的，有才的一只胳膊斜刺刺掉在床边，这一幕吓住随后赶来的房间跟米倩。

千羽人已经靠近床边，扶起已经冰凉的死人手臂顺在身子侧边。同时看见有才覆盖在脸上的被子也掀开了，这种感觉就像刚刚有人进来，掀开了他脸上的棉被，而更吓人的是，他原本紧闭的眼突然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