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朋友

旋转的落叶，灰蒙蒙的天，空寂的世界。冥冥之中，李明丽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就那么一个人，还有一个很可怕的声音陪伴左右，她想摆脱这种无边无尽的诡异索博，却无法挣脱索博的力量。李明丽开始害怕了，她不要命的狂奔起来。可她无论跑到那，刘素就像摆脱不掉的幽灵，只要她稍稍站定，那种冷森森的气息，以及幽灵般的声音就会出现。

李明丽想到李默说刘素死了的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咋可能存在？想到此，她果断大声的喊道：“不，你是不存在的，你死了，根本就不存在。”

“我在你背后，我们背靠背……你要想摆脱我是不可能的，除非还我皮来。”

又来了，李明丽大惊失色，无比恐惧，急急后退，稍一转身。眼前悄然出现刘素，她诡笑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在李明丽的记忆里，刘素温柔大方，说话的声音也是很细很轻柔。咋一看如此恐怖的刘素，李明丽是吓得三魂没了两魂一般，浑身不得劲，双腿不住哆嗦，无论怎么也动不了。

刘素一步步逼近，冷冰冰的手伸来，捏住她的面皮一拉，呲溜一声响，李明丽狂叫一声，有感觉面皮跟自己的面部骨头剥离，痛彻心扉中她骇然狂叫：“不要啊、别……”

要不是慕千羽跟后来的荀明堂喊醒被噩梦困扰的李明丽，不知道她会不会吓死在噩梦中。

当被喊醒的李明丽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时，鼻子一酸，眼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然后无论慕千羽怎么问，她都三缄其口不愿意多说一句。

荀明堂跟慕千羽对视一眼，二人没有继续追问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等李明丽休息一会，情绪稳定之后，千羽说：“我们这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李明丽下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荀明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李明丽大半个身子倒在荀明堂的怀里。

嗅闻到来自李明丽身上的香味，荀明堂尴尬起来，别开头冲一边儿站着一脸暧昧表情的慕千羽怒道：“老慕，帮一把。”

慕千羽眉头一扬说：“你自己搞定。”调头就走了出去。他在等米倩的电话，这会不知道米倩在干嘛。

当荀明堂硬起头皮扶起貌似弱不禁风的李明丽走出上官佳荣所在的心理疾病控制中心时，慕千羽正在跟谁通电话。他料定一定是米倩，却不是，来电的人是陆琴。

陆琴在电话里咨询了慕千羽，关于李默的种种迹象会不会是传闻中中邪的征兆。

慕千羽对陆琴解释说这方面的问题，信则有不信则无。如你实在是不放心，那就来侦探所一趟，把细节讲清楚，他专门做一个细致的分析。

打电话的慕千羽看荀明堂扶着李明丽出来，不由得抿嘴一笑，那笑要多意味深长就多意味深长。

“老慕，别介，赶紧的。”

在荀明堂的吆喝下千羽放好电话走了过来。

看慕千羽走过来，李明丽不自然的放开荀明堂的手。

千羽说：“她这样不行，要不打车送她回去？”

荀明堂说：“我看让凌冰来一趟多好。”

“那行，女人对女人好做事。”慕千羽正要拨打凌冰的电话，猛然想起什么，收好手机对荀明堂说：“还是你打电话方便些。”

“我打就我打。”

荀明堂拨打电话。

李明丽蹲在原地，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有点饿了。

慕千羽遥望不远处冒热气人比较多的地方说：“去吃点东西？”

荀明堂拨打了凌冰的电话。

凌冰答应很快就来，听慕千羽说吃东西，顿时来了劲头接连说好。

他们搀扶了李明丽来到餐馆。

此刻正是餐馆一天之中营业鼎盛期。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香味四溢，空的位置饭桌上杯盘狼藉，看一个个精神饱满，吃得焖焖香的食客们，令人忍俊不住溜清口水。

慕千羽去点菜。

荀明堂招呼一句说多点一份，凌冰要来一起吃。

李明丽就像许久没有吃饭了，她目视穿梭在食客们中送菜的服务员，单看那一盘盘香喷喷的菜肴，就不住的吞口水。

慕千羽点好菜。

接下来就是坐着等凌冰大小姐的光临。

荀明堂想这一顿是老慕请客，却不知道慕千羽在打算盘，这一顿由荀明堂买单。

两个人心照不宣，眼巴巴的望向送茶服务员。

许久，送茶的服务员还没有来，凌冰却先到了。

“嗨。老大请客？”

“荀子买单。”慕千羽淡笑道，说话语气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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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明堂瞪大眼睛：“不带这样的，是谁喊来吃点东西？是你吧！”

“是我，但买单必须是你。”

“玛德不带这样的。”

荀明堂跟慕千羽说话，一边的李明丽呆呆凝视凌冰，这小姑娘可爱，她有几分神似刘素，但却比刘素欢脱，爱说爱笑。

凌冰感觉到李明丽的注视，认真看向这个被两大帅男陪同来吃饭的女人，她心思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