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人格分裂

“荀子你就别这么看我了，大男人那种眼神怪怪的。”慕千羽道。“老慕，我决定了。”荀明堂郑重道：“x先生是我最大的敌人，打我那家伙只能排第二了！”

慕千羽有些伤感，那几个年轻人本来就得罪不起，神秘的x又给了他新的刺激，现在荀子有点神经质。

“好了荀子你该去休息了，这里让米倩看着就好。”慕千羽说道。

荀明堂坚持要等凌冰醒过来再去睡，慕千羽轻叹一声只得把米倩叫了出来。

“最近你也要注意安全，那个叫x的家伙是个疯子。”慕千羽关切道。

“我一个人很怕的。”米倩顺着他的话说道。

慕千羽到嘴边的话又被堵死了，于是道：“等非常时期过去我再好好陪你。”

二人分开，慕千羽跟着寒星回了他的住所。

之前紧要关头电话打到寒星那里时，师徒俩正在喝酒，周升刚从厕所出来就见不到徒弟人影。

寒星直接让周升去家里等他，下车后慕千羽见其蹲在门口顶着寒风瑟瑟发抖。

“你电话里说碰到了x先生？”

进了屋暖和了不少，周升这才问道。

慕千羽将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下，这才想起此时穿着不太雅观，立刻找了件新衣服穿上。

“师傅你在想什么呢？”寒星冲了碗泡面，见周升正在发呆。

“我在想x先生如此惊艳的现身目的何在，而且之前从林峰那里调查到的线索作用就不大了。”

慕千羽此时从浴室出来，手里正拿毛巾擦去头发上的水渍，接言道：“他刻意露面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他不是死神。”

“不是吧，按照目前线索，死神最起码是个顶尖黑客吧，除了他难不成是翟刚？”寒星惊呼。

“也不成立，翟刚已经亮明了‘炽天使’的身份，不过徒弟，你倒是提醒了我。”周升的脸变得古怪了起来。

“您这是想到什么了？”慕千羽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止。

“翟刚是雇佣兵悉心培养的弟子，这一点应该符合逻辑，按理说他们的组织是不是应该将师徒同时除掉？即便是他对组织有用。”周升道。

慕千羽点点头，逻辑推断没有错，可他又帮鬼人逃脱，还将多年搜集的情报传递出来，更像是一个良心发现的卧底。

“小慕，你记不记得翟刚说过，他和历代死神都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他的作用就是替死神搜集情报，因而苟活至今？”

慕千羽自然清楚这话的意思，此时隐隐发现一些漏洞，翟刚和现任死神的关系可能并不像描述的那样。

周升起身在黑板上重新写下相关的人物名称，将翟刚与死神重重连了起来。

“从人物关系上看，x先生与翟刚也属于师徒关系，那么雇佣兵与x先生暂时放在同等的位置。”慕千羽见他从翟刚名字上轻画两条线到二位师父之间。

“接下来是鬼人，他也有三位师父，我暂时用甲乙丙代替。”

慕千羽捏住下巴，在周升的人物关系图上，鬼人与死神还有翟刚是平行的。

“说一下你们的直观感受吧。”周升道。

“师傅，这样看x先生好像就是一个任课老师而已。”寒星道。

“虽说如此，但……”慕千羽还未说完，只见周升又在翟刚左面写了一个x先生。

两个x先生？慕千羽感觉似乎捕捉到了重要线索。

“你想说x先生也是由神秘女子抚养长大的，这层角度上他们又是平级的。”周升冷笑了一下，又道：“可不可以这样！”

本来翟刚与死神之间有道描粗的横线，现在他又从死神下面画了一条粗线连在了左面那个x先生上。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慕千羽咽了一口唾沫，他此时也发现自己和老前辈之间脑洞的差距。

“我凑，你明白什么了？”寒星不解道。

慕千羽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x先生，一个藏在黑影中手里拿着滴血的镰刀，一个则将脖子绕到身体后面盯着他。

略显虚幻的翟刚身穿青蓝色侦探装从一侧走来，站在二人中间，刹那间与身后那团黑影融为一体。

陡然从精神世界出来，慕千羽忽然说道：“您是如何产生这种想法的？”

“就在你身上的资料里，是顾城提醒了我。”周升叹了一口气。

“你俩不会是说，翟刚也精神分裂吧？”寒星听了半天忽然插嘴道。

“你还不算太笨。”周升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对，开着改装奔驰杀周洋的就是照片上那个x先生，而且刚才和老慕交手的也是他！”

“小寒，我们可没说他的手是干净的，别忘了他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周升郑重道。

深夜，周升早已离开，慕千羽盯着黑板上的人物关系图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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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用右拳死死抵在太阳穴上，慕千羽忍着脑袋的不适强行将自己想象成翟刚。

他是一个被人贩子倒过好几次手的健康小孩，有一天一个女人发现他的智商远比其他孩子高，便将这孩子买下，暂时挂名在福利院里。

院长告诉他，千万不要随便离开这里，外头都是坏人，可那个女人轻易就能将他带出去。

这天他见到了一个强壮的男人，他觉得以后要变得向他那样才能摆脱被人卖来卖去的命运，可是那个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开始慌了。

为了留下，他三天一滴水都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