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叮——战局纷争,射杀月之。剧情完成度100%。】
【现发布新剧情点,天下易主,摄政共治。】
【新剧情点无需宿主参与。】
【叮——检测宿主存在出现异常,请宿主做出选择:隐姓埋名留在书中或传回现代。】
‘留下。’
.......
长和元年,定王梁衡同定北将军段怀舒大败东夷,免除大梁百姓受战争之苦。然,定北将军英勇御敌,身陨沙场。定王也身受重伤,便退居幕后辅佐新皇。
照皇帝遗旨,应有段怀舒与梁衡共辅之,彼时他们身处边塞便由各自先生代劳。班师回朝后,梁衡自然而然接过旨意,而另一个看空缺之位仍由元长代之。
只不过不假时日,元长主动告老请辞,推举他的得意门生——卫青,顶上了他的位子。
“青儿,舅舅倒不知你何时拜得元老先生?”
今日乃是皇帝的登基大典,举国同庆,朝中大臣齐聚盛京,恭迎新帝。卫东将军在一角露天楼阁之中逮到了自己这位胆大包天的侄子。
卫青板直了背,拱了拱手道:“昨日。”
卫东径直走过卫青身侧,楼阁搭建在空中,垂眸向下望,入目是辽阔的地,花绿的朝服齐整排列,步入设宴殿。
卫东未转首,问道:“另一位高人可一见?”
他指的是同卫青一并辅佐小皇帝的人,并非是对外界宣布的梁衡。
卫青回答道:“江兄应是出宫了。”
在卫青准备宫宴之际,江和尘便收拾好准备出宫一趟。这是他回京城的第三日,假死丹在他体内毒发,他与段怀舒一同在树荫下合了眼。
待他再次清醒便是在回京的马车上,薛图说段怀舒在他抵达绿洲的那日便说了今日之谋。薛图不明白为何对外界宣称江和尘已死之事,但战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多问。
而现在江和尘也无法向他解释,只是一个劲得摇头,整个人失魂落魄。
薛图叹气,递了一个包袱给江和尘,道:“待我赶到时,段兄与你都无了生息。”
见江和尘接了过去,他接续道:“段兄此前同我说过,若有不测,将他葬在塞北。”
于是,邑阳城城守全权负责了段怀舒与薛应的葬礼,定北墓中的棋局图不知为何落到了城守手中,城守也一脸茫然,解释说某日他入书屋便看见了这张凭空出现的棋局图。
他甚至不知道这图是何用处,幸好薛图身为前任定北将军略有耳闻,便提点了城守一番。
没曾想,城守对棋有深厚见道,揣测出剩余棋局的走向,因是便将他二人葬于定北墓中,尊享来往百姓的崇敬、祭拜。
江和尘听完依旧没说话,沉默地打开薛图递来的包裹,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拆卸的银枪和一柄匕首,是父亲银剑所融成的匕首。
薛图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腰间的大刀柄,轻叹道:“兵器不离身,这两柄武器本应陪葬,我想了想还是留些东西给你做念想。”
闻言,江和尘喉间哽了哽,太久没进食的胃泛起阵阵酸,他忍住干呕的感觉,抑着声音道谢。
“师长!”
一阵稚嫩的声音将江和尘的思绪唤了回来,他拉过长布扎好包袱,将那里头的东西包得严实。
做完这一切,江和尘才抬首看向宫殿的门外,不到三岁的人儿迈着大步朝他走来,他身形歪歪扭扭,惊得几个看护的太监压下身张开手,随时做好接人的准备。
白嫩、不知世事的小皇帝梁稚,他是梁毅老来得子,在深宫大院中被养得极好。
江和尘上前两步去接他,却被他抱满了腿,梁稚抬首眼巴巴地看着人。
“偷偷哭过了?”江和尘指尖揉了揉梁稚泛红的眼尾,问道。
梁稚将脸埋在他的腿上,闷声道:“想父皇了。”
此话一出,江和尘不说话,沉默地揉揉他的头。梁稚也特别懂事,将自己的情绪调理好,而后抬头问道:“师长,要去哪呀?”
江和尘顿了顿,旋即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婴儿肥,温声道:“去找人。”
“要带稚儿去嘛?”他被捏着脸,说出的话带了一层糊音,奶奶的。
江和尘俯身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摆首道:“今日是登基大典,稚儿要留下听卫师长的话。”
闻言,梁稚鼓了鼓两颊,颔首应了声。
江和尘命看守公公将皇帝护送至卫青身侧,自己提起包袱悄无声息地离了皇宫。
关押梁毅的地方是一处荒山,一支精锐全方位监护,白竹也主动请命镇守此处。
昨夜微雨,山间氲着湿雾,漫入鼻腔带起一阵潮气。白竹早已在山脚等候,他一身素衣,经此一战,似乎成熟了些,背脊更加挺立。
“小主。”他上前行了一礼。
江和尘指尖在他腕上虚虚一抬,让他免了。
江和尘不着急走,他视线往旁扫了扫,说道:“给它起名了吗?”
“起了,”白竹颔首,唤了声:“阿答。”
小蛇原本在矮小的灌木中穿梭,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它缓缓适应了这处的湿润,活得愈加自在。蓦然听到白竹唤了它一声,它便从密蔽的绿荫中抬起身子,蓝眸有些呆萌地转了几个地方才锁定了白竹的方位。
江和尘看着阿答游梭的身形,勾了一个笑,道:“很适合它。”
阿答很快攀着白竹的手臂,游上他的肩际,白竹侧了侧身,为江和尘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