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结局7打架男主就没输过
第132章结局7打架男主就没输过
看着陷入疯癫的人,空寂大师敲打木鱼的手势一顿,却依旧双眼紧闭:“施主执念太深,若是不能放下,只会坠入阿鼻地狱。”
说自己疯魔,赵度大手一挥将空寂敲打的木鱼摔得七零八落,随后指着一脸平静的人道:“何为执念,这天下本就是本王的,本王是先帝的皇长子,文韬武略得文武百官拥戴,他赵衡不过是占了个嫡出之名,他哪一点比得上本王,你说本王害人无数,他赵衡杀的人难道就少吗?”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赵度激动地张开双臂:“平章七年,赵衡想模仿先帝德妃之事,污蔑本王残害皇亲,岂料他玩火自焚,让自己的儿子跟淑妃被戎狄骑兵万箭穿心而亡,那是他的报应...”
“那赵北岌至今都不知道,害死她母亲的人,正是他最信任的皇伯父,他在前线杀外敌杀得越狠,坐在皇位上的赵衡对他的杀意也越深,他赵北岌一辈子都是赵衡的刀...”
“还有赵宣,他这个镇北王威名显赫,殊不知他手里的兵权越多,赵衡对他的忌惮就越深,你们以为内阁数次砍掉北境军费预算,真的是本王授意的吗?是他赵衡要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在背后推波助澜,本王不过是添把火罢了...”
“亲兄弟又如何,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大家都是敌人...”
赵度不断在自言自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家苍老的双手,缓缓捂住眼睛,左眼流下一行清泪:“本王也想兄弟和睦,但父皇跟他们把本王推到那个高位,却又让本王坠落谷底,这让本王如何放得下这个执念...”“本王就是要疯,要赵衡兄弟给本王的帝位陪葬!”
疯癫的笑声响彻禅房,空寂睁开眼看着形如枯木,三魂七魄皆不全的人,转动手中的佛珠,默默念道:“我佛慈悲。”
风将院子里的落叶吹起,盘旋的落叶掉入一旁的树池泛起涟漪,随着水纹荡漾,数滴鲜血染红池莲花。
颜妙嫣双手紧紧抠着池水边的石头,身怀六甲的身体已无力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贴身侍女惨死眼前。
温热的鲜血滴在脸颊上,令她恍惚了片刻,随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小茶...”
听着王妃悲惨的哭声,王戎提着长刀缓缓走向她,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地狱修罗,刀刃上的鲜血如同细雨滴落在地,形成刺眼的红。
已经退无可退,颜妙嫣只能一脸祈求:“我怀了王爷的孩子,你不能杀我...不能...”
作为暗杀轻骑统领,王戎只听王爷的吩咐,王爷让自己杀谁,他就杀谁,从来不会问缘由。
提起长刀,王戎说着:“既然王妃不肯体面上路,那属下只好得罪了。”
看着那泛起白光的刀刃,颜妙嫣吓得尖叫不断,随后耳畔传来箭矢划过的金石之声,父亲的声音传来。
“谁敢动王妃一根头发,老夫就把他丢到蛊池里喂虫。”
看着父亲身着铠甲的身影,颜妙嫣激动道:“爹救...”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架着王戎的长刀。
南伯侯颜轻同荣亲王的近卫厮杀归来,看着王戎拿刀架在女儿脖子上,从前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也没了,只能假装镇定:“王统领,你敢动我女儿,南境大军会即刻反戈小郡王,没了南境大军的支持,王爷必输无疑。”
王戎不想废话,手中的刀刃一沉割破颜妙嫣的皮肤:“王爷只要你们父女的命,至于你死后南境大军归谁管,王爷自有安排。”
事到如今颜轻还不明白荣亲王的算计,就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提着长枪,颜轻慢慢走近:“想要老夫的命,他赵度还嫩了点。”说完举起左手,“来人,把世孙提上来。”
看着世孙赵松远五花大绑地出现,王戎眉头一蹙。
世孙是已故世子的唯一嫡子,他不能出事。
而颜妙嫣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有血迹流出,恐怕这肚子里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没有犹豫半分,王戎看向颜轻:“交换。”
一手拿枪一手提着赵松远,颜轻同意:“我们彼此数到三,一起放人。”
就在王戎准备提起颜妙嫣时,她却忽然挣扎起来:“爹不能放,荣亲王骗了我们,还想要我们死,我们不能再退,我宁可死,也不让他继承大统。”
想到如今被架在刀山火海上的处境,颜轻悔不当初,他就不该贪图权力中了荣亲王的算计,如今成了乱臣贼子,再无退路可言。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儿死,提起赵远松的衣领,颜轻道:“本侯数到三,我们一起放人。”
两人同时出声:“三、二、一...”
声音落,但两人都静止不动。
颜妙嫣此刻已经没了力气,整个身体慢慢滑落,用尽全力一吼:“父亲您走...”说完便撞向水池旁的太湖石。
“嫣儿...”看着女儿撞向石头,颜轻也毫不犹豫地提起长□□穿赵远松。
咻地一声,一枚银色的箭矢将长枪射偏,赵北岌沉稳的声音传来:“有如此热闹,怎地不请本王来看看。”
身着夔龙纹玄衣,给人巨大压力的赵北岌缓缓走进禅院,在他身后跟着提着弓弩的苏妖。
随着赵北岌闲庭信步地走来,王戎瞬间警惕,小郡王虽未带一兵一卒上报恩寺,却是王爷的心腹大患,今日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寺庙。
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暗杀轻骑动手,王戎同样不废话,提起长刀便出手。
看着出招如山般厚重的王戎,身轻如燕的苏妖立即上前。
长刀与弓弩摩擦发出刺耳的杀戮声,苏妖与王戎打得难分难舍。
狭小的院落里传来厮杀声,赵北岌看向苍老的南伯侯颜轻,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在南境做了三十多年的土皇帝,南伯侯为何想不开要跟荣亲王做这乱臣贼子,太祖皇帝当年有令,世代南伯侯无令不可擅自离开南境地界,一旦离开等同废黜,事到如今南伯侯可有后悔?”
拽着怀里的赵远松,颜轻看向赵北岌的眼神充满恨意:“小郡王你可知南境是个什么地方,那里全是瘴气毒虫,每年不知要死多少人,本侯的父母姊妹,儿女全都死于毒虫引起的疟疾,这样的日子,小郡王你愿意过吗?”
南境不好过,西北同样如此。
看着作为人质却十分淡定冷静的赵远松,赵北岌回道:“南境环境恶劣,但水路交通发达,海上贸易也十分繁华,你们颜氏一族扎根南境百年,赚了多少金山银山,作威作福时,你们怎么不说那里不适合生存。”
“小郡王这么说,那本侯倒想问问,颜氏做错了什么,要被贬南境?”
“你想知道颜氏做错了什么,何不自己去问太祖。”
颜轻看出赵北岌眼里的杀意,枪头抵在赵远松脑袋处道:“看来小郡王是不打算放我们颜氏一族生路了,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说完便要一□□死赵远松。
然而赵北岌的动作比颜轻更快,随着一枚暗器从袖口飞出,赵北岌伸出长臂欲抢走赵远松,却被颜轻借力后撤几步。
“想要抢人,小郡王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