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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昭明脾气暴躁不好惹

第125章昭明脾气暴躁不好惹

月光洒在大地上,仿佛披上一层白霜。

吃完面条,夜风吹来驱散了一丝暑热,姜南溪提笔坐在书案上书写。

上好的紫竹狼毫笔轻点墨汁,随即在纸张上晕染开,仔细记录着这些天得到的线索,从收集到的信息,她已经大致可以得出,从平章七年至今,淮南、世家、外族这些年的阴谋诡计跟所作所为。

高祖薨逝后,当今陛下继位,荣亲王败走淮南。心有不甘的荣亲王私下联络被太祖打压了数十年的世家,谋划重返京畿的大计。

荣亲王先是在淮南建立小朝廷,拉拢朝中大臣通敌,为敌国提供各项物资,试图削弱北境的镇北王,从而拿到兵权。

因此有了京畿的北城地下赌场经营的拐卖、筛选死替、逼良为娼的惨剧,有了平章十三年末,明州看似地龙翻身,实则是三万守备军一夜之间全部葬身穹明山崖底的银矿爆炸案,有了明州行商不顾百姓死活,运送辎重给敌军的叛国行径。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被当时的淮南监察御史黄玄昌大人查清,所以黄大人死于了所谓的‘河盗’杀人案,父亲作为黄大人账薄的托付者,同样死于非命。

在这期间,世家同样伸出他们的毒手,所以世子赵北尘中毒,被迫从北境交战地前线退下,平章七年的秦山秋狝,淑妃跟皇长子被万箭穿心身亡,赵北岌在西北打的每一场仗,都是背水一战。

世家跟淮南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大虞的天空遮住,作为最后脊梁的外祖最终怒撞丹凤门,以身殉国。

越写越按压不住内心的狂躁,直此写完最后一个字,将手中价值百两的毛笔丢出门外,姜南溪低声怒骂:“一群禽兽,有这些人在,国之将亡!”

一旁候着的钟离雪看着主子生气的样子,缓缓上前安慰:“主子莫气,为那群人渣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不停深呼吸,直到心绪稍微平复,姜南溪才开口:“明日一早,我们动身回京。”

“是。”

与此同时,云层遮住月光,宣称陷入寂夜当中,百里之外的京畿,月光铺满了皇宫。

高大雄伟的昭明殿内,丝竹悦耳,歌舞轻飘。

赵北岌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双大长腿无聊地搭在身前的案几上,目光追随着舞姬的身影,整个人显得十分佻达放浪。

这场在昭明殿的接风宴,坐在主位上的是太后张氏。

赵北岌一回京,先入宫拜见了祖母,随后看了陷入昏迷中的皇帝,接着就来到了由世家把持的内阁为自己举办的接风宴。

看着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许多的祖母,赵北岌命人倒了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这群老匹夫,竟敢利用祖母来威胁他,真当自己是病猫呢。

而坐在主位上的太后,发丝拢成一个平髻,戴着镂空嵌珍珠凤钗,两侧插着对称的鎏金龙纹银簪,戴着一对东珠耳环,身着靛青色九凤宫装,宽大的裙摆逶迤,整个人优雅华贵。

太后不问朝政,平日里都待在后宫礼佛,偶尔到京郊的皇家别庄小住,身边时常有云华县主跟赵北宜陪着解闷,日子过得极为舒心。

只是这一年来,大虞发生了许多事,皇帝病重昏迷,战功赫赫的小儿子又因为杀人被关宗人府,她感觉自己的精气神瞬间被抽走许多。

她已经老了,眼神开始模糊不清,走路也不似从前般稳健,很多人她甚至都记不得了,但她清楚自己还不能倒,她一倒下,就真的无言面对太祖了。

太后看向最不让自己省心的孙儿问:“北岌,方才元辅大人的话,你怎么解释?”

把酒杯稳稳丢在案几上,赵北岌收起长腿起身,对着祖母行礼:“夜深了,请祖母先回宫休息,剩下的事情,孙儿自己跟元辅大人谈。”

太后哪里能放心离开,如今宴会上坐着的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她一走,北岌如何能应对。

“今夜梨园献上的歌舞不错,祖母看着欢喜不累。”

赵北岌知道祖母担心自己,但他怕自己等会忍不住大开杀戒污了祖母的眼睛,因此看向侯在一旁的内监总管徐天海道:“有劳徐大大把太后送回宫。”

总是慈眉目善的徐天海笑着应下:“是。”说完扶着太后的双臂,“太后娘娘先回宫吧。”

太后仍不放心,低声问:“哀家一走,北岌该如何。”

徐天海低声道:“太后娘娘放心,郡王殿下有的是手段。”

看着一脸嚣张的孙儿,张太后总会想起太祖皇帝,这孩子长得太像他的曾祖了。

随着太后离开,刚才还歌舞升平的宴会瞬间弥漫起一股硝烟,以内阁元辅阳必愕为首的世家官员,纷纷开始向赵北岌发难。

相较对面咄咄逼人的语气,赵北岌这边只有云华县主在旁显得落魄许多,但赵北岌有的,对面的人可一点都没有,因此该害怕的不是他。

一方有权,一方有兵,就看谁能得势了。

襄云侯作为如今的内阁元辅,他身着朝服,胸前的仙鹤展翅欲飞,喜怒不形于色,面对身旁昌宁侯乔瑾对赵北岌的质问,他轻擡手示意道:“侯爷莫激动,本官想小郡王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乔瑾看向赵北岌,眼里全是压抑的怒火,最后愤愤不平后退。

赵北岌看着对面这群人,再次撩衣落坐:“本王需要向尔等解释什么?”

作为丰岚侯兼户部尚书的青梦之道:“郡王殿下,下官想知道,北境的军费为何超支三千七百万,这次攻打檀于仙,又为何不听内阁跟兵部的命令擅自出兵,甚至将北境下辖的州府政务之事,交由那位姜南溪管理,去年跟今年北境的税收一文钱都没缴纳进国库,您跟镇北王这么做,是要在北境自立吗?”

听到这,赵北岌忍不住扑哧一笑,他以为这群老不死会先给自己按个什么叛国的罪名,谁知道竟是问这些废话。

长腿一搭换了个姿势,赵北岌冷笑:“北境的军政要务皆由父王全权管理,我敢问诸位,你们是以什么身份问本王这些狗屁问题。”

昌宁侯乔瑾最沉不住气,看着赵北岌一脸放肆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即质问:“小郡王这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吗?如今陛下病重,朝中大小事务皆由内阁的诸位大臣商议决策,郡王殿下这次回京,圣旨上已经写明,不可带兵,如今七千玄鸮军就驻守在城外,你抗旨不尊,莫非有谋反之意。”

长腿踢翻案几,赵北岌站起身,他身形高大,虽未身着铠甲,却依然给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轻蔑地看着这群老匹夫道:“什么是抗旨不尊,本王若真的抗旨,如今守在城外的可不是七千玄鸮军,而是二十万北境军,那还有你们在这喝酒吃肉的日子。”

说罢他长腿一迈走向前,同样质问,“本王倒是想问问诸位大人,为何封锁京城,荣亲王世子跟南伯侯又为何擅自离开封地,还带着守备军出现在京畿,以及王阁老为何会殉国,诸位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本王也不介意,血洗昭明殿。”

听到赵北岌想大开杀戒,一些官员露出惊恐的表情,甚至有大胆者发出质疑:“我等都是大虞的股肱之臣,岂是殿下说杀就杀的。”

“股肱之臣,你们也配。”

面对一人可抵千军万马的北燕小郡王赵北岌,襄云侯没想过跟他硬碰硬,而是想用怀柔政策把人驯服,再寻时机灭口,毕竟他的存在挡了北星的路。

奈何昌宁侯这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挑起小郡王的怒火,若他真要大开杀戒,他们这群人都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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