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你想造反? - 明末掀桌子玩家 - 松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5章你想造反?

这会谈话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既然论交情,唐琪也没必要鞠着。“老夫叫你修远吧。”张维贤挪屁股在椅子上换了姿势,又继续说道,“修远,老夫遣人打听过你的以往,在太原府不像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怎么一到京城,步步出人意料。老夫知道,你看不起魏忠贤,为什么还为他做狗?”

唐琪听的心里一惊,这老家伙调查我?“世伯过誉了,身在官场,走一步是一步。”

“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在老夫面前收起你这些小心思,老夫没有恶意,你也不像你那个只会做学问的老师。”

唐琪真不知道怎么回话了,支支吾吾也没说什么。

张维贤又道,“你利用魏忠贤,给他大量的银子,不为做官,也不为挣钱,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说为了名声,也不会进锦衣卫吧?”

唐琪第一次被别人看了个底朝天,额头不停冒汗,说啥?心一横,“世伯,如果小子说为了这天下万民和社稷传承,您信不信?”

“信,为什么不信!?”

干脆肯定的回答又把唐琪定住了,玩我呢?

张维贤看他不开口,又说道,“修远,你是本公这么多年所见到最别致的孩子,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别致?这是什么意思?一会的功夫,三言两语,张维贤就把穿越以来一直自信的唐琪搞的晕头转向。

“修远,你出身富商,学识也不高,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对东林党心狠手辣却又胆小如鼠;为银子不择手段却又不拿银子;对权阉俯身贴耳却又疏远距离;看不起读书人却敬佩有杂技之人,老夫也看不懂你。”

“世伯,这…这您把小子说糊涂了!”

“不糊涂,糊涂的是你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句话,唐琪如当头棒喝。

是啊,老子到底想做什么?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个计划,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得到了很多东西,好像又什么也没得到。

……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唐琪的“问心”终于结束,抬头对着张维贤说道,“小子只求问心无愧!”

“老夫相信你。”伸手阻止了唐琪的话,接着说道,“我相信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但你毕竟年轻,好多事想多了或者想少了,于是,做事就有点乱了。”

“世伯说的在理,是这么回事,小子佩服。”

“我说的什么在理?佩服我什么?小子,说了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这尼玛勋贵里的人精都这么难缠吗?“世伯说的句句在理,小佩服世伯的眼光毒辣,直穿人心,让小子醍醐灌顶。”

“是嘛!?我还看出你有反意,你也钦佩吗?”

唐琪蹭的起身,脑子刹那间转了一圈,“世伯原来是在耍笑唐某。”

“哈哈哈哈,你看,你心虚了,看来我说的没错,果真有点反意!”

“今日只想拜会长辈和公爷,唐琪不想被当猴耍。既然没什么可聊的,唐某告辞。”

转身正要出门,身后又传来张维贤悠悠的低沉声音,“知道我为什么看出你有反意吗?因为我曾经也想反了这世道!”

唐琪愕然转身,“英国公想造反?”

“想,但那是曾经!”

彻底被这老家伙整懵逼了,这谈话从头至尾没一点主动权,还是穿越以来的第一次。

但唐琪也知道,老家伙肯定有别的意思,于是干脆反身又坐了回来。

张维贤看着他的动作,“哦!?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有定力,有意思!”

“呵呵,小子也认为世伯有意思!”

“哈哈哈哈……”

……

唐琪陪着尬笑了几声,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我又不是真的18岁小孩。

“幸好,你这样的人物是生在富商之家,若生在平民百姓家里,这天下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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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何以如此说唐某。”

“因为这个世道,生在平民之家只会让你生出仇恨,刻骨的仇恨,而一个有本事又有仇恨的人除了造反,他能做什么!?”

唐琪不禁也想学徐老头说过的两个字,“精辟!”

“世伯出身勋贵,能看到阶级固化的丑态和民生问题,小子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哦!?阶级固化??没错!没错!!是这么回事!你小子果然有大智慧。”

……

张维贤感叹了一会,又说道,“从你爹被锦衣卫扣留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一介布衣三言两语就使唤动了锦衣卫那群狗;诏狱痛斥东林,我想杨涟也无地自容;戏耍汪文言;戏耍魏忠贤,是戏耍吧?不声不响铲除宣大的奸商;私扣了海量的银子却转手就分给关家;截留商税养军;试种新粮;设计精巧的火统。掌握很大的能量却不会使用,不择手段又不谋私利,呵呵,跟老夫年轻时很像。但老夫当时没你这些花里胡哨的本事。”

反正更狠的话也听过了,唐琪并未觉得现在有多危险,仔细想了一下其中缘由,“原来我爹当初进京带那么多的银子是给公爷的!?”

“哈哈哈哈,这次真要赞你一声聪慧了。没错,是给我的。唐家能发家,你以为仅靠那些官府的小扒皮嘛!?边镇的军需采买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你的爷爷、和关家的爷爷和我父亲都相交莫逆,对了,还有你姥爷。当时父亲大人在边镇做过一段时间副将,那时正值他们意气奋发的年龄。可惜,我们这一代没有共事,只有书信往来了。”

姥爷!?舅舅好像也只是太原镇宁武卫的一个千户官吧!?“原来唐家与国公府也有渊源,父亲大人从未说过。”

“他自然不会说了,在他眼里,就像你说的阶级固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商贾,攀不起勋贵,尤其是本府。父亲大人临终前还一直念叨让我照顾他们,我要真去帮他,他肯定会害怕,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只能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了。”

“呵呵,小子也很难相信,一介布衣、几个丘八能与国公有什么交情。”

“父亲大人当初私自离家的,没有国公府的身份,在宣大和塞外闯荡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安全,才挂职了个副将。相识于微末之际,自然很难理解他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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