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似是故人来

第154章似是故人来

墨染向来都是他到哪里，就把花倾城带到哪里。如若遇上了朝会什么的，无法带着花倾城一起去的场合，他则会选择让花倾城乖乖的待在染墨居，设好门禁，等他回来。

时间长了，墨染也并无觉出不妥，花倾城也一向表现得十分乖巧。这次，照例到了朝会的日子，墨染起床之后，特地去看了一眼，花倾城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墨染为她掖了掖被子，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他像往常无数个朝会之时一样，换上繁重正式的朝服，设好门禁就独自走了。

这个朝会比往常要长出了好多，大殿之上一干仙众因为一些小事儿而争执不休，天帝一言不发，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闭目沉思。帝后今日不曾随同上朝，据说是携带着玉千裳一同前去拜访隐居多时的玉千裳父母了。

墨染依旧站在角落里，打打盹儿，顺便猜想一下花倾城这时会在染墨居里做些什么，偶尔听一听诸仙的争执，却全是毫无意义的、无聊透顶的事情来。完全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建议。

墨染这边数着时间等散朝，好不容易天帝金口玉言，结束了大家的争论，这才散了朝。墨染正准备往回赶，却被一个小仙童拦住了去路。

这个小仙童彬彬有礼，他对着墨染行了一礼：“墨染上仙，我家主人久仰上仙您的大名，想请您移步寒舍，前去一叙。不知上仙可否随小童前往？”

墨染疑惑了一下，因为这个小仙童长得有些面生，但是看他言谈举止，气度自成，完全不似一般仙童。墨染心想他的主人亦应该是身份不低的某位上仙。遂也还了一礼：“既然如此，那本仙就应邀前去，空手而来，还望不嫌唐突。”

小仙童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嘴里说道：“那还请墨染上仙允许小童为您带路。上仙这边请。”

一路上墨染七拐八拐的，跟着小童越走越觉得奇怪。墨染正在疑惑之际，突然一个转弯儿，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仙裙，头戴帷帽几乎遮住大半个身形的人来。

墨染瞬间就认出了对方，脸色黑了下来：“素锦女仙，别来无恙。不知今日相邀，有何贵干？”

那个白衣女子闻言转过身来轻纱拢住她的面庞，看不清模样：“呵，墨染上仙不是被誉为清贵无双吗？可以对全部仙人谦和有礼，为何却独独对我如此刻薄？”

“素锦上仙到底有何贵干？如若无事，墨染先行告辞。”墨染说完就转身欲走。

“站住！难道无事就不能见你一面？难道你我已经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你还是始终无法原谅我，是吗？”女子一只手猛地掀掉帷帽，露出脸来。虽然看起来不再年轻，但是风韵气度却丝毫不输于那些女仙们。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见面的，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的耻辱么？既然如此，我更加不能站在您的面前，省得污了您高贵的眼。”墨染面色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留情面。

伴随着墨染的话，女子的眼泪也扑簌簌的往下落：“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已经十几万年过去了，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我？墨染，如果说要赎罪，我做的这一切难道还不够吗？非要我以死谢罪吗？”

“哼，您会舍得死吗？您还有心吗？我竟不知您还懂的忏悔？”墨染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漠和厌恶。拂袖转身离去。

“站住！我听说你于几年之前挑选了一个女娃，你不是一向对此都不感兴趣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听说你对那个女娃很是宠爱……”素锦女仙的话还未说完，墨染的脚步就成功的止住了。

“我如何又与你有何干系？我警告你，最好别打倾城的主意。我是很宠爱她，那又如何？与你何干？你若敢动她，我定不饶你！”墨染眼中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

女仙看得分明，心里感觉刺痛：“放心，我还没有如此不堪，更对一个小女娃不感兴趣。我知道你是一定不许我见她的。但是我想提醒你，你这样子，并不是对她好，而是在害她。她除了你，并无依靠庇护之处，自身又不足以保护自己周全。你的宠爱于她而言，是带着砒霜的蜜糖。女仙若是嫉妒起来，威力远远大于你的想象。”

“是啊，这些您可是鼻祖呢。”墨染讥诮道。

女仙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涩涩的说道：“算了，随你怎么想吧。我是真的忏悔思过。我都已经自毁一臂，为何你总是不肯相信我呢……我前些日子特地为你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你有劫难，可是我亦参不透到底是何劫难，无论如何费尽心思……”

墨染嘴角微微动了动：“如此说来，我还应该谢谢您了？感谢您替我卜卦？”

“墨染，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说话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