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村霸和他的小哑巴11

第11章村霸和他的小哑巴11

“哎？南哥，你这是咋了，昨晚没睡好啊？”

第二天，萧南棠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出屋，就碰上谢老二。

萧南棠摇摇头，谢鑫还没心没肺地继续咋呼：“是不是我哥半夜打呼吵着你了？不行你就上我那屋，我那炕也宽敞着呢……”

“咳！”谢焱黑着脸从屋里出来，“哪都有你，做饭去！”

昨天他哥给他带了一堆好东西回来，谢鑫又觉得自己是受哥哥宠爱的好弟弟了，欠欠儿的道：“我说哥，你最近心情变得比翻书还快，好的时候跟艳阳天似的，差的时候能冻死人，你这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精神分裂啊？”

谢焱皮笑肉不笑地搭上他肩膀，“行啊老二，还知道精神分裂呢？”

“那是，我也看过两本……”

谢焱一巴掌甩他后脑勺上，“再逼逼，老子给你打成精神分裂信不信？还不滚去做饭！”

谢鑫嗷嗷叫着蹦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不光分裂，还暴躁……”感知到后脑勺又刮过一阵凉风，谢鑫撒丫子就往外跑，“南哥救命啊！”

院子里，萧南棠正捧着水洗脸，听着动静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擡起头，下巴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地瞪了谢焱一眼。

谢焱对上他的眼神，心头一荡，也没心思再去追究老二那个憨货，忍不住舌尖抵着虎牙哼笑一声。

“我看你们这一个两个都要造反，还敢瞪哥？”

他大步上前，将他抵在墙角，“错没错？”

萧南棠摇着头，弯腰想从他胳膊底下溜出去，被谢焱一把拦腰抱住，大手顺势在他腰侧轻挠，“还敢不敢？敢不敢了？”

萧南棠痒得浑身发软，扭来扭去地躲，喉咙里忍不住溢出几声沙哑的笑。

二人皆是一怔。

谢垚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口，“原来南哥的嗓子能出声？大哥，我之前在本旧医书上看到过，说人要是长时间不说话，嗓子也可能慢慢就不能发声了。要不咱们多跟他说说话，让他多练练，兴许哪天就能开口了呢。”

谢焱大手按在萧南棠头顶，掌心温热，“嗯，兴许会有奇迹发生。”

萧南棠回过神，脸“腾”地红了，一把推开谢焱，转身就往后院跑，抓起斧头就劈柴，力道大得木头渣子溅了一地。

谢焱想起这人昨晚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也没再追过去。是该给他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谢垚溜达到他哥身边，声音压低：“大哥，你对他……到底怎么想的？”

谢焱挑挑眉，“你觉得我怎么想的？”

“我看你挺认真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谢焱斜他一眼，“哪样？”

谢垚又凑近些，声音几不可闻，“就是……天天睡一个被窝呗。”

“数你小子眼尖。”

“那我猜对了？”

谢焱勾了勾嘴角，“对了怎样，不对又怎样？”

谢垚耸耸肩，“还能怎样。你是我大哥，我当然支持你，反正咱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他三角眼转了转，“若是南哥不愿意，大哥不如……”

谢焱也抽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少操心我的事。把你那多余的心眼分给老二几个！”

……

萧老二一瘸一拐来送钱时，谢焱正拉着萧南棠在院子里练发声。

大黑熟悉的吠声响起来，谢垚起身出去，很快数清钱把人打发走，回来将钱往谢焱面前一放。

谢焱把钱推给萧南棠：“你收着。这钱是从萧家抠出来的，想来都是你以前辛苦赚的，就当他们还了这些年欠你的，从此两清。”

萧南棠捏着那把带着汗味的钱，喉咙里费劲地挤出个粗哑的音节，像是“嗯”。

他抿抿唇，垂下头，不想再练了——这两天虽然陆陆续续能发出些声音，却都粗哑难听，他不想让谢焱听见。

谢焱看出他的心思，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咋了，嫌难听？”

萧南棠低着头，指尖抠着衣角，没反应。

“再难听，也是你的声音。”他重点强调了‘你的’两个字，“知道哥多想听到你的声音吗？”

萧南棠睫毛轻颤，喉结动了动，却还是没发出声。

“南南乖，喊声哥试试。”他捧住他的脸，柔声哄着，“就像以前你在哥手心写的那样，叫哥。”

他无处躲闪，喉头滚动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丝气音。

谢焱笑了，凑得更近，面对面盯着他，“听不清，大点声，再试一次，哥想听。”

萧南棠忍不住扯着谢焱的衣袖摇了摇，谢焱抵着他的额头轻笑，“撒娇也不行，哥要听你说话，快点。”

眼看人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发声，谢焱面上一沉，故意吓唬他，“不听话？哥现在把你扒光了你会喊救命不？”

萧南棠面色涨得通红，却不合时宜地想，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大概不会喊救命，而是会……让他进屋，再弄。

想到这儿，他鼓起勇气又试着用力，终于从喉咙里费劲地滚出个音节：“哥……”

这一声依旧粗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但却清晰地落进谢焱耳朵里。

他一把用力将萧南棠抱进怀里，“乖，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