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同床试刀(修)“再装睡,掐死你。”……
第47章同床试刀(修)“再装睡,掐死你。”……
檐如岁这两日都很忙,总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知捣鼓什么。
即使离清缘同他说,一切从简,不用准备,反正他俩父母都死完了,连拜高堂都省了,到时披个喜服,拜完天地再夫妻对拜一下,不就算礼成了?
但对方没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捣鼓完不知什么东西后,仍旧还是自己布置了小院,通红一片的喜气四溢。
离清缘拿他没办法,便也随他去了。
“我们要宴请宾客吗?”这会她正搬了条竹椅坐在小院里,托着腮看檐如岁忙碌。
檐如岁刚把最后一盏红灯笼挂上门楣,他从木梯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她。
“你想请吗?”他反问她。
“不太想。”离清缘摇摇头,心里想的是人多眼杂,不方便她跑路,嘴里说的确是,“成亲是件很私人的事,我觉得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难得,你能说句中听话。”檐如岁弯一弯唇角,碧绿眸子里荡起欢欣的水波,在她旁边那条竹椅上坐下。
“什么意思啊?”离清缘瞪他眼,擡手不轻不重拧了下他胳膊,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中听过了?”
檐如岁意简言骇:“经常。”
离清缘哎一声,明显不服:“举个例子来听听。”
“提起你表哥的时候,在海渊村里和那个道长相谈甚欢的时候,前两日和那个来我们家的捉妖师聊天的时候……”
檐如岁的手搭上离清缘身下那条竹椅的椅背,仿佛把人虚虚拢在了怀里,口吻平静,却像在细数什么她的“偷/情记录”。
离清缘有点被气笑了,赶忙开口打断了他:“你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要不要干脆把我跟村口大黄狗打过的招呼都算进去?”
檐如岁冷哼了声:“那我也没小气成那样。”
“真的?”离清缘擡手去绕他浅褐色发丝,指尖缠了一缕玩,随口问。
这随口一问却像把檐如岁难住了,好半晌对方才出了声。
“当然……”檐如岁抿了下嘴唇,声音忽就低下去,“好吧,算进去过。”
离清缘早猜到他会这样,哟一声,逗他:“不是说没小气成那样?”
开了这个口,檐如岁承认得倒比刚刚要快得多。
他把搭竹椅上的手往上移,落在离清缘的肩膀处,低下去的声音也往上提:“不管是什么,只要你的目光多分给它一点——”
檐如岁用了点力握住她的肩膀,像在绝对遏制她分一丝一毫的心到别处,“我都妒忌。”
“我就这么小气。”他说。
空气略微凝滞了三两秒。
但这种情况,离清缘早有应对方法,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就着她指尖缠的那缕浅褐色发丝轻轻拉,把人扯自己跟前。
她转而捧住对方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去,那唇触上额头,一点一点往下顺。
湿润柔软。
“不要这么疑神疑鬼,好嘛?”离清缘笑起来,“你记得的,极乐城的幻境里,我们一起看过你爹娘的故事的。”
“你爹那个性格呀,就不好。”她轻轻碰了碰檐如岁的唇,二人贴得极近,如开辟一方私语天地,“阿岁,你别学他。”
“学他的什么?”檐如岁垂下眼帘问。
这倒是叫离清缘要斟酌一下措辞了。
她顿了下,后说:“比如啊,他的控制欲,占有欲,还有不择一切手段都要留下你娘的疯癫……”
“这些都别学。”
见檐如岁沉默,她又循循善诱:“爱情中有排他性和占有欲是很正常的,但是——”
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如果过度了,就会变成枷锁,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所以阿岁,答应我,别学你爹,好吗?”
光阴像是轮转过了千万年,时间海里终于流至了能听见声响的时刻。
檐如岁终于说:“好。”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离清缘乌眸中水光盈盈,檐如岁的碧瞳里波光荡漾,都安静凝视着对方。
“为了让你安心——”离清缘轻快开口,“我们明晚就成亲吧!”
*
这一夜,厌拂满又来了一次。
一如昨日那般,对方又是夜半掀了离清缘的纱帘,坐在她床头。
昨日夜里,厌拂满非要她说她想他哪里,离清缘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简直是用尽毕生所学,把对方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最后实在是想不出词了,她不知怎么的,胆子又回来了,脱口而出——
“活好。”
此言一出,她愣了,厌拂满也愣了。
但厌拂满比她反应过来得更快,声气幽幽在笑:“怎么?你那小竹马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