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哥，我错了

耳边充斥着旋翼拍打气流的嗡鸣声，程言指腹狎昵地轻抚钟离脖颈。

他是个gay，而面前这个男人，很合他的胃口。

“怎么，考虑考虑？下飞机后我们还可以常联系，你不会失望的，嗯？”

“呵……”

对面的护卫已经大气都不敢喘，上次看到boss这个反应还是家族出叛徒的时候。

程言手腕上突然攀上一只手，骨节分明，筋骨有力。

不等他细细欣赏，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手腕上传来剧痛。

手铐被蛮横扯开，他的一个亿就这么落在了他以为的“人质”手里。

“唰唰——”

不给程言反应的机会，四个枪口正对他周身要害。

钟离连一片衣角都未乱，打开手提箱看着里面光彩夺目的宝石。

“方才我想说，留下这个，你就可以走。”

程言欲哭无泪地仰起脸，“……那现在呢？”

钟离微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程言:我杀我自己！

直升机外垂下的绳子收紧，攀上来一个穿着深绿迷彩制服的人。

来人眼底带着厉色，在看到钟离后却变成毕恭毕敬的神色。

“大人，我失手了。”

钟离端坐，微扬下颌，“无妨，坐，东西已经拿到了。”

魈眼底流露出疑惑，下一瞬看清了被四个护卫团团围住的程言。

程言脸上流露出一抹尴尬的笑，“hi，哈哈，原来我后面的跟屁虫是你呀。”

魈皱起眉，开始向钟离汇报。

“我进入那个房间时畅通无阻，出来时却被一重又一重机关和陷阱阻拦，险些被那些人发现。”

话是对钟离说，视线却放在程言身上。

程言坐在直升机地板上，脸上没有被枪口对着的惊恐，托着腮朝魈笑。

“干我们这行的，最讨厌被人跟踪了，我替你开了机关，自然要留点东西给你，不过你也不错，能安然出来，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程言视线盯着钟离手里的箱子不放，钟离也不顾忌，拿出宝石随手放在一边。

“哎！一个亿呢！我辛辛苦苦偷出来的，你能不能尊重我的劳动果实？！”

“嘶拉——”

放宝石的昂贵布料连带手提箱的内衬被通通撕下，露出里面一张纸。

钟离收起那张纸放好，剩下的箱子和宝石像垃圾一样堆在角落。

“大boss，难不成你们要的不是宝石，而是那张纸？”

钟离不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程言表情切换，一下变得可怜兮兮。

“大boss，既然你拿到想要的东西，剩下的边角料就给我呗，毕竟是我辛辛苦苦偷来的，还给你们送上门了，谢就不用了，把宝石给我呗。”

黑曜石般的眼睛一闪一闪，蕴着星星一般，看上去天真无害。

“你方才说，要干得谁浪叫？”

程言被口水呛了一下，“咳，我，当然是我了，我愿意被你干，我叫得可好听了，要试试吗？”

话音刚落，就见钟离身边坐着的那个明显和他身边普通护卫地位不同的人面色不善地起身。

不给程言说下句话的机会，拿起方才撕下的布料塞进程言嘴里。

程言用眼神求救，钟离弯着唇角不回应他，反而和魈说话。

“论潜入，你比之他如何？”

魈偏头不看程言，似乎是有些嫌弃。

“只说潜入，不分上下，但毫无痕迹的偷盗，我不如他。”

看出魈的闷闷不乐，钟离抬手轻拍他肩膀。

“那又如何，人与人擅长的东西总是不同的。”

程言舌头用力，总算把堵嘴的布料吐出去。

“喂，谈论我还当着我的面？阶下囚没有人权吗？”

钟离视线总算挪回他身上。

“你是‘白银’的人。”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