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需要帮忙吗?
76需要帮忙吗?
◎路:要!◎
在所有宇宙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宇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导致毁灭。
他们不会向主宇宙那般被偏爱,无数次重启,无数次更改设定,他们的命运只有被摧毁,然后化为灰烬。
但是沙赞原本的命运不是这样,他本来应该来自一个正序宇宙,有家人,同事,但变故的出现,在他的世界被狂笑发现了。
一个夹在夹缝中,岌岌可危的世界,而狂笑,正好有一个疯狂的计划,需要实现。
作为实验地,狂笑的计划非常成功,他的小丑病毒感染了沙赞、鹰侠、唐纳特洛伊、蓝甲虫和超级女孩,当然,作为实验地,这个宇宙在狂笑计划完成后就被抛却了,但是沙赞却被狂笑保留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他姓巴特森(batson)吧,不得不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狂笑确实下了一步不错的棋,他连巴巴托斯都骗过去了。
很难说狂笑留下沙赞是否是为了这一天,但在狂笑发现一个完全有资格剥离巴巴托斯权柄的孩子,是沙赞的粉丝时,他就把这个邪恶计划放上了日程。
“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比利在变身前询问过狂笑,他被狂笑当作罗宾犬军团的一员养了起来,但魔法冠军的身份让他保留了为数不多的理智,可惜,这样的理智不足以让他抵抗狂笑带来的疯狂和折磨。
“当然是毁灭多元宇宙中所有的生命。”狂笑给出了他的答案,但比利已经无法分辨真假,他按照狂笑的吩咐,在黑暗宇宙大门打开的时候潜入这个宇宙。
他一落地,一位额头漂染白毛的神父就拜托他帮忙。
这一路顺利到可怕,这个世界的神奇队长始终没有出现,而他最害怕的蝙蝠侠,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甚至,为了夺取巴巴托斯的权柄,沙赞甚至装出正常的样子,帮助路德维希击败巴巴托斯。
但是狂笑似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的观察里,路德维希是被父亲娇养的小孩,即使布鲁斯带着他东奔西跑,爬过雪山,穿过草地,他也没吃过什么苦,这样的孩子,在逆境之下,逃跑的概率大于抵抗。
至少狂笑是这样告诉沙赞的。
所以,当路德维希吞下巴巴托斯的权柄时,沙赞是惊讶的。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和狂笑计划完全不同的情况。
那个漂亮的小王子现在就像是一只可怖的怪物,他浑身包裹着黑色的鳞甲,在甲片与甲片的接缝处透露着不详的红光。
原本豆丁一般的身材也被调整到了最佳年纪,黑色长发无风自动,恍如空中飘起的旗帜。
在哪无波无澜的蓝色眼眸里,全然是冷漠与无情。
沙赞看着这个完全变样的路德维希,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
狂笑交给他的任务是带黑暗与毁灭的权柄给他,但权柄已经被路德维希吞下,他该如何是好?
“混蛋!给我把东西吐出来!”一想到狂笑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沙赞就浑身颤抖,他挥舞着拳头,向着已经没有人形的路德维希冲去。
这是他奋力一击,带着恐惧与疯狂,他脸上被小丑病毒污染的笑容越发诡异,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大笑。
路德维希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鳞甲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就好像那铠甲下空无一物。
路德维希摊开手,黑色的尖利护甲一点点收拢,一道无形的墙就这样挡在了沙赞面前。
然而沙赞并没有因此停下进攻的脚步,他那带着万钧之力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穿了透明的空气墙,向着路德维希的脑袋砸去。
可惜他的攻击落了空,路德维希凭空消失在了沙赞的面前,而下一秒,路德维希边像是一座大山一般落在沙赞背上。
如此重量几乎压坏沙赞的五脏六腑,还好这具躯壳是魔力演化而来,这样的伤势很快就会好。
沙赞双手握住路德维希踩在自己身上的脚,用力将他往上擡。
他脸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通红,可即使他的力量媲美超人,也没有撼动路德维希一分一毫。
路德维希歪了歪头,毫无理智可言的他还留下了几分最基本的本能,常年的教育告诉他,不能玩弄猎物。
于是路德维希弯腰,他单手抓起沙赞的脖子,将他举到半空,黑色尖利的护甲毫无征兆的穿透沙赞的胸膛,握住他跳动的心脏。
在死亡的前一秒,沙赞好像才清醒过来,他脸上疯狂的笑容退却,只留下迷茫与痛苦。
鲜血控制不住的从口腔喷涌,落在路德维希黑色的护甲上,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好熟悉的场面’沙赞忍不住回想,他当时被狂笑控制,杀死超人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场景。
当时超人是怎么做的呢?沙赞努力回想,但他能想起来的,只有同伴的尸体,无能为力的挫败和死亡降临时的恐惧。
他杀死了来帮助他拜托小丑病毒的超人,他帮助狂笑杀死了蝙蝠侠,他毁掉了他自己的世界,被狂笑带走,以比利的姿态和罗宾犬们一样成为他的鹰犬。
都是他的错啊…沙赞吐出一口气,他在死亡的时候恢复了理智,也在死亡之时获得清明。
他还记得,自己的手掌粘上超人鲜血时的感受,那种粘腻,恶心的触感以及超人温和的笑。
超人是怎么做的?沙赞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凭借着记忆里模糊的影子,模仿着他的动作。
沙赞缓缓的擡起手,抚摸路德维希被鳞甲覆盖的下巴。
“做…做得好…”沙赞温和的笑了,他在生死的最后一刻找回来做为比利巴特森的理智,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
但在死亡之前,他还能为路德维希做最后一件事。
沙赞到这鲜血的手指移动到路德维希的头顶,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一点,红色的血液鲜艳的如同太阳,落在路德维希的额头发出金色的光芒。
在光芒之后,沙赞变回了那个未成年的孩子,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头垂落着,了无生机。
路德维希收回手,失去支撑的沙赞落在地上,鲜红的液体在他身下铺陈一张艳红的地毯,将幼小的孩子包裹其中。
临死前,沙赞看见曾经的同伴们,站在不远处,向他挥手。
幼小的孩子向着他们跑去,在众人的拥抱中,失去了最后一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