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讨厌的人
65讨厌的人
◎路：它在蛊惑我◎
路德维希小心的沿着楼梯往下走。
每一步他都走的很小心,就好像脚下踩着的不是石制的台阶，而是虚幻的影子。
终于,路德维希走过来对他来说分外漫长的楼梯，来到了这栋建筑的核心。
路德维希不知道曾经的猫头鹰法庭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这样一栋建筑，或者说，路德维希看见了相当可笑的一幕。
这里的建筑初衷，是为了阻止巴巴托斯降临，所搭建的封印。
可惜凝视深渊之人，最终也被深渊凝视,不管是猫头鹰法庭，还是夜枭,长期接触这份疯狂,终会变得与人类完其他一样疯狂。
如同猫头鹰法庭，也如同现在的夜枭。
路德维希看着那扇独自屹立在中央的大门，不详且令人作呕。
路德维希的手指抚摸上门扉,黑色的雾气立马缠绕上去，就像是正在进食的猛虎，舔舐着猎物最后的骨头。
路德维希收回手,没有后续供养的黑雾被他甩甩手掐灭，没有留下任何余温。
“是你让夜枭做这种事情的吗？”路德维希对着那扇古朴的大门问,但门不可能给他回答,但门后的人可以。
“很有意思不是吗？”有人在笑，路德维希无法判断他的笑声是在自己身后还是身前，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路德维希浑身一僵,他几乎以为那双没有温度的手,来自于门对面的生物。
“你在害怕什么？”那双冰冷的手抚摸过路德维希的脸颊，阻止他回头查看是谁在捣鬼。
“你怕我是你不想见的人？呵呵，我的孩子，你多虑了，就像你说的，门只有一条缝，他们过不来。”来人如此说到，它虽然称呼路德维希为我的孩子，却一丝温情也无，反而带着点无情的漠视。
但他的话却让路德维希松了一口气，他顺着对方的意思，不去窥视对方的容颜，他们都知道，路德维希想看，是不需要转身的。
即使不转身，路德维希也知道来人是谁“‘妈妈’，不g女士。”
这一次，g女士是真的笑了，它晓得很好听，仿佛风吹过的铃铛，清脆而悦耳。
“你怎么和你父亲一样，对我们分辨的如此清楚，我是母亲，也是g，我可以是街边的乞丐，也会是殿堂里的贵族，我的孩子，你何必将我们区分？”
路德维希沉默已对，即使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母亲，但他也知道，梦里一次次守护自己的母亲，不会是这个样子。
“嗨，真是和你父亲一样无趣的孩子，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上你们俩的。”g女士叹了一口气，它最终还是屈服了，不在和路德维希疆在同一个话题上。
“我的孩子，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呢？”g女士苍白的手指包围路德维希的双手，那种刺骨的寒冷，从指尖传递到灵魂，让路德维希忍不住打颤。
“我得关上门。”路德维希试图挣脱g女士的包裹，这种寒冷他并不想有第二次体验。
“哦？夜枭无比肯定你会赞同他的计划，你却想要关上他唯一达成目标的大门？”g女士似乎对路德维希的想法很感兴趣，它松开了抓着路德维希的手指，仿佛体贴一般的站的远远的。
“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东西。”路德维希低声吼着，他的声音像是一头小豹子，奋力的发出呐喊。
“为什么不是？”g女士平淡的问道“你是在看不起我？开始看不起你自己？”
路德维希又不说话了，他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g女士也无心计较太多，它像一个指导者一样，耐心的将路德维希的优势指指出来。
“你瞧，你是这个宇宙的孩子，你是我偷窃了世界铸造者那破碎的灵魂才诞生的孩子，你天然的使命就是要杀死巴巴托斯的。”g女士似乎很得意自己所做的一切，它几乎是在和路德维希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才不是。”路德维希小声的反驳“爸爸说我是他的珍宝，是他爱情的结晶。”
g女士冷笑“那你怎么解释达米安？他的爱情可是偏地开花。”
“才不是！”这一次路德维希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声怒吼，无形的声波荡漾开来，墙面都出现了不可忽视的裂缝。
g女士似乎也被这一瞬间的力量击中，它的身影出现了短暂的分裂，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好大的火气。”g女士如同一阵青烟，慢慢的飘到路德维希的头顶，它用手指轻轻在路德维希的头顶画圈，就像是上帝在给他心爱的天使加环一样。
“我可不记得，‘我’在创作你的时候，用了那么大火。”
路德维希突然泄了气，他叹气道“爸爸说过，我说人类，所有我不是什么世界锻造者的碎片，也不可能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杀死巴巴托斯，更何况，那位世界锻造者，不就是被巴巴托斯杀死的吗？你又怎么指望我一个碎片去杀死巴巴托斯？”
“在外面或许不行，但在这里”g女士的手指点了点路德维希的脑袋，仿佛暗示他将战场放到伤亡最小的地方。
“你疯了吗？我会死的！”路德维希惊讶的叫喊，他想不到g竟然想要他去死。
“你要是输了，我们都会死。”g女士完全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仿佛这里的死亡不包括它一样。
“为什么就不能关上门？我可以一直守着们，不让它打开。”路德维希用上了恳求的语气，他哀求着对方选择最保险的道路。
“路希，我的孩子，你父亲有一句话是对的，你是一个人类，你能活多久？你死后这个世界该怎么办？别那么自私，我的孩子”g女士面对路德维希的求饶不为所动，反而试图道德绑架对方。
“说的好听，你也不过是为了不被巴巴托斯摧毁罢了，你想要巴巴托斯的权柄，却无法赢过巴巴托斯，所以你才从宇宙中收集锻造者的碎片，你希望我杀死巴巴托斯！”
面对这样严厉的指责，g女士豪不动摇，它点头应和路德维希的说辞“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那个黑暗宇宙不这样想？谁都想升到正确的轨道，看看你父亲吧，要是没有你不停的修正、锻造，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是狂笑？还是缄默？又或者...你知道人彘吗？”
“够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路德维希坚持着，他还想父亲、达米安一起将哥谭变得更好，不能在这里倒下。
“哦，这样吗？”g女士的声音带着三分调笑，它无法改变路德维希的意志，但一个小孩，真的不会动摇吗？
“你当然可以一直守在这里，只能一直盯着这扇门，只要你错开眼睛，门就会打开，而你守着门的时候，你的父亲在外面当蝙蝠侠，你知道蝙蝠侠的身上又多少伤吗？你知道他的脊椎断过吗？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存在，所以你的父亲没有经历过这些，甚至现在的粘附性也不是他。”
g女士蛊惑到，它直到路德维希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