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选择
第二十四章选择
周辞关于过去一百天的记忆,完整而清晰。她擡手拭去眼角的泪痕,车祸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几乎晚晚都在梦见陆景余。只是哭完了,人又要发懵。要是她真的是穿越来的,那这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按照她和陆景余在这里的关系,不存在谁给谁戴绿帽的关系……难道真的只是偷情路上发生的一场意外?太阳xue突突作痛。她缓缓撑起身子,换了套衣服,又向聂臻借来气垫化妆。“你化妆干嘛,江昼一会儿要来?”周辞握着粉扑的手一停,镜子里映出她恍惚的神情:“我原来有这么喜欢他?”人都半死不活了,还惦记着他眼里的模样。“也没有多喜欢,”聂臻取出口红递给她:“无非是他勾勾手指,你就能摇着尾巴扑过去的程度。”口红倏地滑出嘴角,拖出一道猩红痕迹。“拿我当狗骂呢,”周辞没好气:“是我妈,等着跟我视频。”她对镜用力按两下粉扑,倏地心头一颤,她凑近了细看,镜中人眉眼间的哀戚又消失不见了。周辞压下心头异样,八成是撞到了脑子,连带着连视力都出了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妈?”听聂臻说这里的周蕴仪上个月已经动了手术,在恢复期受不得刺激,也就擅作主张替她把车祸的事瞒下了。一段时间没有联络,如今周蕴仪思女心切,吵着要和她视频。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健康的周蕴仪。周辞指甲陷入手心才没让眼泪花掉妆。她胡扯些闲话,聂臻默契地接茬,总算没露馅。“我得回去。”挂掉电话,她声音发哽,“我妈还病着,她还在等我。”既然这里的手术能成功,那她的世界一定也可以。聂臻挠挠头:“你妈跟你就隔了两幢楼,等她睡着了我推你去看她呗。”“我是说这个妈嘛!”“那人一共能有几个妈嘛!”聂臻怀疑她又开始“犯病”:“不是,你能不能听我的,找个医生好好给你看看脑子?”周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你少管会儿我脑子行么,陆景余醒了吗?”周辞还记得撞击发生以后,陆景余把她护在了怀里。但她脑子一直乱糟糟的,分不清这么伟大的…
周辞关于过去一百天的记忆,完整而清晰。
她擡手拭去眼角的泪痕,车祸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几乎晚晚都在梦见陆景余。
只是哭完了,人又要发懵。
要是她真的是穿越来的,那这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按照她和陆景余在这里的关系,不存在谁给谁戴绿帽的关系……难道真的只是偷情路上发生的一场意外?
太阳xue突突作痛。她缓缓撑起身子,换了套衣服,又向聂臻借来气垫化妆。
“你化妆干嘛,江昼一会儿要来?”
周辞握着粉扑的手一停,镜子里映出她恍惚的神情:“我原来有这么喜欢他?”
人都半死不活了,还惦记着他眼里的模样。
“也没有多喜欢,”聂臻取出口红递给她:“无非是他勾勾手指,你就能摇着尾巴扑过去的程度。”
口红倏地滑出嘴角,拖出一道猩红痕迹。
“拿我当狗骂呢,”周辞没好气:“是我妈,等着跟我视频。”
她对镜用力按两下粉扑,倏地心头一颤,她凑近了细看,镜中人眉眼间的哀戚又消失不见了。周辞压下心头异样,八成是撞到了脑子,连带着连视力都出了问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妈?”
听聂臻说这里的周蕴仪上个月已经动了手术,在恢复期受不得刺激,也就擅作主张替她把车祸的事瞒下了。
一段时间没有联络,如今周蕴仪思女心切,吵着要和她视频。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健康的周蕴仪。
周辞指甲陷入手心才没让眼泪花掉妆。她胡扯些闲话,聂臻默契地接茬,总算没露馅。
“我得回去。”挂掉电话,她声音发哽,“我妈还病着,她还在等我。”
既然这里的手术能成功,那她的世界一定也可以。
聂臻挠挠头:“你妈跟你就隔了两幢楼,等她睡着了我推你去看她呗。”
“我是说这个妈嘛!”
“那人一共能有几个妈嘛!”
聂臻怀疑她又开始“犯病”:“不是,你能不能听我的,找个医生好好给你看看脑子?”
周辞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你少管会儿我脑子行么,陆景余醒了吗?”
周辞还记得撞击发生以后,陆景余把她护在了怀里。但她脑子一直乱糟糟的,分不清这么伟大的陆景余,究竟是哪个时空的陆景余。
“医院都是他家开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辞从醒来以后问了无数遍陆景余,聂臻十分费解,原来也没见她这么关心过人家啊。
“又想什么呢?”聂臻观察她许久,总觉得她的精神状况堪忧。
“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马上见到陆景余?”
“干嘛,你还能把他给摇醒了?”
周辞再次深呼吸:“总之,我一天找不到他,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聂臻满脸鄙夷,太会撞了吧!人都撞坏了,脑子呢,还是一颗完好无损的恋爱脑。
“大姐,你动动脑子啊,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着呢,你是家属嘛你就想着见他了。”
“我怎么不是家属了?”
“你那叫婚外情!”
聂臻见周辞面色焦白,到底有些不忍:“行了行了,一会儿帮你打听打听。”
周辞稍稍定了定神,从聂臻嘴里一点点拼凑这个世界的“周辞”的现状。
“周辞”人生轨迹的分叉口,源自七年前。“周辞”没有回宁江市,事关她有了一个不能回宁江市的理由,比她妈周蕴仪的病更突然。
她怀孕了。
“要死,怎么还当上妈了。”
周辞喝一口水压压惊,她想象不到这会儿要突然冒出个小学生管她叫妈,该是一件多么麻痹的事情。
聂臻疑惑地看着她的表情:“那个孩子最后没有保住,你难过了很久你忘了?”
周辞尴尬地抿了抿唇,但她确实这么认为,如果是一个只有妈妈期待的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得到的也许只是大人自以为献祭的感动,不管是当妈的还是当娃的,都太可怜。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那孩子是谁的?”
聂臻像看白痴:“当然是江昼的,要不然你凭什么嫁给他。”
“什么叫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