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091有魔力就是任性

第91章§091有魔力就是任性无论如何，他绝不要他看到现在的自己……

如果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境，该有多好……

“司空渊！你这个不肖子！给我滚出来！”

“啧，吵死了。”幽月离对流火的打扰感到不满，一脚把司空渊踢到床下，“你，去把他打发走！”

身上的束缚终于解开了，司空渊咬牙从地上爬起，一把扯下勒在嘴上的布条，愤怒地瞪着幽月离说，“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记下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呵，如果你有这个能力。”

司空渊知道自己逃不掉，至少在能够使用魔法之前，根本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从出生到现在，从未遭受过如此惨烈的折磨，他甚至想过寻死，可是，他已经和伊梦洛缔结了生死契，他的命不仅仅是他的，他若死了，伊梦洛也会死……

可恶！

他走到门前，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刻骨铭心的剧痛。

“父亲大人……”他努力平复自己焦躁的情绪，试探着唤了一声。

“出来。我有话问你。”

记忆中，流火的语气何时这么严厉过？

司空渊突然很后悔——他这一生，似乎真的做了太多的错事，回顾自己以往做过的那些事，竟没有一件是可以对自己的父亲说出口的——无论是杀了自己的皇兄，还是成了空之妖精王的奴隶，或是……亲手杀了伊夏炎，他的母皇。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不出来也行，我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的母皇是怎么死的？”

那一刻，司空渊只觉全身无力。腿一软，对着房门跪了下去……

“回答我——炎是怎么死的！真如一梦所说，是你和一梦……回答我！”

司空渊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回禀父亲大人，这件事跟一梦无关……母皇大人，是我一人所杀……”

整个世界沉寂了。

司空流火几次欲言而止，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留下司空渊一人绝望地跪在门前。

幽月离拽着司空渊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拎起，看着他无神的双眼，嗤笑一声：“事到如今，装什么死？说点什么。”

司空渊木然地看着地面：“说点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什么都无所谓了……

来吧……尽情地折磨我吧……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一些救赎……

救赎？呵……真可笑。

我已经没救了……

连自己都这么觉得，就真的是没救了……

司空渊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口口声声说要一直陪在一梦身边，可自己，根本就不配啊……

伊梦洛是在宫殿花园里的一个水池旁找到流火的。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她叹了口气——是她太天真，竟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依赖他，却忘记了——他早已不是她一个人的……在他心里，或许伊夏炎才是最重要的人吧？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后，伊梦洛犹豫着开口：“流火……你……见到司空渊了么？他怎么样了？”

流火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开口，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没能陪伴炎到最后……”

闻言，伊梦洛怔住了，他竟然……在自责？

心脏一阵揪痛，视线不受控制模糊了——他果然是流火啊……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喜欢给任何人添麻烦，活得那么小心，那么……让人心疼。

“对不起……”伊梦洛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泪如泉涌的眼睛，“对不起……”

§§§第88章088夜魔水晶的秘密

伊梦洛一夜未眠，她在房间外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守了一夜，直到幽月离推门离开，才找到机会溜进司空渊所在的房间。

看清房间里的情景，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司空渊正抱膝缩在墙角，把脑袋埋在膝上，全身上下布满了伤痕和淤青。

听到响动，他虚弱地抬头，看了伊梦洛一眼，微微启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会这样……”伊梦洛抿了下唇，胸口一阵抽痛，“是幽月离……你为什么不反抗？”

“呵……你又忘了……”司空渊自嘲地一笑，侧着脸，不敢和她对视，“生死契……你的魔力被封印了……”

伊梦洛恍然大悟——她怎么可以又忘了呢……缔结了生死契的双方，魔力共享，生命共享，甚至连灵魂都是共享的。其中一方遭受到的伤害，另一方只要有心，一定能感受到。而魔力上的限制，会让彼此都受到巨大的影响。

自己是有多迟钝啊……

只要有意识地去感知，就能从契约的另一端，体会到司空渊的伤痛……此刻的他，身也好，心也好，都已经支离破碎……

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他拥入怀中，安慰他，舒缓他绷紧的神经。可是，她向他伸出的手，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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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司空渊说着，咬唇低下头，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我很脏……”

听到这三个字，伊梦洛怔住了，只觉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刺痛。

忽然，一滴泪滴落在司空渊的膝上，伊梦洛不敢相信地抬眸——他……哭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