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128最不要脸的求婚
第128章§128最不要脸的求婚
是时候该结束了吧……所有的一切。司空渊眼中的防线正在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他好怕，好怕自己下一秒，就不受控制地扑进了伊梦洛的怀里，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为了伊梦洛的幸福，他不可以……。
伊梦洛离他最近，又何尝看不到他眼中的挣扎，心里的挣扎？
她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司空渊，你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司空渊皱了下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真以为，我会如你所愿，杀了你，夺取你所有的成果，过上幸福的日子？”
“闭嘴！”司空渊有些慌了，他扫了眼地面上的人，只见他们都在用一种或疑惑、或探究的视线看着他和伊梦洛。
他咬了下唇，一爪向伊梦洛攻去，见她不躲不闪，只好假装失手，让自己的手和她擦肩而过：“伊梦洛！你忘了是谁杀了你的朋友？你对七杀陌的感情，难道仅仅是这样而已么？”
“是又如何？”伊梦洛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一直阻止你杀人的人，其实比你还冷血么？”
最后害死七杀陌的人是我，不是你。写血书用的血，不是七杀陌的，是你的。我有什么理由恨你？又有什么理由杀你？
看着伊梦洛平静的视线，司空渊彻底慌了，他挥手唤来一道狂风，将地上的幽月冥、绝如寂言、花见沫，全部卷到了自己身边：“如果我杀了他们呢？你还是不忍心对我下手么？”
“对。”伊梦洛淡淡地说着，脸上不存在一丝一毫的犹豫，“你杀呀！就算你杀光我身边所有的人，我也不会杀你。”
花见沫挣扎了一下，想要出声反驳，却被幽月冥一把捂住了嘴。对她摇了摇头后，幽月冥转头和寂言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安心。
不是不相信司空渊真的会杀他们，而是——他们都很清楚，就算真的死了，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在这里结束。
“杀呀！为什么不动手？”伊梦洛说着，伸手捏住司空渊的下巴，眯了下血红的眼眸，“怎么？不敢么？”
司空渊皱了下眉，一巴掌打掉她的手，往后飞了一段距离：“你不是一梦！你是谁？”
“我是谁？”伊梦洛耸了下肩，“我比谁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是傲世铃，是绝如睦月，是司空洛，是司空一梦。每一个她都是我，我却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你说……我到底是谁呢？”
“一梦……”司空渊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总是不按照我的剧本走？为什么我总是对你狠不下心来？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我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呼唤你的名字，险些影响我的计划。
究竟是为什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让我愿意如此对你？
“一梦，求你了，杀了我……”没想到，最后的剧本，竟变成了最终反派祈求女主杀了自己？呵！什么跟什么……
“司空渊，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因为，那已经失去了意义。”伊梦洛说着，忽然一笑，笑容里夹杂着些许悲凉，“知道么？我曾经有很多机会可以阻止你，但我没有，因为我犹豫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很清楚，你的方法，是最干脆，也最彻底的。所以，再怎么不忍心，我也任由你胡作非为，牺牲了那么多生命。因为，最终的结果，的确是我想要的，甚至是我梦寐以求的。”
“那为什么……”
“为什么呢？”伊梦洛打断他，继续悲凉地笑着，“统一大陆之后，我可以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不论是提升混血的地位，还是实现神愿，都将迎刃而解。但是，凭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没错，统一大陆是我的心愿，可最后，统一大陆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有什么资格笑着踏上你用千万人的鲜血为我铺就的王者之路？”
“资格？”司空渊抿唇，“我不明白！在现代，统一大陆的人也不是你，是伊夏炎。杀死伊夏炎的人也不是你，是我，为什么那个皇位你就能安心地坐上去？”
“因为我问心无愧！”伊梦洛说着，飞到司空渊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不明白，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不是我！你再怎么喜欢我，爱我，也从来没有试着体会过我的心情！所以你才不明白！爱情是自私的，而你，更是自私！我原谅你的自私，因为我有尝试去理解你，我知道你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我也想按照你的剧本杀了你，让你安心地离开。可是，我、做、不、到！为什么？因为——我也爱你啊！”
§§§第125章125回到真实的世界
“司空渊，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相信。可你懂我什么了？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早就说过了吧——是你！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司空渊沉默。
“直说了吧。我今天来，不是来陪你演最后一场戏的，而是——我想教会你两件事。”说着，在司空渊不敢相信的视线中，伊梦洛挥手甩出一团黑气，将幽月冥、绝如寂言、花见沫，一个接着一个地吞噬。
“不要！”司空渊连忙用风驱散黑气，却晚了一步——他们已经死了，死在了伊梦洛的手里……
怎么可能……
司空渊狠狠地咬了下唇，不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幻。
不可能……伊梦洛怎么可能杀人？杀的还是……
“心痛么？悲伤么？”伊梦洛微笑说着，仿佛自己刚才不过是踩死了三只蚂蚁，“你要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为什么……”司空渊还是不敢相信。他怔怔地看着伊梦洛脸上的笑容，感受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无辜的……”
“呵，你不觉得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可笑么？”伊梦洛将手插进衣服的口袋，努力掩饰自己因为杀戮而感受到的巨大刺激——她的双手，此刻正以一个极不寻常的频率颤抖着。
“司空渊，你现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你曾对我做过的。七杀陌死的时候，我有多痛苦，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想象得到的。”伊梦洛说着，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感受到比这更沉痛的伤害了。”
听到这句话，司空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我说过了——很快。”伊梦洛轻描淡写地说着，拽着司空渊的胳膊，和他一起飞落到地上，“现在，也别管这个时代了，我只要你记住两件事，给我牢牢地记住。就像你背后的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刻在你的灵魂深处。”
“你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司空渊不再挣扎，认真地注视着伊梦洛。
于是，伊梦洛微微一笑，满意地开口：“一、别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付出一定会有意义，你自以为的意义，通常不是别人想要的，至少不是我想要的。七杀陌的存在对我来说有多危险，我比你清楚，但我没有杀他，没有契约他，不是我有多善良，而是我有信心——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阻止他对我产生伤害。”
顿了顿，她淡淡地继续道：“二、世事难料，你永远不会知道，在你转身的那一刻，自己的背后会发生什么。渊，你自以为算计好了一切，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点——如果身为女主的我死了，这场戏，要怎么演呢？”
“不会的！”司空渊一把抓住伊梦洛的肩膀，“你不会死的！我除掉了所有可能伤害你的人！所以你不会有危险！”
“呵……那么，暗族三皇子的那一次呢？若不是你恰好路过，你根本不知道他会伤害我，不是么？”
司空渊哑口无言。
“不过，那次是意外，真正的危险，通常来自于内部。”伊梦洛说着，将自己的唇凑到司空渊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想杀我的，是我自己呢？你要不要……在我杀了自己之前，杀了我？”
“你说……什么？”司空渊抓着伊梦洛肩膀的手，随着这句话，渐渐加大了力道，“为什么……”
“我也不想。但是，既然那一天迟早会来，我为什么不让它提前一下，变得更有意义呢？”伊梦洛边说边观察着司空渊的神情。她知道他误会了，但是，反正意思都是一样的，随便他怎么理解。
司空渊一把将伊梦洛抱进怀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别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