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095神一样的美少女
第95章§095神一样的美少女“欸？”伊梦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不问为什么吗？”
司空渊淡淡地牵了下唇角：“我不是说过了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看着他脸上近乎虔诚的笑，伊梦洛想说点什么，却欲言而止。胸口不知为何一阵闷痛……
或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幽月离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虽然他以前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但那个时候，他是真心的，现在，却是……
伊梦洛抿了下唇。她甚至不用去听七杀陌的心声，也能轻易地看出来——司空渊已经放弃了……他放弃了从黑色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他甘愿做她的使魔，甚至她的奴隶，而不是她的另一半。所以，他无权过问她的决定——这才是他那句话的真意。
傻瓜，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地给自己定位呢！
“我配不上你……”
满脑子都是司空渊在心里说的这句话，怎么也驱散不了……
够了！已经够了！
伊梦洛抬起一只手，摸上司空渊的脸，滑落到他的肩膀，狠狠抓紧：“渊，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司空渊任她抓着，再怎么疼痛，他的神色也未曾改变分毫：“没什么。其实这个学校，我也待腻了呢……这个时候转学，挺好的。”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伊梦洛低下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对你而言，我是什么呢？”
司空渊怔了一下，抿唇，没有回答。
“我的……主人。”这是伊梦洛在七杀陌心里听到的答案。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承认了彼此。为什么……”伊梦洛另一只手也按上了司空渊的肩膀。因为用的力气太大，司空渊被逼退了一步，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他看着伊梦洛隐忍的样子，垂下头，任一头银发从颈侧滑落，遮住自己的神情。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伊梦洛揪紧司空渊的衣服，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边流泪一边开口，“这一次，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明知道很危险，还一个人去幽蝶梦境……我不该自认为帮不上你的忙，就放心地让你和幽月离独处……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如果不是这样，你根本不会……所以，你还不明白么？错的是我啊！该自责的是我才对！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你，你还要一个人背负一切？”
司空渊默默地听着，许久都没有出声。
七杀陌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不愿去听取一个人的心声。
但是，他还是不小心听到了，并不小心传达给了伊梦洛。
“理想、尊严、自由、纯洁……我想要的，都被一件一件地剥夺，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愿意接受。可是，只有你，我不愿失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奢望得到你。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守护你，我就很满足了……”
人都是贪婪的，永远不会有满足的那一天。得到了钱，就想要更多的钱，永无止境……
司空渊，为什么你能满足？因为，你已经绝望了……如果说，今天之前，伊梦洛占据了你大部分的心，那么，此时此刻，你已经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空间都让给了她——你的心里，已不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七杀陌控制不了自己。越是不想听，注意力就越是会往司空渊的身上集中。为了阻止自己继续听下去，他猛地转过身，近乎仓惶逃离了两人的世界。
脑海中终于不再回荡司空渊的声音，伊梦洛紧紧地抱住司空渊的身体，哽咽着说：“是我对不起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我保证！”
“不要这样……”有一瞬间，竟觉得两人的角色颠倒了……司空渊的心一痛，想要回抱住伊梦洛，刚刚抬起的手却又无力地放下，“一梦……难道，你想连我最后的，存在的意义，都剥夺么……”
“不是这样的！”伊梦洛摇头，把司空渊抱得更紧了，恨不能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我说过了吧？我要你！我要的，不是使魔，不是奴隶……我要的，只是你！忘了么？你是我的王后啊……我这辈子，不会再娶第二个王后！你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所以……我不允许你放弃自己！”
放弃……自己？
司空渊怔了一下，终于明白伊梦洛到底想说什么了……
“就算是这样的我……你也能接受？”
“这不是废话么！”
“可……”司空渊自嘲地一笑，“我无法接受啊……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我，也不行……”
“你凭什么认为你会伤害我？凭什么！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伊梦洛对着司空渊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哈……”司空渊任她咬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涌遍全身，“站在你的角度……你明知道我做不到。就像——你无法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一样。”
伊梦洛抿了下唇，摸着他被自己咬伤的伤口，视线早已模糊，什么也看不真切：“呵……算我又一次错了……那么，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我现在……只想最后问你个问题。”
“什么？”
“渊，你活得开心么？”
第二天早上，伊梦洛和司空渊双双辍学，离开了空寂。七杀陌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随他们一起辍学。
离开空寂的校门，七杀陌看着沉默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半点进展也没有啊……这两个家伙，都太固执了，都认为自己的决定才是正确的，谁也不肯让步，会闹成这样再正常不过。
其实，只要他们其中一方让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听到了他的心声，伊梦洛懒懒地在心里回应——嗯，我知道。所以我随便他了，爱怎样怎样，我不管了。
喂喂，这语气……明显是在怄气好么！
伊梦洛翻了个白眼——切，怄气的那个明明是他好么！
七杀陌无言。反正他是不想再参与两人的“战争”了。
下午的时候，三人终于赶到了光之妖精的领地。用光了他们在空寂炼药赚取的所有积蓄，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伊梦洛在房间里换上一套做工精美，简单大气的白色连衣裙后，开门把两只异性放了进来：“怎么样？好看么？”
七杀陌点了下头，司空渊轻轻地笑了：“你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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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梦洛看了他一眼，不太明显地抿了下唇后，微笑着开口：“嗯，我也觉得。”她说着，从行李中取出一套黑色的连衣裙，上面缀满了流光溢彩的银饰，精致的蕾丝边让人爱不释手，“把这套穿上。”说这话的时候，她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司空渊。
司空渊怔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顺从地接过连衣裙，放在床上，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伊梦洛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脱光，不紧不慢地套上连衣裙，心里的痛无法言喻，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